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皺眉，想跟吵。

檢急忙拉了拉他的袖，低聲道：“算了，還是等老大來了再說，別萬一真是親戚。”

“嘰里咕嚕商量什麼呢？老娘了，連茶水都沒有嗎？”龔老太拍著沙發嚷道：“你們都是死人嗎？”

江源咬咬牙：“行，那就再等等。我去給拿吃的，你再去給老大打個電話。”

很快，江源就拿來茶水間里的小蛋糕、方便面、水果和飲料。

龔老太挑挑揀揀地選了兩樣，嫌棄道：“什麼垃圾食品，老娘要吃香的喝辣的。夜臨沉呢？怎麼還不來？”

辦公室外，檢剛剛撥通夜臨沉的電話，立刻快速地將況說了一遍：“老大，實在太能鬧騰了，您快點來吧！”

電話那端，夜臨沉依舊是溫和淡笑，一派云淡風輕：“沒事，讓等，讓鬧。待會兒到了飯點，你們給點個外賣。”

檢怔住：“老大，不會真是您的親戚吧？”

夜臨沉笑笑，沒有回答，直接掛了電話。

原本可以是的，但現在的況看起來，不配！

檢握著電話，還沒來得及揣明白夜臨沉到底是什麼意思，就聽見辦公室里傳來老太太尖利刺耳的聲音。

“夜臨沉在哪兒？我要見夜臨沉！”

檢連忙進去：“他已經在來的路上。阿姨，你看現在天也快黑了，也快到飯點了，你看你想吃什麼，我們給你點個外賣？”

龔老太刻薄地三角眼轉了轉：“行，那我要吃鮑魚紅燒，芝士焗波龍，再來個蒜茸蝦。等著也無聊的，再給我來個麻小，要香辣，不要麻辣，我胃不好。至于喝的，就隨便來瓶紅酒吧！”

檢：……

江源：……

好半晌，兩人才找回聲音。

“阿姨，您這是點太多了點？”

“是啊，阿姨，您一個人……”

“干什麼？怕你們夜律師付不起啊！”兩人的話沒說完，就被龔老太厲聲打斷：“別說我現在是在這吃一頓，以后就是天天吃頓頓吃，他也得付錢！”

江源看著的樣子，氣得咬牙。

他狠狠地瞪了檢一眼，無聲道：反正我不伺候了，要伺候你伺候吧！

檢是得了夜臨沉吩咐的，不敢不照辦，治好著頭皮把菜都點了。

這種大餐，怕影響顧客口，連外賣都是特快專遞。

很快就送到了。

檢客氣道：“阿姨，麻煩你跟我們到茶水間吃吧！”

“我不，我就要在這吃！”龔老太將茶幾上的擺設推到一邊，一屁在地毯上坐下，敲桌道：“快點、快點，給老娘擺上。”

檢嫌惡地皺眉，朝兩個送餐員點點頭。

送餐員立刻從保溫箱里把菜拿了出來。

包裝打開，濃烈的蒜蓉味瞬間就鋪滿了整個房間，黑白調簡潔大氣的辦公室，仿佛一下子就“升華”了。

檢太突突地跳，覺自己可能離死不遠，就見老太太摳了摳鼻子，然后連手都沒，就直接拿起來一只小龍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