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男主

忙起，側耳聽了一下，覺靜不像是家門口發出來的，起碼不在的院子裡，便拉開燈拿了把手電筒，想要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想了想，許晗又把床頭的一子攥在手裡。

剛打開門，就看到個人影，條件反地想一子敲過去，被抓住了手，顧晏卿的聲音自耳畔傳來：「噓，是我。」

臥槽怎麼沒一子敲死他！

不過有了顧晏卿，許晗頓時有了安全，第一次覺得家裡有個男人是件這麼安全的事。

聲音是在他們家旁邊那個菜園子裡傳來的，顧晏卿接過手裡的電筒，說：「你先進去，我去看看。」

許晗正想說我也去時，那邊傳來了尖的聲音，混中好像有人我腳下有東西，好臭、有怪一類的，手電筒晃，許晗和顧晏卿對視一眼，許晗去客廳打開院子的燈。

借著燈，他們看到有兩個影狼狽地從菜地那邊跑過來，從菜地到外面公路，只有院子外面一條路，許晗當機立斷，打開院子的門，堵在門外的路上。

不一會兒那邊的人就跑過來了，被他們逮了個正著——卻是喬晚晴的堂叔喬新德和他老婆羅洋秀。

羅洋秀一臉驚恐：「你們家養的啥玩意。」

的話才落音，許晗看到黃大仙突然從他們後竄過來，羅洋秀嚇得尖一聲，喬新德拿起手上的東西往它上砸，都被它靈巧閃過。

黃大仙的眼睛在燈下泛著淡綠的，看起來十分駭人，眼看它被喬新德激怒了，往他上撲去，許晗才出聲：「阿黃，回來。」

黃大仙聽到許晗的聲音，目不善地看了喬新德一眼，聽話地走到許晗腳下，邀功似的用蹭了蹭的腳。

「居然是隻黃鼠狼，你們家居然養黃鼠狼！」

空氣中尤彌漫著淡淡的一難以言喻的臭味，許晗說：「怎麼，國家有規定我們家不能養黃鼠狼呢嬸子這麼驚訝。」

羅洋秀訕訕地沒說話。

許晗看著驚恐未消的二人，笑道：「堂叔和嬸子深夜臨我家菜園子，賞月呢？」

羅洋秀道：「我們睡不著過來散步不行啊。」

「那你說這民警，會不會也半夜睡不著，過來溜溜啊。」

羅洋秀臉一變，轉眼又看到許晗邊的顧晏卿，男人上的氣場很強，又理虧，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許晗瞧了眼剛剛喬新德用來砸阿黃的東西，卻是個小型的噴霧，他們家也有，用來灑農藥的，不過口口小朋友的尿尿防蟲效果強，這玩意沒用上過。

「堂叔嬸子這是準備用農藥藥死我們一家呢。」許晗聲音寒冷，想不到對方居然往他們家菜地裡撒農藥。

「怎麼可能！」羅洋秀瞄了眼不說話的顧晏卿，聲音有點心虛，「就、就一點百草枯。」

百草枯，那就是想要藥死他們家的菜了。

對方肯定是對他們家這塊地還不死心，想著半夜過來撒一把百草枯，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他們家的菜弄死了，反正他們得不到，許晗這邊也別想好過。

結果不想他們家養了個黃大仙，把事攪黃了。

許晗都被氣笑了，的聲音卻前所未有的冰冷：「嬸子，你不知道百草枯也能毒死人麼，我要是湊巧明早去菜園子裡摘一把菜，一家人就吃死翹翹了。」

「你別唬我，你們又不是神仙種菜，才種幾天，菜才冒個芽吧。」

許晗心說我還真是神仙種菜。

喬新德見一臉了然的樣子，頓時有點慫了，賠笑說：「那個，大侄，我們就是心裡氣不過，一時間做了傻事，我們不敢了，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這一次，我們保證不再犯了。」

「放過？」許晗嗤笑，「堂叔倒把我想得大方的。」

「大侄，大侄我們錯了，求你別報警，我們真的不會再打這塊地主意了，求求你放過我們這一次。」羅洋秀見形勢不對，立刻換了個面孔，只差給跪下了。

許晗：「……」

你倒是能屈能！

正在這時，顧晏卿扯了扯許晗的袖子，許晗側過頭看他：「幹嘛？」

「現在這麼冷，又是半夜，你們這邊的民警不一定會出，」顧晏卿小聲在耳邊說，「你放他們走，我幫你永絕後患。」

許晗一驚：「殺人犯法的。」

顧晏卿失笑：「你想哪裡去了。」

既然顧晏卿都這麼說，許晗相信他的手段，對付喬新德他們家確實容易，而且他們上次在民警面前也是這樣慫著臉說不會再犯，保證改過自新，回過頭來照樣作惡，和喬兩個弱子，誰知道他們接下來會做出什麼來。

這種小人簡直防不勝防。

想通這一層，許晗說：「吧，這一次放過你們，不過，你們弄死了我多菜，就按多賠給我。」

「沒沒沒，我們都還沒得手呢。」羅洋秀說，「我們剛到菜地，你家黃鼠狼就來了。」

最後，喬新德二人千恩萬謝地走了，許晗關上院子門，低頭看到腳下正在慢裡斯條地梳理弄了的髮的黃大仙。

許晗前幾天才給它洗過了澡，帶到村裡的衛生所打了疫苗，經過這麼一折騰，黃大仙又弄得渾髒兮兮的跟剛來時一樣。

顧晏卿用電筒照了黃大仙一下：「不錯，立功了。」

「今晚多虧了阿黃，不然估計明天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地的菜枯死，有冤無訴。」

阿黃似乎能聽懂許晗的話，抬眼看，昂首的，似乎很驕傲。

許晗忍不住了一把它的髮，阿黃用頭蹭的手。

顧晏卿說：「你們兩個帶著孩子獨住，確實養個比較兇悍點的東西看家比較安全，要不我送只邊牧過來？」

「不用了，有阿黃就夠，」許晗覺兩個人這樣子的對話有點太親昵，掩飾地打了個呵欠，「我去睡了。」

顧晏卿：「晚安。」

一夜無話。

喬房間在比較裡面，昨天並沒有聽到靜，不過早上起來驚奇地發現，自家孫和那位顧先生關係蠻好的樣子，那位顧先生甚至還陪去地裡摘菜，並且獲得了許晗一籃子菜的饋贈。

心一喜，難不二人要和好了？

在喬的心中，一直覺得許晗和顧晏卿之間，就是吵架分手的，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早餐是熬制得濃稠香糯的白米粥，配上自己醃制的酸豆角炒末，和一碟酸醃櫻桃蘿蔔，兩個菜都鹹津津的很味，和粥搭起來三兩下就能下去一碗，暖胃舒心。

口口已經沒事了，許晗餵他喝了點濃濃的米湯，小傢伙還咯咯笑得很開心，一臉沒心沒肺的樣子，許晗俯親他的小臉。

顧晏卿看著他們二人溫馨的場面，目輕。

一切看起來都其樂融融。

直到顧晏卿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對許晗說：「抱歉我要先回去了，我一個暫時住我那的堂侄有點不舒服，我得回去看看。」

許晗臉突然變得煞白。

顧晏卿：「怎麼了？」

「沒什麼，你走吧。」許晗低著頭，看也不看顧晏卿一眼。

「那我下次再來看你們。」顧晏卿說。

許晗語氣冷漠：「不用了，我上次說的話不是鬧著玩的，麻煩顧先生尊重我的想法，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顧晏卿：「……」

這臉翻得比翻書還快。

不過顧晏卿是真的急，也沒深究怎麼突然就變了個態度，甚至連許晗送給他那籃子菜都沒來得及帶，就走了。

偏偏自家跟他了一點的傻兒子還好奇地看著顧晏卿消失的方向，似乎還在期待他的出現。

許晗見狀，忍不住嘆了口氣，顧晏卿口中的堂侄，就是男主顧明淵。

想到這個名字，許晗都忍不住心一。

為了口口能心健康地長大，好好活一世，許晗已經離那個充滿是非的城市夠遠了，也努力不和那些人扯上關係。

可命運的枷鎖，似乎永遠都在扣著，讓掙不得。

許晗決定以後離顧晏卿遠點，不要再接納他來家裡了。

如此平靜地過了兩日。

這天，許晗正在煩惱地裡的菜長得太快太多吃不完，學校那邊也不需要那麼多，要壞掉時，院子門被敲響，許晗出去打開門，卻發現是前兩天送竹子來的那個阿來。

令人驚悚的是，他手上捧了個大豬頭。

「喬、喬姑娘，」見到他，阿來習慣的害，「請問你們家的黃大仙在嗎，我是來還願的。」

許晗：「……還什麼願？」

「就是我前兩天不是讓它保佑我今年娶個媳婦麼，昨天我二嫂就給我介紹了個姑娘，我們都滿意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