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卿走過去,一隻手臂朝微微張開。
曲梔穿著高跟鞋行不方便,手搭上了季時卿的手腕。
有很多客人都是雙方父母那邊的朋友,雖然不認識,但還是要每個都非常熱的打招呼拍照。
曲梔覺得自己的臉都要笑僵了,拍雜誌都沒那麼累的。
而且平時很穿這麼高的高跟鞋,覺再站下去腳都要廢了。
季時卿看著擰眉也跟著心疼:「腳實在疼就去換拖鞋吧,反正子長,也看不見。」
「好吧,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換個鞋子。」
曲梔走之後,季時卿的視線還是一路追隨的背影。
看到進休息室才回過頭,正好對上了季嘉和季晶晶。
們的邊還有周玉。
季晶晶一路興地跑到季時卿邊:「舅舅!」
季時卿一把抱起:「晶晶你來了啊,今天要你做花,張嗎?」
「不張!」季晶晶搖了搖頭,看向季時卿的邊,「曲老師呢?」
「去換鞋了,一會兒就來。」季時卿輕輕颳了一下的鼻子。
「那我等等。」
季嘉餘看了一眼邊的周玉,把季晶晶拉了回來說:「晶晶,我們先進去吧,儀式要開始了,不要打擾舅舅。」
季嘉不管季晶晶一路的哀嚎,把拖走了。
這時候只剩下季時卿和周玉兩個人。
「媽……」季時卿頷首,畢恭畢敬地低頭看著地板。
周玉鼻子出了口氣:「恭喜啊,新婚快樂。」
「謝謝媽。」季時卿低聲道。
「有段時間沒見了,再見面就是你婚禮上,」周玉從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真是很讓人意外啊。」
季時卿結滾了滾,吐了一口長氣:「媽,之前是想告訴你的,但結婚的事決定得比較倉促,所以一直沒來得及通知您。」
「真的是來不及,還是故意不通知?你瞞著我?還是怕我阻止?」周玉冷哼一聲:「我人一直不在濱城,你要結婚還是季嘉告訴我的,我看你是不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不……」季時卿剛發了個音節,餘看到了曲梔從休息室出來了,聲音輕下來,「來了,我之後找機會再跟你解釋。」
周玉看也不看曲梔一眼,徑直走會場。
曲梔走到季時卿邊說:「換了鞋好多了。」
季時卿一臉心事,但還是強行出一個笑容給曲梔:「嗯,那就好,我們準備進行儀式了吧。」
儀式開始,一切的流程都很順利。
季時卿收起其他雜七雜八的緒,專心投到這場婚禮。
兩個人接著所有人的接和祝福。
曲梔心裏覺得,如果說之前對婚姻這件事,都還覺得有些虛幻縹緲不切實際。
但在臺上彈完那首鋼琴曲后,站在舞臺的正中央,等待那個滿眼都是他的男人緩緩走到面前的那個瞬間。
突然覺很踏實。也很堅定。
司儀開始主持最後的儀式,就是換戒指。
換戒指之前,司儀會讓兩個人念婚禮誓詞。
其實曲梔以前看電影的時候一直覺得,在念這段話的時候,應該只是單純地在複述這段話而已。
但是當到自己的時候,才意識到,原來每一個字每一個詞每一句話。
都刻在了的腦海里。
無論是順境或者逆境、貧窮或是富裕、健康或者疾病、都會陪伴著他,和他不離不棄。
抬頭看向季時卿的時候,終於能到,一種屬於兩個人的羈絆。
從今以後,他就是自己人生中不可缺的另一半。
會對他不離不棄的。
換完戒指,司儀順口說出耳能詳的話:「接下來有請新郎親吻新娘。」
昨天晚上已經預演過這個環節。
曲梔倒是不張了。
季時卿吻完曲梔的額頭,剛想著這一天終於結束了。
哪知道司儀並沒有要放過他們的打算。
對著麥克風大聲道:「誒誒,吻額頭可不算,我們要看什麼呀?」
司儀把麥克風指向下面坐著的嘉賓。
只聽到大家齊刷刷地喊道:「親!親!親!」
曲梔被大家這麼激的架勢給嚇到了。
季時卿一臉無奈地看著曲梔,抬了抬眉,用語無聲地說了句「怎麼辦」。
曲梔覺得這臺階應該是下不去了。
一臉視死如歸的表。
季時卿徐徐抬手,輕輕搭上了的肩膀。
腦袋稍側,慢慢傾,朝越來越靠近。
季時卿的後腦勺面對嘉賓,他只是借了個位,在近曲梔臉頰很近的地方停住。
他抬眼看,兩個人的呼吸相互融。
這個「吻」結束得很快。
季時卿給司儀一個眼神,司儀也非常有眼力見的鼓掌起鬨把兩個人迎了下去。
終於結束了儀式,季時卿把敬酒的環節也取消了。
在坐的大部分都是生意上來往的人,這種酒局曲梔是不會喜歡的。
他來就可以。
季時卿把房卡給曲梔,讓先回樓上洗澡卸妝早點休息。
季時卿向來擅長裝醉,這種場合更加不能真的喝多。
敬完酒後,季時卿想去洗手間洗把臉。
出去的時候去正好遇到了周玉和季嘉。
堵住了季時卿的去路,指了指一邊的休息室說:「跟我來。」
季時卿瞬間覺得酒醒了不。
他跟著周玉來到之前曲梔換服的休息間,這裏地方比較偏遠,大門很厚,隔音也比較好。
其實季時卿在看到周玉的時候,就知道今天會迎來這場對話。
他只是在等周玉的開口罷了。
到了一個完全封閉的環境,周玉臉上僅存的一些面都沒有了。
直接拉下臉來,毫不給半點面地咬牙說:「季時卿,你是什麼意思?」
季時卿已經很久沒有聽過這麼咄咄人的口吻了,一瞬間覺得有點頭疼。
還沒等他緩過來,下一句話又劈頭蓋臉而來:「季時卿,你不是答應過我,這輩子都不會結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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