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口口是顧思喬的,連戶口都上好了,但這個名字實在太恥了,喬晚晴每次想起來,都覺得難以啟齒,讓顧晏卿想辦法給他改掉了,變了和淵淵一個輩的明字輩,名字明琮。
喬晚晴沒想到口口會出來,禮貌地沖同桌的人笑了笑,小聲對口口說:「爸爸正在講話,等下才能爸爸知道嗎?」
口口似懂非懂,不過他好歹沒再爸爸了,還一不地看著臺上,仿佛在認真地聽顧晏卿講話,仿佛在認真聽他講話。
喬晚晴鬆了口氣,所以帶個小孩子來這種場合什麼的,真是有各種預料不到的況。
顧晏卿講話完後,宣佈晚宴開始,便開席了。
席間重新熱鬧起來,他們公司各部門準備的表演節目也開場了。
喬晚晴還沒參加過年會,以為像這種即將上市的大公司,表演的節目說不定跟電視上那些節目一樣彩好看,畢竟學校以前什麼校慶、年度晚會甚至開學畢業典禮的表演,都是很正式很彩的。
事實證明高估這些人的節了。
這些平時都是坐在電腦前工作的高級白領金領,在表演方面基本沒什麼天賦,弄什麼正式的表演太為難他們了。
既然唱不好跳不好,乾脆個個都把節一拋,上演的搞怪節目,小品居多,還基本都是男士反串,什麼宮廷劇相親劇,還有就是跳搞怪舞相聲一類的,反正跟高大上三個字不掛邊。
不過這樣搞怪的好就是,大家一邊吃一邊看節目,樂呵的,不會出現上面的人在尬演,上面的人在埋頭狂吃的局面。
顧晏卿在周年慶一般都會帶著公司的幾個高層,去一桌桌地給員工們敬酒,表示他們為公司付出,辛苦了之類的。
有些員工膽子大點的,喝一杯還不會讓他們跑,反正就是各種理由灌他的酒,畢竟灌老闆的機會只有這一次,再錯過就要等一年了。
喬晚晴聽他們在一波波地灌顧晏卿喝酒,知道今天恐怕顧總不能豎著回去了,心想當老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作為「老闆娘」,確實不人過來敬酒,或者借著過來看口口,和套近乎什麼的,無論是誰,喬晚晴反正都不認識,都笑臉以待,半個晚上下來,臉都要僵了。
還有人跟搭訕了一會兒,要微信的,喬晚晴想到自己朋友圈都是些農村的生活寫照,要是被傳出去,顧晏卿肯定不會介意,但總不好。
對對方遮罩朋友圈又不禮貌,乾脆表示自己平時基本不用微信,一個都沒有加。
喬晚晴畢竟見識不多,裝裝樣子還好,來跟攀談的人多了很容易應付不過來,正想要藉口帶正跟一個小姐姐在一邊不知道玩什麼,玩得很開心的口口去換紙尿時,注意到顧晏卿已經敬完酒回來了。
「你喝完了?」喬晚晴問他。
「還沒,歇歇,給我盛碗湯,晚晴。」顧晏卿說,應該喝了不,看起來作有點呆滯。
喬晚晴忙給他盛了一碗撇掉油的小腸苦筍湯,剛剛喝過,放了好些黨參枸杞類蓮子的材料,味道很清新,而且剛上不久,還是滾燙的,正好適合現在的他。
「還有幾桌啊?」喬晚晴有點擔心他,他記得顧晏卿並沒有多會喝。
「才過半,」顧晏卿把頭湊過來,說,「給我右邊的太,有點突突地疼。」
大廳廣眾之下,喬晚晴出手給他按了按,頓時聽到他們桌和周圍桌發出一陣的驚呼聲,顧晏卿淡定地讓喬晚晴給他按完,才對桌上的人說:「喝得有點多,頭疼,讓大家見笑了。」
他們桌要麼是公司的高層,或者是重要的合作夥伴,總之都是商界大佬人,聽到他說,忙擺手表示沒關係。
顧晏卿淡淡一笑,隨後湊到喬晚晴耳邊:「這種大庭廣眾下秀恩的滋味爽不爽。」
「……是你很爽吧。」
剛剛真怕那些人起哄親一個,因為已經聽到夾雜著這個聲音了,不過節奏沒被帶起來。
「你不爽?」顧晏卿挑眉。
「咳咳,一點點。」
他們在這邊咬耳朵,又有人舉著杯子過來敬酒,對方應該是一對夫妻,因為是手挽手過來的,的那位舉著杯子,笑瞇瞇地對喬晚晴說:「喬小姐,別來無恙啊。」
穿著寬鬆的子,肚子微凸,孕態明顯,喬晚晴看著那位笑意盈盈的子,怔忡片刻,才想起來是誰,臉一變。
這個人夏雨初,和顧晏卿是朋友關係,當初原主有機會接近顧晏卿,就是攀了夏雨初,然後小利用了一下對方。
老公……喬晚晴多看了幾眼,也認出來了,當初剛穿越過來,不願意去產檢,推遲了幾天,離開醫院時到了個男的幫撿包,後來顧晏卿跟說就是那個男的是他公司員工,知道點他們之間的事,所以告訴他喬晚晴懷孕的事,才有了後面一系列的發展。
那個男的……現在看來正是夏雨初的老公,原主之前沒見過老公,所以沒記憶,老公大概看過的照片什麼的,或者其實見過了只是原主不記得了,所以不認得。
喬晚晴知道,恐怕最怕的那筆賬,終於要來算了。
雖然跟一點關係都沒有,可畢竟是原主惹的禍,借了人家的,就得承擔這破事。
在喬晚晴胡思想間,顧晏卿手抓住的,他的手很燙,在這溫度開得較低的空調房,甚至有點灼人。
可這個牽手一下子讓喬晚晴錯的心鎮定下來了。
「夏小姐,好久不見。」喬晚晴沖得地一笑,說。
夏雨初輕輕哼笑了一聲,說:「沒想到你和顧總最終真能眷,恭喜啊。」
說著,朝喬晚晴舉杯,雖說是恭喜的話,可嘲諷的意味明顯,這是公司的周年慶,而且還和顧晏卿是好朋友,還這樣做,大概是真的氣當初喬晚晴利用。
喬晚晴能怎麼辦,也很絕啊。
可這個時候就算知道自己是錯的,也不能低頭,不然只會讓夏雨初更囂張,喬晚晴手拿過杯子,發現杯子裡不知何時已經被人倒了滿滿一杯紅的,明顯是紅酒。
只能著頭皮端起來,沖夏雨初笑笑:「多謝夏小姐的祝福。」
還想說我和顧晏卿有今天,還要多謝你的,不過這話太婊了,人家是孕婦,喬晚晴知道媽媽都不容易,而且確實是原主的錯,沒必要為了口頭之快去故意氣。
正要喝時,被一直沒說話的顧晏卿按住,他淡淡地看了夏雨初一眼,說:「雨初,你不是懷孕了,怎麼還喝酒?」
「我這是藍莓,不是紅酒。」夏雨初舉杯,沖喬晚晴抬了抬下,邀請意思明顯。
顧晏卿把的酒杯端過來:「跟你一樣,不能喝。」
這個所謂的跟你一樣,是跟一樣單純不能喝酒,還是跟一樣懷孕了,就不好說了。
不過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誰還敢讓喝。
夏雨初臉沉了沉。
喬晚晴以為對方會代替喝,想著顧晏卿等下還要被酒澆灌一通,正想著怎麼辦時,顧晏卿把的杯子放回去,隨後端起他自己裝著椰的杯子,塞到喬晚晴手上:「人之間,意思一下就行。」
「……」果然顧晏卿是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正在這氛圍微妙而尷尬的時候,原本被顧晏卿公司的員工帶去玩的口口跑過來,剛剛上了果盤,那果盤很大,裡面好幾種水果,其中有一種是紅的火龍果。
也不知道是誰給了口口紅火龍果,喬晚晴看他臉上、邊,甚至了西裝外套,只剩小馬甲和白襯的襯領口上,到都是紅痕跡。
喬晚晴看他從一個高貴可的小王子,徹底變了髒兮兮的小花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口口跑過來,還沖喬晚晴舉著同樣已經紅的小手手,撒說:「媽媽,髒,口口、口口髒~」
「……」
你還知道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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