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說完之後,對季時卿後的曲梔溫文爾雅地笑了笑,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了季時卿一眼就走了。
季時卿因剛才陸澤說的最後一句話而上火,不過看曲梔來了只能裝作若無其事。
曲梔坐下后舒了口氣問:「你們剛剛在聊什麼,看你們好像聊得還投機的?」
季時卿猶豫了片刻問:「聊了一下他投資的事。」
「怎麼樣怎麼樣,他怎麼說?」曲梔突然興起來,「你是不是也覺得他靠譜?」
季時卿想說什麼,卻言又止。
現在人多雜,不是說這個的好時機。
這件事還是要跟曲梔私下兩個人的時候好好談談。
好在這時候拍賣會開始了,話題沒有繼續下去。
這種拍賣會,無疑就是一些無聊的流程。
其實本來慈善拍賣會應該是一件高尚的事,但被那些帶伴給伴買禮的男人弄得有些烏煙瘴氣的,讓曲梔對這樣的氛圍產生了一點排斥心理。
雖然說到底與自己無關,但曲梔還是覺得這種家裏有家庭,還給其他人花這麼多錢的行為很不認同。
也因此一點參與拍賣的興緻都沒有。
和這種人競價,都覺丟了自己的份。
曲梔本來想快點結束急著回家了。
看了看時間,應該差不多還剩最後一兩件拍品了。
曲梔甚至都覺得有點無聊,坐姿也開始懶散,手支著腦袋,打了好幾個哈欠。
最後一件拍品是一條非常漂亮的珍珠項鏈。
這條項鏈本的價值其實並沒有多高,但它是某個國家公主曾經帶過的,就賦予了這條項鏈更高的價值。
而大部分人都喜歡這種虛無縹緲的噱頭,畢竟公主的份高貴,覺擁有這樣一件配飾,自己的份也得到了質的飛躍。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件拍品比前面所有的拍品都要搶手。
曲梔雖然還算喜歡珍珠,但對這種附加價值是完全不在乎的,覺得完全就是智商稅。
這款項鏈的起拍價是50萬,這會兒都到一百萬了。
大部分人都是五萬五萬一個接一個的,曲梔覺得看這架勢短時間估計是拍不的。
拍到130萬的時候,整個人看好戲一般坐直了起來,與此同時,聽到邊傳來一個聲音。
「一百八十萬。」
驀地偏過頭,看到季時卿舉著的牌子徐徐放下。
周圍人都被季時卿這突然加五十萬的作嚇了一跳,隔了好幾秒都沒有人再價。
這種拍賣就是這種樣子,如果是五萬十萬的加,會覺得距離自己的心理價位並不遠,就會還想價試試看。
但突然有個人斷層式的了一個高價,就會勸退一撥人。
因為這樣的價,表明了兩點。
一是這個人真的很有財力。
二是這個人真的很想要這個拍品。
跟這種大佬,很多人就不會再競價了。
因為自己知道自己的能力,也知道大佬的魄力,
拍賣師稍微愣了一會兒,馬上反應過來,跟上節奏問:「180萬一次,還有人競價嗎?……180萬兩次,180萬三……」
「200萬。」
這時候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另一桌傳來。
曲梔循聲去,看到是陸澤。
如果之前是一群人在那裏玩過家家,這一下瞬間變了兩個大佬之間的戰爭。
周圍人都用看好戲的態度看著這兩個人。
其實拍賣會最喜歡看的就是這種場景。
要的就是兩個人死咬著不放,看誰先放棄。
大佬最在乎的就是面子,這種時候就算為了爭一口氣,也不會隨便鬆口。
季時卿幾乎沒有等,直接舉牌:「250萬。」
他把牌子放下來的時候,曲梔拽住了他的手腕說:「你幹嘛?」
季時卿溫地看了一眼,眼含笑意地說:「只是覺得這條項鏈和你很配。」
「再配也不至於花這麼多錢好嗎?」曲梔倒不是心疼錢,主要覺得這多出來的溢價部分著實沒必要。
大約等了一秒鐘,對方又價了:「280萬。」
當季時卿要再舉牌子的手,被曲梔一把拉住手腕:「別了!再要三百萬了。」
這時候拍賣師眼睛看著季時卿,在那裏說:「280萬一次。」
季時卿另一隻手輕輕搭在曲梔的手上:「最後一次,是我們的就是我們的,不是我們的就不強求。」
曲梔無奈點頭。
季時卿在拍賣師說「280萬兩次」的時候舉牌:「300萬。」
沒人能想到這條項鏈居然能拍到三百萬。
大家發出了驚呼聲。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合到了陸澤的上。
陸澤拿著牌子,低頭在猶豫著什麼。
拍賣師節奏掌握得很好地看著陸澤:「300萬一次……」
這時候陸澤抬頭,看向了他的對手——季時卿。
其實一開始他也沒有想要拍這條項鏈。
但是季時卿的價突然就激起了他的勝負。
季時卿毫不逃避地看著他,眼神中好像是帶著一種挑釁。
而這種挑釁,卻給了陸澤一種莫名的鬥志。
有的時候人就是會在衝之下,做一些自己都無法預料到的事。
陸澤在準備舉牌的一瞬間,突然看到了曲梔。
曲梔的表很複雜,的眉頭微蹙,眼神卻堅定。
看上去不是焦慮,也不是煩躁。
的上總有一種俗的氣質,看上去一直很平靜很清冷。
總覺這樣的人,應該不喜歡戰爭。
不知道為什麼,陸澤在看到表的一瞬間,最終還是決定放下了牌子。
似乎,他不想讓為難。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居然會有這種想法。
但確實,那是他那個當下心的真實。
而就在那猶豫的幾秒鐘時間,一錘定音。
最後項鏈是季時卿拍到了。
曲梔略微鬆了口氣。
還好沒有再打起來,畢竟以後一個人可能是自己的合作人加投資方,另一個是自己的老公。
曲梔只希和氣生財,兩個人不要有什麼不必要的矛盾。
拍賣會結束后,走了流程順利拿到了項鏈。
陸澤前來恭喜:「恭喜季先生拍到了鐘意之,也為慈善做了一番貢獻。」
季時卿莞爾一笑,充滿場面話地說:「謝謝陸先生最後高抬貴手,不奪人所。」
陸澤的視線很適時地看向了曲梔,對說:「曲小姐,明天來一下我公司,我們可以詳細討論一下合同容。」
「嗯,好。」曲梔點頭。
「還有之後我想為你準備一場慈善音樂會,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陸澤問。
「啊,可以,沒問題,需要怎麼樣的演出形式?」
「這個也明天我們再詳聊吧,」陸澤意味深長地看了季時卿一眼,「有很多東西要慢慢商量和推進,之後可能會佔用你不的時間,不知道季先生會不會介意。」
季時卿乾笑了一聲,用只有陸澤聽得懂的嘲諷:「工作時間,聊工作的事,自然不會介意。」
陸澤抬了抬眉,又看向曲梔:「那明天見了。」
「好,明天見。」
季時卿和曲梔回到家,曲梔正在低頭換鞋,季時卿把車鑰匙和今天拍到的項鏈盒在玄關放好。
等曲梔換上拖鞋之後,他往前了一步一把抓住了曲梔的手腕,把推到了牆邊雙手圈住。
「怎麼……了?」曲梔看季時卿的表有些急促,還以為發生了什麼。
季時卿沒說什麼,只是偏頭吻住了曲梔。
這個吻很漫長也很深邃,節奏略帶紊,帶著一種說不出的佔有慾。
季時卿吻自己的時候,曲梔回想了一下今天一整天,並沒有覺得季時卿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但是他今天的吻就是能到比平時的更熱烈投,連呼吸都更加沉重。
吻過幾巡,季時卿不舍地鬆開了曲梔,額頭抵著問:「剛才拍賣會的時候就想吻你了,怕你不喜歡在大庭廣眾下接吻,憋到了現在。」
曲梔忍不住笑:「你就這點定力呀?」
「你說得輕巧,」季時卿的額頭蹭了蹭,「這對男人來說很不容易的。」
「我也沒有那麼排斥在大庭廣眾接吻這件事,只是有點不好意思,只要不是太……那什麼的,都還可以。」曲梔含蓄地說。
季時卿聽到了關鍵詞,抬起眉梢調侃道:「那什麼?」
曲梔嘗試解釋:「就是……太投忘我。」
季時卿含笑繼續追問:「什麼投忘我?剛剛那種算嗎?」
曲梔想了一下,剛剛季時卿沒有舌頭,所以:「剛剛那種還是可以接的。」
季時卿乘勝追擊:「那哪種是不能接的?」
季時卿在這種問題上的死纏爛打是讓曲梔很佩服的。
他就是有本事一路追著問,問到敗下陣來為止。
「就是……」曲梔也不好意思說得太,拉了半天的長音。
「這種?」季時卿說著又吻了下去,這一次的吻和剛才那次比,簡直就是年人的升級版。
不僅探了舌頭,還用接吻提供了某種特殊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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