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百味小說 現代言情 沾青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沾青》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以為自己的廢兒子終於有個地方值得自己拿出炫耀。

【上帝:然後我媽就讓我在那個嬸嬸的壽宴下親自畫一幅祝壽圖。】

【上帝:我又不敢拒絕,萬一餡了我就完了。】

【上帝:我堂哥真的會剃我的頭髮然後把我送去廟裡的。】

一個謊言需要靠無數個謊言去填補。

林瑯看著他發來的消息,腦子裡突然浮現這句話。

——SO?

【上帝:So,本爺想了一個絕佳的辦法。】

至於他那個絕佳的辦法,就是先讓林瑯畫一幅出來,到時候他再隨便扯個借口,說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畫不出來。

點評他的辦法好壞不在林瑯的工作範圍

要做的,是按照他給的要求,在規定時間,完那副所謂的祝壽圖。

-

徐初一晚上沒有回來,包括林瑯第二天出門的時候,屋子裡也安靜到只剩一個人收拾畫筆的聲音。

深冬的早晨,彷彿連都是輕薄的。

被風吹開的窗簾,以及地上那層暖黃

冷空氣被曬過之後,都顯得沒那麼洶湧。

林瑯慢吞吞地洗漱完,換好服。

照鏡子的時候,想著要不化個妝?

最後猶豫片刻,還是只塗了個口紅,將自己稍顯慘白的原生給遮蓋住。

林瑯很化妝,因為覺得麻煩。

除了防曬霜,的其他化妝品幾乎偶爾用過幾次,然後全部閑置到過期。

為數不多的幾次,還是和徐初出去約會的時候。

-

出了門,路過便利店的時候,進去買了一個三角飯糰。

日式叉燒的。

又另外拿了瓶水。

早中飯就這麼隨便對付了。

時間和地址早在昨天就通過微信發給了裴清

他在凌晨一點才給回復。

簡單到只有兩個字。

——好的。

-

到了影院,距離電影開場還有十分鐘。

掃碼取票,並拿出手機準備給他發消息。

問他到哪了。

角落的那張桌椅旁,男人站起,朝走來。

他應該到很久了,手邊的桌上放著一杯明顯涼掉的咖啡。

大約是周氣質使然,再簡約隨的打扮,在他上都被襯出幾分高級的清貴質

林瑯走過去,和他打過招呼,並問了句:「等很久了嗎?」

商場部暖氣給的很足,那件黑此時被他搭在臂間。

他搖搖頭,只輕聲說:「我也剛到。」

林瑯抬眸看了眼前方桌子上的那杯涼掉的咖啡,點了點頭。

不再多問。

「電影快開場了,我們進去吧。」說。

林瑯將電影票遞給檢票員,不時有走在前面的生回過頭來看他。

偶爾還會小聲私語幾句。

林瑯不清楚裴清對於這種注視和討論習不習慣。

覺得很正常。

人類是一種視覺,對於好看的人或,多看幾眼實在是人之常

更何況,毫不誇張的說,裴清這樣的,現實生活中本來就見。

他簡直完的不像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

放映廳,找到座位。

裡面人很

這部片子幾乎無宣傳,知道的人之又

影院排片也沒幾場。

所以林瑯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是一部拍來洗錢的電影。

熬過了枯燥無味的開頭之後,中間部分更加枯燥。林瑯突然開始後悔,應該在進場前買點米花之類的。

中午吃的那個三角飯糰本不頂

甚至能夠聽見自己肚子咕嚕的聲音。

確實不負的眾,是一部無聊到毫無劇可言的片子。

前面的小們都開始旁若無人的親親抱抱了。

親吻聲嘖嘖作響。

林瑯甚至看見那男的用手沿著生的擺往裡探。

很想提醒他們一句,雖然現在黑乎乎一片,但監控室的監視是可以完全清楚的看見這裡每一個角落。

包括他們此時做的事。

但是想一想,這和又有什麼關係呢。

自己和他們要做的事,其實也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只不過是程度不同而已。

抬眸去看坐在側的裴清

他倒是看的很認真,銀幕上的淡淡亮落在他臉上,像是勾勒線條的畫筆。

不論是皮相還是骨相都極佳的一張臉。

高眉骨和直的鼻樑,銜接出冷且流暢的側臉線條。

清風朗月之下,又不失張力。

「好看嗎?」輕聲問他。

裴清誠實給出回應:「不知所云。」

林瑯未免覺得有點好笑:「看你看的這麼認真,還以為你很喜歡。」

他突然沉默,也不知是因為的笑,還是因為剛才的話。

直到前面吻到難捨難分的小終於捨得分開,裴清才將眼神看向:「我以為,會有什麼獨特之。」

林瑯是個不太聰明的人。

不能十分準確的聽出他這句話里的意思。

是對這部電影抱有一期待。

還是僅僅只是因為,這部電影是選的。

所以他理所當然的認為,之所以選擇這部電影,肯定是有原因。

這種覺很奇怪,就像是你無心或者無意說的一句話、做的一件事。

你說完轉頭就忘了,卻被對方萬分重視的放在心上。

林瑯看了眼他自然搭放在上的手,常戴在手腕上的那串菩提子手串先前送給了,如今換了一隻黑腕錶。

林瑯說:「為什麼沒有再找人去做一條?」

他看懂了的眼神,知道指的是什麼。

只是垂眸輕笑:「可惜當初我爺爺在我出生時,只種下了一棵。」

玩笑般的語氣。

但林瑯知道,他說的是真話。

或許,那串菩提子手串對於他的意義,遠比想的還要大。

林瑯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眼神在銀幕上短暫停留片刻。

突然說:「有點冷。」

裴清聽見了,手已經去拿放在一旁的大,準備給披上。

卻在到之前,停下了作。

「他們說,只有心溫暖的人,手才會一直溫熱。」

話說的很慢,一字一句。

此時的作,也完全和說話語速同步。

將手搭放在裴清的手上,掌心著手背。

甚至還能到,他手背筋脈隆起的弧度,彷彿山川在掌心,被細緻描繪。

人的手好像天生要比男人的手小上許多。

尤其是在有對比的時候。

不同於裴清的骨節分明,林瑯的手彷彿沒有骨頭一般,只剩沒有重量的

纖細的手指與他十指相扣。

手指,一手指,緩慢進他的指間。

彷彿榫卯一般,嚴

「裴清。」連名帶姓喊他,「我只給你十秒鐘考慮,你要是不抓我的話,我就鬆開了哦。」

是怎麼做到,用這麼平靜的語氣,說出這句,如同撒般的話來的。

倒計時在心裡已經開始了。

直到最後一秒,林瑯才低下頭去。

看著他出那隻被自己握住的手。

明白了他的答案。

算了,點到為止。

林瑯剛要坐正子繼續去看電影。

冰冷的掌心卻被溫暖熨帖。是裴清的手,握住了的。

沒有毫暖意的手,被裴清

並不時低頭哈氣。

「好些了嗎?」

他抬眸問

「還是有點冷。」得寸進尺。

知道他裡面還穿著一件,於是林瑯將手沿著他的下擺進去。

隔著裡面那件白T恤,將手放在上面。

林瑯循序漸進的試探,試探他對自己的容忍到底在什麼程度。

那裡的溫度更為灼熱,勁韌實的腰腹,在的手上去的瞬間,明顯繃

他眼神閃過一異樣,彷彿為的大膽直接到驚訝。

可也僅僅只是驚訝,他稍微往後的作,像是默許了的行為。

林瑯甚至有一種錯覺,哪怕直接將手進他的T恤裡面。

他估計,也會完全縱容。

放映廳屈指可數的幾個人,幾乎都是,心思也全然不在電影上,忙著談

曖昧私語聲隨時響起。

林瑯將手從他的下擺出,沒有更近一步。

攝像頭還對著呢,可不想被別人看到些什麼。

電影到了後半段,劇更加莫名其妙。

林瑯看著看著就開始打盹。

打了個哈欠,突然想起昨天在畫展上看到的那幅畫。

於是問裴清,擔心是同名同姓。

雖然同名同姓的可能,微乎其微。

「是我。」

他非常心的,不等開口問,便主解了

林瑯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擁有察人心的能力。

不知是因為細心,還是因為,他足夠睥睨審視他人的高智商。

「那位畫家因為從小就被酗酒的父親毆打,導致神狀態出現問題。在完那副畫作之後,便用一條麻繩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所以,他才會選擇以這種方式做為捐贈。

不管是對於那位畫家,還是對於無數個無辜害者而言。

無關乎捐贈的意義,那些都是不切實際的虛無。

他希用這種方式來引起外界的重視。

很多時候,人們往往會忽略家庭暴力帶來的危害。

它帶來的傷害,是持續的,將伴隨害者一生。

林瑯不再說話。

去看銀幕,電影到了尾聲,男主經歷一番磨難和誤會後皆大歡喜。

想。

如果能夠早點遇見裴清的話。

如果能早點遇見他。

伴隨自己一生的痛苦,或許......

-

徐初的電話打來時,裴清剛把林瑯送回學校。

車窗封閉的車,放在中控臺上的手機屏幕亮起。

看著上面的聯繫人,沉思幾秒,最後還是按下接通。

不等他開口,手機那端,徐初聲音低沉暗啞,彷彿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現在有時間嗎,我有事問你。」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