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看見小孫一臉懵懵,表似懂非懂,覺得自己說的也太深奧了,就不再說下去了,崔媽媽來把明蘭抱進梨花櫥去睡午覺。
其實明蘭都懂,盛老太太這人悲催的,當初養林姨娘吧,原想養出個高潔的林黛玉,沒想到卻養出個彪悍版的尤二姐,心機重戰鬥力強,把盛府鬧了個天翻地覆,而這一切原由概因一個‘貪’字。這次養的是個庶,倘若因為跟在邊就心高氣傲起來,還有了不該有的指,那反而是害了,所以老太太在這兒未雨綢繆呢。
躺在暖和的炕上,明蘭小小的歎了口氣,其實盛老太太不用擔心,從接這個份的那一天起,就在想過自己的將來了。顯然這是個很正常的古代世界,森嚴的等級製度,明確的封建規則,沒有一點yy的社會環境,不可能離家出走去當俠,也不可能異想天開去創業,更加不敢想象去宮裏討生活,唯一能做的就是經營好自己的生活。
人類的幸福是通過比較得來的,如果周圍人人都比你慘,哪怕你吃糠咽菜也會覺得十分愉快,庶們之所以痛苦,是因為一起長大的嫡出姐妹往往會有更好的人生,看著一個爹生的一起長大的姊妹比自己強,心裏不痛快是必然的。
但是,如果不和嫡去比較呢?明蘭假設自己出生在一個食不果腹的農家,或是更差,生在一個命不由己的奴仆家呢,比起這些,已經好很多了,目前的生活讓至食無憂,還算是微有薄財;父親也不是賈赦之流嫁兒的爛人,家庭也還算殷實。
像這樣的古代孩,人生已經被寫好軌跡——按照庶的規格長大,嫁個份相當的丈夫,生子,老去;除了不能離婚,很可能得接幾個‘妹妹’來分老公之外,和現代倒沒很大的區別。有時,明蘭會很沒出息的想:這樣也不錯。
如果生活不順遂,老天要給安一個悲慘的人生,哼,那就要命一條要頭一顆,真的無路可走,也不會客氣;不好過,也不會讓虧待的人好過,到時候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大不了魚死網破,誰怕誰,可是被泥石流淹死過的人!
想到這裏,明蘭心裏反而通了,舒展著小肚皮,沉沉睡去了。
世人皆讚,寧安侯府的四小姐溫婉寧人,聰慧雅正,知書達理,堪稱京城第一貴女,唯有太子殿下知曉她的真麵目,隻想說,那丫頭愛吃醋,愛吃醋,愛吃醋,然後,寵溺他。
世人皆知掌印太監裴徊光,奸詐陰戾,隻手遮天。皇帝崩逝,人人都說掌印不會留下小太后性命。祭天大典,他於萬萬人面前,伏身在她腳邊,為她托起宮裝裙擺。他是活的邪魔,生來為了覆滅,卻唯願做她的臣。沈茴受夠了白日當太后,夜裡給太監當對食的日子,忍不住踢他︰不要再打哀家的主意了成不成?裴徊光望著她的目光噙著近乎瘋狂的繾綣,啞著嗓子說︰不成。
身懷木系異能的溫玉媚重生在了古代一個同名同姓的人身上,親爹總是感慨,為什麼死的不是她;奶奶看了她就暴跳如雷,好一個狐媚子;全家只有她母親真心疼愛她,為了活下去,溫玉媚利用異能,一步一步脫離溫家,且嫁給了聰慧的魏子宏。 多年后,內閣首輔魏子宏正在書房內拿著一本《男德:論一個男人的三從四德》苦讀,書童推開門,“老爺,宮里來人了,要你進宮議事!” 魏子宏合上書:“得去跟夫人說一聲”! 書童暈倒!
太子沈鶴之面似謫仙,卻鐵血手腕,殺伐決斷,最厭無用之人、嬌軟之物。誰知有一日竟帶回來一個嬌嬌軟軟的小姑娘,養在膝前。小姑娘丁點大,不會說話又怕生,整日眼眶紅紅的跟着太子,驚呆衆人。衆人:“我賭不出三月,那姑娘必定會惹了太子厭棄,做了花肥!”誰知一年、兩年、三年過去了,那姑娘竟安安穩穩地待在太子府,一路被太子金尊玉貴地養到大,待到及笄時已初露傾國之姿。沒過多久,太子府便放出話來,要給那姑娘招婿。是夜。太子端坐書房,看着嬌嬌嫋嫋前來的小姑娘:“這般晚來何事?”小姑娘顫着手,任價值千金的雲輕紗一片片落地,白着臉道:“舅舅,收了阿妧可好?”“穿好衣服,出去!”沈鶴之神色淡漠地垂下眼眸,書桌下的手卻已緊握成拳,啞聲:“記住,我永遠只能是你舅舅。”世人很快發現,那個總愛亦步亦趨跟着太子的小尾巴不見了。再相見時,秦歡挽着身側英武的少年郎,含笑吩咐:“叫舅舅。”身旁少年忙跟着喊:“舅舅。”當夜。沈鶴之眼角泛紅,將散落的雲紗攏緊,咬牙問懷中的小姑娘:誰是他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