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瑯環顧一圈四周，什麼都沒瞧見。

等從病房離開，拿出手機撥通裴清的號碼，走廊另一端，某個診室傳出系統自帶的鈴聲。

一前一後的兩道聲音，分別從前方和手機里傳出。

輕散男聲，帶著溫和笑意：「醒了？」

林瑯抬眸，正好看見他推開了門出來。

那麼冷的天氣，他上只穿了件線衫。

他放下手機，朝走過來，抬手去的額頭：「還好，不燙了。」

手卻沒有離開，而是微微曲起，在額上輕彈了一下，「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也不知道照顧好自己。」

林瑯眨了眨眼，抬手去被他彈過的地方。

「疼啊？」他瞧見的作，挑。

「有點。」說。

「疼就對了，不疼不長記。」

抱著他的服，將外套遞還給他：「你的？」

他手接過：「嗯，看到你上就蓋了一張那麼薄的毯，就下來給你搭上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臉上的笑容微微停滯，很快就恢復那風輕雲淡來：「昨天來過醫院，正好看到。」

聯想到他一夜沒有回復的消息，林瑯頓時明了：「看到我和徐初了？」

他微抬下顎，邊笑意逐漸消散。

林瑯其實從剛才就發現，他雖然在笑，但眼底卻是空白的，裡面什麼緒都沒有。

「住在這間病房的是我以前的高中老師，之前我帶徐初去看過。這次老師病發，也是徐初幫忙辦理的住院，但是這些我都不知道。我也是昨天過來之後才看到他也在。」

林瑯解釋完之後，又補充一句，「如果你是因為這個不高興，我和你道歉。」

是驗過的，知道這種近乎背叛的覺有多噁心。

所以不可能去為這個始作俑者。

的確不夠勇敢，可既然決定接另外一個人的。

就應該毫無保留的去他。

不然，和從前的徐初又有什麼區別呢。

「老師去做檢查了，待會等回來了，我讓見見你。」

他聽完的解釋，逐漸低下頭來：「你這是在哄我？」

這句話的作用，完全取決於他的緒，所以：「你剛才是在鬧彆扭？」

他搖頭，坦誠說出：「我在生氣。」

和鬧彆扭無關，他早就過了鬧彆扭的年紀，並且他被迫早的人生中也沒有鬧彆扭的機會。

這三個字對他來說無疑是陌生的。

「氣我和徐初？」

他語氣無奈：「氣我自己。」

他氣他自己被養這樣一副子來，時刻都是泰山崩於前而不變的淡然鎮定。

但他的牙關早就咬，往日清冽的眼底此時幽深如暗淵，周寒意將同在一部電梯的病人都侵襲。

回去之後，他一晚上沒睡，看著發來的消息，在客廳坐了一整晚。

直到清晨五點，他開車來到醫院。

不能再等了，總得讓徐初知道。

知道林瑯和他在一起。

徐初是他唯一的朋友，但是。

如果讓他在林瑯和徐初中選一個的話。

毫無疑問，他不需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