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外面的走廊一路走到底,是一個休息室。
門半掩著,曲梔稍微推開了一點,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人。
曲梔非常小聲地開門進去,看到季時卿正坐在沙發上,頭仰著,後頸著沙發靠背,頸筋連至下頜角,鋒利的下頜線繃。
他閉著眼,看上去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季時卿聽到了聲音,沒睜眼,只是拍了拍邊的位置說:「你來了。」
曲梔剛才怕被發現一直屏著呼吸,終於鬆了口氣:「你怎麼知道是我?」
季時卿這才徐徐睜開眼,看著曲梔:「我猜你有話想跟我說。」
「你還好吧?」曲梔開口問。
「沒事,喝多了,醒醒酒而已。」
曲梔坐到季時卿邊,和他保持了一個位的距離,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腹誹半天才說:「像你們這種聯姻,是不是都這樣?」
「嗯?」季時卿故意提了語調,「怎樣?」
「就是……只要份地位年紀合適,就會訂婚,如果不定,就……」曲梔本想說,就換下一個。
但這麼聽上去,多顯得有點隨便了。
「這種聯姻,大部分都是父母之間定的,說實話,以我的格,給我定婚是不可能的,我總有一百種方法拒絕。」季時卿說。
「那剛才,季叔叔說的……」
「他騙你爸呢。」季時卿角勾了勾,眼尾微微下,笑得很壞。
「騙我……爸?」
季時卿點頭:「是啊,然後讓你爸把你騙來。」
曲梔的腦迴路轉不過來了,剛想問什麼,發現季時卿整個人朝靠了過來。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被拉近。
季時卿的微微側著傾,口著了的手臂上,過襯可以到他皮的熱度。
曲梔有點張,說話聲音都發著:「騙我過來……幹嘛?」
「明、知、故、問。」季時卿發了幾個乾淨簡單的音節。
曲梔往後了,手地著側,的雪紡面料在指間堆積出褶皺。
而越往後,季時卿就越是近。
反正現在在曲梔眼裡,他就是個喝醉的醉漢。
不管做什麼也都不會顯得過分。
季時卿眼神鎖著曲梔,吞咽的作帶著結上下滾。
曲梔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季時卿的臉,以前都沒太注意,他居然有一顆淚痣。
真是迷人又蠱。
那一刻,曲梔的大腦一片空白。
被他上的香味所吸引,迷失在了他的世界里。
曲梔到一個退無可退的地方停下,本以為季時卿會繼續進攻。
哪知道他也突然停滯不。
季時卿看著曲梔,眼波里的漾了開。
像是溺死在了深的海洋。
「不是誰要跟我聯姻我都會答應的,我想聯姻,是因為對象是你,」季時卿,「我只想和你結婚。」
曲梔小聲試探:「你是喝多了的,醉話嗎?」
「你覺得呢?」季時卿反問,「我之前對你的心意,還不明顯嗎?」
「我……」
「是還要再明顯點?」季時卿湊近曲梔的耳朵,磁微沉的嗓音落在耳邊:「曲梔,什麼時候給我答案?」
「只要你點頭,」季時卿收住了所有的表,無比認真地看著曲梔,像是在婚禮上念誓詞那樣虔誠,「我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