阿媛癟著,一聲不吭。
可到了晚上的時候,就開始發作了,在劉宋王面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誰問都不答應。
「父王的乖兒,誰欺負你了?」劉曜擺出了嚴厲的神。
阿媛捧著自己的臉,哭得凄慘:「阿媛……痛……」
劉曜大驚:「哪裡痛?」
「臉痛痛……好痛……」
劉曜把的手一拿開,仔細一看,果然看到了兩道紅印。
「這誰幹的!」
下面的人噤若寒蟬,都不敢出聲。俞側妃可是才生了大公子啊,誰也不敢這個時候去上眼藥。
「俞娘娘,揪我臉,還不準我哭……」不用別人代勞,阿媛自己就告狀了,雖邊哭邊說,但吐詞清楚,毫無障礙。
王府里的人都在悶不作聲的觀察,看到底是小小姐寵還是剛剛生了大公子的俞妃娘娘寵,最近一段時間看起來兩邊似乎勢均力敵啊……
事實證明,偏心是沒有底線的。劉曜二話沒說,連喊俞側妃對質都懶得,直接罰進了寺廟,修行滿了一個月才準回來。
俞側妃連一個安生覺都沒睡,被人從被窩裡喊了起來,連夜被送進了寺廟,才生下的大公子也被由老王妃照顧。
次日,竇英華著兒的小臉兒,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揚,表複雜極了。
「娘,痛啊……」阿媛提醒,上藥要專心啊。
「哦哦哦,娘給呼呼,不痛不痛。」竇英華趕輕地給上藥,一邊抹葯一邊輕吹。
坐在一邊的劉曜高挑眉,對母倆如今的相不置一詞。
——
一年一年的過去,幾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劉宋王有一,名「媛」,長得驚為天人傾國傾城,據說不是家世與人品俱佳的人休想讓劉宋王下嫁兒。
可劉媛十六歲的生日一過,劉宋王就將許配給了帳下的一員將軍,那將軍這一兩年才為眾人所知,雖容貌俊氣度不凡,但聽說家世單薄,父母毫無一半職,甚至還在鄉下生活。
竇英華氣得不行,堅決反對這門婚事。
劉曜向來對百依百順,但一到阿媛的事,他卻完全不會顧慮的緒,判若兩人。
「王爺!」竇英華難得沖著他大,「你捨得將阿媛嫁給窮小子,妾可捨不得,你要是執意如此,我就……」
「你就什麼?」劉曜氣定神閑的坐著。
——上吊?
不會,是最惜命的。
——出家?
一個對權勢慕如深的人,會輕易放掉紅塵中事?
——離家出走?
敢這般想,恐怕是想被逐出王府……
竇英華想了一圈,似乎真沒有制肘他的方法,一時氣惱:「你總得問過兒再下決定吧!」
難得,劉曜真的點了點頭:「好,那你來問問。」
竇英華對自己的兒很有信心,乖巧又孝順,雖偶爾驕縱但也在分寸之中,絕不會像父親這般想一出是一出。想到這裡,剜了一眼旁邊的男人。
阿媛來了,穿著水綠的裳,像林間飛出來的仙子,漂亮又俗,尤其是那一雙眼睛,笑彎起來的時候幾乎想讓人把全天下竇捧到面前,只求歡心。
「父王,母親。」
竇英華心裡稍稍順了一些,起碼兒很像。
「阿媛,我問你,你願不願意嫁給那個陸什麼的小將?」竇英華直切主題。
阿媛愣了一下,眨著大眼睛側頭看劉曜。
「你自己的心意如何,總要告知你母親知道。」劉曜接收到的目,如此說道。
「願意啊。」阿媛回頭,笑著看向竇英華,「母親,他陸斐,字子明。」言下之意便是讓以後不要再隨便稱呼他為陸什麼的了……這樣很不尊重人。
竇英華氣上涌,幾乎要暈倒。扶額,咬著牙問道:「你……為什麼偏偏看中他了?」
阿媛一臉的天真爛漫,雙手絞在一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他……很俊。」如此篤定又甜的語氣,當真是陷里的人啊。
竇英華:「……」
來不及了,要暈倒了。
後來,竇英華終於認清了事實——的兒,除了容貌跟相像以外,其他的真是完全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