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上的傷口很深,要是再晚一點,也會因為出過多而亡。
禾玉現在嗓子還很嘶啞,面和瓣都毫無。
當時的況真的很嚴重。
鎮星眼神同樣不贊同:「我知道你喜歡遊走於生死之間,但你要記住,你的命最重要。」
禾玉笑了:「因為我知道,你們會救下我。」
尤金銀髮晃,哼了一聲:「你還指我們啊?萬一我們不救你呢?」
禾玉看著他,微微笑:「你們要是連這點事都辦不到,那我要你們——何用?」
尤金:「……」
——好他媽有道理。
他們這個團隊當中,禾玉是「腦」,是出謀劃策,肩負最大重擔的人,而他們是手是腳是武,如果這種時候禾玉都指不上他們……
算了,洗洗睡吧,別拖累隊長禾玉了。
他們是一個戰鬥團隊,不是一拖十的垃圾團隊。
所以,完全在禾玉的預料中,就算唐柯為背叛者,他們也能救下禾玉。
瓊嘆口氣,了帽檐,疑:「你給唐柯兩個選擇,他選擇背叛,那信息是怎麼傳遞的?」
禾玉抬手,纖細而骨節分明的手指過滿是鮮紅跡的床單,聲音平靜:「這就是信息,他如果心態不穩,選擇對我出手,那麼就一定會傷我,留下跡。」
前面的循環會在床單上留下跡,這一次傷,包裹傷口的也會是床單,床單便是信息。
三次跡,一模一樣。
「唐柯手」導致的結果,指向床單的跡,也指向上一次循環的禾玉要傳遞的信息。
自己最了解自己,上一次循環的自己只要給一個錨點,禾玉就能以這個「錨點」為中心,推測出上一次循環禾玉所傳遞的信息。
凌不臣瞳孔一,反應過來:「不對,剛剛你說了,上一次唐柯如果對你出手,你就不會選擇讓他傳遞信息,那這上面的跡——」
禾玉冷笑,微微頷首
。
霎時間,一寒意從腳下爬上脊背,寒豎起,頭皮發麻。
唐柯沒有對禾玉出手,而禾玉還是流出大量的跡……
艸,簡直細思極恐啊。
元澤心思細膩,立刻皺眉:「等等,我有個問題。」
他看向禾玉:「唐柯傳遞信息在前,還是床單跡在前?」
禾玉眼神讚揚,他的團隊都是聰明人,任何一個小細節都能發現很多問題,也不會忽略任何一個看似微小實際很重要的線索。
「對,傳遞信息在前。」
他深吸一口氣,推了推眼鏡:「所以,上一次循環的我已經預到自己要出事,我一定發現了非常重要的線索,確定這一點,於是我把錨點定在床單之上。」
床單是禾玉的床單,漬印記一直都在。
有三個漬,說明上一次循環的禾玉已經發現了一個,他將錨點定在床單上,十分聰明。
禾玉自己都想讚揚自己。
當然,上一次循環的自己肯定還留下了其他備用線索,蛋不會放在一個籃子裡面,現在床單已經將信息送到面前,備用線索有沒有被抹除,已經不重要。
鎮星盯著禾玉,丹眼深邃,帶著明顯的震驚與恐懼。
凌不臣張了張,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禾玉無視他們的忐忑,微微抬著下,流暢完的線條顯得有些鋒利,無邊框眼鏡倒映著游部的火,如同火苗在眼眶中跳躍——
「猜到了吧?上一次循環的我出事了,不,是每一次循環的我都出事了,有人一定會對我手。」
「所以,循環與我有關,或許不是我活著循環,而是——我死了,就會循環。」
「換言之,我已經死了兩次,至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