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皇這才放下心來,大手一揮。
“宣——皇後!”
一聲宣召,白皇後嫋嫋婷婷的走上大殿。
還未見禮,酈皇已經雙手扶住,白皇後回以得的淺笑;兩人相攜一同坐到龍塌,接百朝賀。
酈皇喜不自的對酈昭煜說道。
“今日可算是三喜臨門:一、平定,二來安定了邊疆,兩者煜兒都立下汗馬功勞;這三麽——煜兒的佳期原定於九月初九,一來二去拖了二十天;今日正是九月二十九,長長久久……”
“是啊是啊……”百無不隨聲附和。
接著便提起剛才的聖旨,酈皇微微一笑。
“宣太子妃上殿!”
群臣默契的止了聲,不約而同的轉過頭去。
聽到宣召夏侯寧,酈昭煜輕輕抬高了下,由衷的喜悅真實的反應在麵上,目熱切的向大殿的一側。
經過宮侍的層層通傳,片刻之後,殿外傳來輕微的腳步;一下一下,很慢、很輕又很有節奏。
很快,一盛裝的夏侯寧出現在殿門;抬眸向大殿,搖曳的珠簾下,首先映雙眸的便是一杏黃蟒袍的酈昭煜和他期盼的眼神。
有張,有,有拘謹,還有著害怕……
一時五味雜陳,張猶豫的竟再也邁不開步子。
一見到,酈昭煜的目就突然變得灼熱起來,深深吸下一口氣,好看的角越彎越高,俊上的笑意也越來越深。
麵前的,穿正統的冠霞帔,沒有蓋蓋頭,隻在麵上罩了一層珠簾。
第一次,代姐嫁;明明就在他的麵前,他卻沒能認得出,也沒想過會是……
第二次,以真正的太子妃的份坐上他的花轎;他滿心歡喜的以為,他終於娶回了……
可是,這一層象征著喜慶的、厚厚的、該死的蓋頭,遮住了他全部的視線,他沒能看清更沒有看見被他迎上花轎的人再一次的被調換——那一次,他真的差點失去!
他是怕了,真的怕了。
現在,他要在挽上手的那一刻就看個清楚——不再是代嫁份,也不要再被別人代替。
就是,是他的太子妃,是他的寧兒!
為悅己者容……
一直就想早早的見識到為他穿嫁、濃妝淡抹、絕代風華的模樣;可眼下,讓他有些小小氣悶的就是,那些上好的珍珠串一串串的珠簾長度、大小均勻,一致,珠簾後麵,夏侯寧那姣好、的麵龐卻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
氣悶中,突然生出一個想法:等他登基為帝的第一件事,就得下一旨命令,不能讓新娘子再蓋蓋頭——曾聽寧兒提起過,他們那個時代的新娘子就不用蓋蓋頭,新郎在去接新娘子的第一時間就能看到心的人為自己裝扮的幸福的時刻;這讓他羨慕、嫉妒又嫉恨……
她與他總是一再錯過,當她帶著少女的執拗對他說,靖軒哥哥,我喜歡你的時候,他冷漠地說,可我不喜歡你!當他深深看著她低低說,我已經是你的丈夫,我會對你好的時候,她嘆了口氣,說:如果你想對我好,就善待我們的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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