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形象問題,好像很多人並沒有把當音樂家看待,而是當一個名人看待。
那些來上大師課的業務能力不怎麼強,倒是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找曲梔合照。
幾次大師課上下來,本來對自己的事業有很多憧憬的曲梔被潑了好幾次冷水。
覺回國到現在除了開了一場音樂會,一直在被消費而已。
就連這次大師課,認真來聽講的學生都很。
大部分不過是想和合個影,本沒人在乎在課上到底說了什麼。
又或許在那些人心裡,就本不相信也不覺得曲梔在音樂上有多高的造詣。
上完大師課的曲梔心看上去並不怎麼好。
不過看到季時卿的時候覺得好像莫名緒得到了一點安。
季時卿一路開車到了別墅。
別墅的地理位置在市中心附近不遠,算是鬧中取靜,兩層高,別墅前面有個很大的花園,雖然還沒有太好的打理過,長了不野草,但能看得出是進行心設計過的。
別墅的整看上並不是電視里華而不實的總裁風,倒是有點像溫馨的小洋房。
「濱城居然還有這樣的房子?」曲梔以前在歐洲見過多這樣風格的房子,沒想到國還有這樣的設計。
「嗯,這幢房子的主人年紀大了想拋售,我正好機緣巧合被推薦,當時來看了一眼就喜歡上了,前幾年重新把裡面裝修了一番,我們進去看看吧。」
洋房一共有兩層,有個大的花園,一進屋先是一個層高非常高的大廳,正對面的是木質樓梯。
這個房子給人的覺就很溫馨,採非常好,家裡的傢都是咖啡為主,電都很現代化,沒有太多居住過的痕跡。
曲梔覺得這個房子倒是和那時候在國外念書的時候租過的一個房子有點像。
倒是莫名到了。
曲梔稍微逛了逛,看到客廳和餐廳旁邊還有一塊區域空了出來,四周都是落地玻璃,當中有個圓形的地毯,地毯上面並沒有東西。
但是這個位置看上去放一臺三角鋼琴似乎正好。
季時卿解釋道:「這塊地方買的時候其實並沒有想好要幹嘛,本來做個玩區給晶晶來的時候玩,不過現在看來,放一個鋼琴正好,你可以在這裡練琴。」
「那怎麼沒買鋼琴呀。」曲梔調侃地問。
「我對鋼琴不怎麼悉,怕買了你不喜歡,」季時卿說,「過幾天陪你去選一臺鋼琴吧。」
曲梔點點頭,逛了一圈之後把滿意兩個字都寫在了臉上。
季時卿從玄關拿出了兩份文件放到了料理臺上。
曲梔看了一眼,清晰可見的「婚前協議」幾個字。
季時卿馬上解釋:「想簽協議,並不是想約束誰,只是覺得要婚姻關係和睦,有些條件還是要說清楚,免得日後會有分歧。」
「嗯,好,」曲梔稍微翻了幾眼,「你說就好。」
「首先,」季時卿翻開協議,手指著條款上的文字,「婚後財產,我們是共的,我會去註冊一個共同賬戶,我所有可支配的收都會打在那張卡上,之後我們的開銷都可以從那張卡上支出,你要花錢也不用過問我,直接用就可以。」
這點曲梔沒有太大的異議,雖然季時卿的財力比高出不,但想要自給自足還是綽綽有餘的。
沒有大量資金需求的時候,這個應該不會產生任何分歧。
「嗯,好,這點我沒問題。」
「第二點,在公眾場合,長輩面前,可能無法避免一些肢接,」季時卿說著抬眸,小心試探,「這點,你沒問題吧?」
「沒問題,畢竟我們以後都是夫妻了……」曲梔一臉靦腆,「這種事也很自然。」
「好,」季時卿接著念下一條,「雙方如果不是非必要的出差,盡量避免夜不歸宿,我偶爾會加班到很晚,但一定都會提前發消息告知你,如果有出差,我的行程都會讓助理每天跟你彙報。」
「啊,其實不用特別彙報,」曲梔搖了搖手,「因為我也會經常出差,這點我完全能理解,如果真的有無法推的事,夜不歸宿也不是不能接的……」
季時卿想了想,低頭把這條容改了改:「好,那我改一下,改我單方面不會夜不歸宿,你的話隨意。」
「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事,」季時卿笑了笑,「你在家的話,我也想每天都回家陪你。」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旖旎曖昧。
兩個人對視時候的眼神都有些細微的變化。
季時卿又稍微過了幾條,大致都是一些為了避免日後會鬧矛盾的規則。
或許因為他是商人,所以很多事都喜歡把前提條件和後果寫清楚,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理解偏差。
不過大部分他提的要求也都是雙方或者他單方的,曲梔覺得這麼聽下來他還是比較吃虧的那方。
其實一共也就沒幾條,曲梔很快掃到最後一條。
季時卿念了出來:「最後一條,在沒有得到你允許的前提下,我不會……」
合同上寫的是:未經過方同意,不可發生行為。
這是季時卿讓律師寫的,用詞雖然準,但是有些過於骨。
他特意清了清嗓緩解了尷尬:「那個,總之,我會絕對尊重你,如果你不想或者不喜歡,我可以接沒有夫妻生活。」
曲梔倒被說得不好意思了。
本來其實沒有特別想到這件事,或者說這種事也順其自然會被接。
現在被這麼赤//地寫在條款上,倒是給人一種無形的力。
曲梔有點不知所措地了自己的脖子,眼睛都不敢看季時卿,
「這個,要不到時候再說吧。」
季時卿馬上合上合同,故作輕鬆:「暫時就想到這些,還有什麼想加的嗎?」
「沒有了,我覺得已經完整了。」
季時卿的視線慢慢移到曲梔放在桌子上的左手上,問道:「彈琴能戴戒指嗎?」
「嗯?」曲梔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手上從來不戴首飾,也從來不做甲,一直都乾乾淨淨的。
倒還是不知道戴戒指會不會影響。
「應該沒問題吧……?」曲梔也不是特別確定。
「那……我想加一條……」季時卿說,「方便的話,隨時佩戴婚戒,可以嗎?」
「應該可以吧……」曲梔的手了拳頭,「以前沒戴過戒指,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彈琴。」
「嗯,你看著辦吧,」季時卿笑了笑,「我們明天去選對戒,順便把證領了吧。」
曲梔心裡咯噔了一下。
不是剛剛還說同居適應一下的嗎,怎麼這麼著急著就要領證了。
季時卿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微微張了張然後說:「啊,不好意思,只是律師說如果房子和持有的份要寫上你的名字的話,建議先領證作起來比較容易。」
「啊,那些東西我沒關係的。」曲梔連忙擺手。
關於季時卿的家產,是真的沒惦記過。
季時卿失笑:「不是有沒有關係,是我想給你這些,雖然我知道你不在意這些東西,但我覺得既然以後是婚姻關係,所有的東西就應該共,我不想和你分彼此。」
「嗯,我知道你的意思……」
「可能第一次結婚,有點著急了,對不起,下次注意。」
「是下次結婚的時候注意嗎?」曲梔也不想氣氛太過尷尬,故意開了個玩笑。
「估計是沒有這樣的下次了,」季時卿說,「我這輩子就結一次婚。」
「啊?」曲梔一愣,「那如果之後發現我們不合適的話……怎麼辦啊?」
季時卿眼波和:「如果和你都不合適,那估計也不會和別人合適了。」
曲梔也不知道他這是哪門子的自信,覺得他們兩個人就一定合適。
曲梔對於或者說家庭方面的理解一直還簡單的。
媽媽在世的時候父母在印象里並沒有鬧過矛盾,家裡都還是和諧的,偶爾的幾次吵架也就是爸爸喝多出去玩回來晚了兩個人的小矛盾而已。
不過曲梔的朋友大部分都是家裡離異的,離異的原因也都千奇百怪。
總覺真正幸福的家庭還是數的,現在也聽說過不人閃婚閃離的,都不稀奇了。
曲梔從來沒有對抱有什麼話般的幻想,覺得再好的東西都會被日常的油鹽醬醋茶給磨滅。
在決定聯姻的時候也沒有想過什麼天長地久,只是覺得剛好這個人出現了,剛好一系列的劇走向似乎在暗示通往這條道路。
不過聽了季時卿的話,居然突然有些猶豫了。
結婚畢竟是一個雙向選擇,退一萬步來說,還很年輕,就算真的離了婚,也不是不好找下家。
但是對於季時卿來說,他到了一個家立業的年紀,到了一個需要安頓下來的年紀,不會有太多心思也是自然的。
這樣看來,自己這個選擇和決定,對於季時卿來說,可能是不可逆的決定了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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