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悶悶不樂，眼里充滿了忐忑和期待。

“宿主還會回來嗎？”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系統的心提了起來，沈清玄越是沉默，他的心里越不安。

沈清玄的眼里出現了一瞬間的迷茫。

會嗎？

如上古丹方上講到的聚魄丹真的存在的話，如果他煉制出來的聚魄丹功了的嗎？那麼泠柒應該是會回來的吧？

他不知道，泠柒是第一個吃掉聚魄丹的人。

沈清玄的心比誰都疼，而他的臉卻平靜的沒有任何波瀾。

“會的。”他確定的回答。

系統吸著紅彤彤的鼻子，將自己的小胖手放到了沈清玄的掌心。

他的大手將系統的小手包裹的嚴嚴實實。

泠柒給他留下的除了一雙眼睛，就只有系統了。

沈清玄帶著系統回到了面。

系統帶著泠柒去過那麼多的世界。

過去、現代、未來、星際時代、修真世界，甚至連仙界都去過，卻唯獨不知道神界是什麼樣的。

在他的幻想當中，神界的人一定都是高高在上眼高于頂的，神仙住的地方也著神的氣息。

可到了面才發現，神仙居住的地方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樣。

這個面的地方有山有水，人杰地靈，充滿生機。

他被沈清玄帶到了府。

府也非常普通，和修真界的修士的府沒有太大區別。

只不過，沈清玄的府常年彌漫著藥香味，嗅著藥香氣，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起來。

沈清玄站在府，心里空的。

從前，他喜歡修煉，喜歡煉丹，兩千多年都是這麼過來的，從來都不覺得枯燥。

可現在，他不想修煉更沒有心煉丹，雙眼無神的像個木頭人。

系統見此不知道要如何安他，連他自己都因泠柒的死不能釋懷。

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魂飛魄散的人還能再次復活，哪怕泠柒已經吃了聚魄丹，可是誰又能保證一定會回來。

系統趴在沈清玄的石床上，越想越傷心又控制不住的哭了起來，小子在床上一一的，好不可憐。

正在這時，府外傳來了歡聲笑語。

轉眼間，葉子無和云鶴賢進來了。

葉子無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他笑的時候，臉頰上有明顯的梨渦，出虎牙，兩千多歲的人了，看起來依舊保持著年模樣。

他一把摟住沈清玄的肩膀。

“四師兄，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你不是去找喜歡的子了嗎？人呢？”

府里沒有子，只有一個陌生人那就是系統。

系統聽到聲音，立刻回頭，對上了葉子無和云鶴賢探究的眼神。

見到他們兩個，系統的連呼吸都忘了。

果然，面的神和常人是不一樣的，不僅容貌絕，從他們兩個上釋放出來的氣息也強大的讓人心悸。

系統抹掉眼淚從床上爬起來，圓圓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葉子無和云鶴賢。

尤其是在看到云鶴賢那張臉的時候，他甚至沒有反應過來云鶴賢是個男人。

穿越幾千年，好看的人見的太多了。

比如為主神效命的那些快穿任務者，沒有一個是不的，連主神都好看的沒有任何瑕疵，可是和眼前這個穿的花花綠綠的人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連可比都沒有。

注意到系統的葉子無和云鶴賢都愣住了。

兩個人眨眨眼睛，異口同聲的問道：

“四師兄，他是你和那個子的孩子？”

沈清玄終于有了反應，他那雙淡漠的眸子落在系統上。

“嗯。”這個回答沈清玄沒有經過大腦理，他的腦子里想的還是泠柒，耳朵聽到的也只有“那個子”四個字。

那個子指的是泠柒，所以他答了一個“嗯”。

葉子無和云鶴賢眼睛瞬間瞪大。

葉子無一把將沈清玄的子掰過來，兩個人面對面，他剛要問一問沈清玄是什麼時候有的兒子，既然把兒子都帶回來了，為什麼不見他喜歡的子。

可是這些話還不等問出來，葉子無就卡殼了。

他看到了什麼？

四師兄的眼睛回來了？

不對，這雙眼睛不是四師兄的。

四師兄的眼睛黑白分明，雖然清冷，卻毫無雜質，很是漂亮通。

而如今，他的眼睛并不是黑了，眼睛的有些淺，里面蘊含的緒太多。

悲傷的緒來自沈清玄，其他郁、狠毒以及冰冷都不屬于沈清玄，是這雙眸子特有的，是屬于泠柒的。

只不過，這些不好甚至讓人害怕的緒集中在一個眼睛里，并且眼睛的主人變了沈清玄之后，并不會讓人覺到毒蛇一般的可怕，對上這樣的眼神只會心疼。

這雙眼睛有太多的故事，這些故事無一不是悲苦的，只要與之對視，就難以自拔。

“四師兄，你的眼睛......”葉子無的聲音有些發抖。

沈清玄能夠重見明本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可不知為何，他高興不起來。

云鶴賢的眉頭不皺了起來，四師兄的樣子不對勁。

“四師兄，這雙眼睛是誰的？難道是......”難道是他喜歡的那個子的？

沒人知道沈清玄和泠柒之間發生了什麼。

可他們了解沈清玄的格，在沒有離開面之前，他唯一關心的只有小師妹鹿悠悠一個人。

冷心冷的人，一旦對一個人好，就恨不得將自己擁有的全部都給。

也正是因為沈清玄是這種人，他絕對不會去傷害他放在心尖上在意的人。

那麼在意那個泠柒的子，為何眼睛卻是的？

“四師兄你說話啊？“葉子無用力搖晃沈清玄肩膀。

沈清玄的眸子里倒映著葉子無和云鶴賢焦急的神，可是他的腦子里全都是泠柒的影。

“泠柒，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

“......”沈清玄想到泠柒死時的畫面，想到對他說，一定要幸福，用的眼睛看遍山川河流，與他一起世間萬。

沈清玄的眼前彌漫出水汽，葉子無和云鶴賢的臉孔都模糊了。

葉子無和云鶴賢慌了。

他們從來沒見過沈清玄哭，他這種清冷格的人，讓他們以為他是不知道哭為何的。

可就是沈清玄這種人，到深為了一個在乎的子哭了。

他們聽到沈清玄說：

“泠柒死了，眼睛我挖的，也是我殺的。”

這句話讓人脊背發涼。

殺了自己喜歡的人？為什麼要這樣？

他們不相信沈清玄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其中必定發生了他們不知道的事。

葉子無想要追問，卻被云鶴賢打斷了。

云鶴賢抓著葉子無的手沖他搖頭。

“四師兄一定累了，好好休息，我和五師兄明日再來。”

云鶴賢帶著葉子無出了府，從始至終沈清玄都顯得心不在焉。

等出了府，葉子無問道：“剛剛你為什麼要攔著我。”

云鶴賢狠狠白了葉子無一眼。

“五師兄你是不是缺心眼，沒看出來四師兄很傷心嗎？”

“我看出來了，所以才想要問問他上發生了什麼。”

“問出來又能怎樣？”

“我們可以想辦法開解他啊。”

“你想的太簡單了，我問你，當年你得知自己的第一世曾經傷害悠悠的時候，你是何？”

“......”葉子無沉默了，那種覺到現在他都記得，正因為想要償還自己曾經犯下的債，所以他選擇拔了自己的舌頭，把自己喂了妖。

死過一次，他現在才可以毫無芥的陪在悠悠邊。

“我知道了，是我考慮不周。”

只要結合自己上發生過的事，他就能同了。

葉子無和云鶴賢的心里像堵了一塊大石頭。

四師兄的第一世刺瞎了悠悠雙眼，后來為了償還自己犯下的債，便挖了眼睛，從此以后的兩千多年里他都是個沒有眼睛的瞎子。

現在，這種況再次發生在了沈清玄的上。

他不僅挖了泠柒的眼睛，還把給殺了。

葉子無和云鶴賢絕對不相信沈清玄會如此對待自己喜歡的人，所以他們才會覺得其中另有。

命運對沈清玄太不公平了。

他曾經為了楚楚刺瞎悠悠雙眼，又為了悠悠挖了自己的眼睛，后來又挖掉泠柒雙眼裝到了自己的眼眶里。

他的債似乎永遠都還不完，如果泠柒能夠復活，沈清玄心甘愿用一生一世來生來世去償還。

葉子無和云鶴賢離開之前看了一眼沈清玄的背影。

他像一個被狂風暴雨洗禮過的青松，狼狽又憔悴。

兩人還不等飛回自己的住，半路上就遇到了鹿悠悠和希城等人。

大家都察覺到沈清玄回來了，全都迫不及待的去看一看他是否把自己喜歡的子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