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梔覺得這是季時卿想騙相信的說辭而已,剛想開口拒絕,哪知道心思被季時卿看穿,他先開口:「我想過了,我們可以先以你的名義設立一個基金會,舉辦一場大規模且正式的鋼琴比賽,獲獎的可以擁有對應的獎勵,第一名的獲勝者可以免費資助去國外讀音樂學院的所有費用,其他的優勝者你可以免費為他們的導師給他們專業的輔導,我們可以慢慢來,先從一些已經有一定專業素養的音樂生中做篩檢,給他們最好的機會和待遇,等我們把規模做大,把信譽度知名度提升之後,再開始拓展更多的業務,做那些我們想做的事。」
季時卿全程都在用「我們」的角度來說著這件事,讓曲梔有一種歸屬,好像這不僅僅是一個人的事。
哪怕是陸澤,最多說的也只是他不會幹預曲梔的決定。
但並沒有真正和一起去為完這件事而共同努力過。
但是季時卿剛才說的那些,是曲梔之前沒有想到過的,或者說是沒有想到這麼完善的。
從季時卿剛剛提出的那些角度來看,曲梔能確定季時卿說的投資不是單純的隨口說說,他是真的有認真思考過的。
而這比起任何一個投資人來說,給曲梔的覺都要好。
說到底不是說多缺錢,只是缺一個有相同目標可以一起出謀劃策一起為了目標夢想而努力的人。
曲梔不太確定地又問了一句:「你是真的想投資我?真的因為這個項目?」
「是!」季時卿點了點頭,無法更真誠地說,「我想和你一起完這件事,只有我們一起努力,才會做到更好。」
曲梔認真想了想,畢竟這不是一件小事,不能拍腦門一激就決定,還有很多細節要和季時卿討論,不急著一時,說道:「我明天先去拒絕陸澤,其他的事以後再慢慢討論吧。」
季時卿終於鬆了一口氣:「還好,如果你真的已經答應了陸澤,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曲梔其實也疑的:「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反對我和陸澤合作?」
季時卿思考了一番后回答道:「你難道真的,一點覺都沒有?」
「什麼覺?」
「陸澤的目的是你。」季時卿不帶任何開玩笑。
「我?」曲梔有些錯了,「什麼我?」
「就是……」季時卿頓了頓說,「他對你,對你這個人有興趣。」
曲梔覺得不可理解:「可是我結婚了啊,他也知道我結婚了,他甚至還見過你呢,怎麼可能……」
季時卿無奈地笑了笑:「果然,我就說你單純,你從來都沒有往那方面想過。」
「我怎麼可能會往那方面去想……」
曲梔依然還是一副「我是誰,我在哪裡」狀態。
既然把話挑明了說,季時卿就也不再藏著掖著了。
「男人的征服,有時候就是沒有底線的,從看到他第一次我就有那種覺,當然你也可以不相信,以為是我想多了,不過這種事,總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其實這件事,我的緒更多的是張和害怕,我怕你真的……」季時卿覺是想,都覺得無法接,很艱難才說出後半句話,「被別人奪走,不管用任何方式,我都無法想象,我不能接以後沒有你的生活。」
沒想到會意外地迎來一場告白。
之前曲梔一直以為季時卿反對是不支持的事業,沒想到他真正反對的原因竟然是因為這個。
曲梔瞬間覺得自己似乎有些誤會季時卿了,安了他道:「放心吧,你要對我有信心,我不會被任何人搶走的。」
曲梔說完對季時卿笑了笑。
這是這幾天季時卿第一次看到曲梔對自己笑。
像是下了好幾天的雨,突然明。
心裡的鬱結終於消散。
第二天曲梔和陸澤約了在一家餐廳見面。
見面的時候陸澤一臉篤定地看著曲梔:「曲小姐,合同都看過了嗎?」
曲梔點頭:「嗯,都看過了。」
「怎麼樣?有什麼問題嗎?」陸澤一副有竹的樣子。
「沒什麼問題,合同非常的合理,不過……」曲梔拉了個長音,「我還是決定不和陸先生合作了,非常抱歉。」
陸澤的角眼可見的拉了下來,出不悅的表,聲音也變得高傲起來:「怎麼?還有什麼曲小姐不滿意的地方嗎?我們可以再商量討論。」
「不是的,只是……」曲梔想盡量找一個合理的理由,「是我對於那個項目,還有太多不完善的考量,我覺得不要之過急,對您來說也不是投資一筆小數目,還需要更加合理的規劃好,才是對我們彼此負責。」
「沒關係的,你自己看著來就行了,我完全信任你,」陸澤滿滿一副「這點小錢算什麼」的態度,雙手合十叉放在桌上,「我願意投資,是因為我百分之一百相信曲小姐你。」
「謝謝陸先生的信任,可是暫時我還沒有力放在這件事上,」曲梔帶著萬分歉意,「實在是抱歉。」
「沒關係,那不著急,等你什麼時候想推進了隨時聯繫我就好,我一直等著你。」陸澤看著曲梔的時候,眼裡滿滿都是曖昧。
或許在季時卿昨天說之前,曲梔都不會覺得這樣的態度和表現有什麼問題。
但在季時卿說了之後,曲梔是真的覺得陸澤的一言一行都過於討好。
曲梔不死心地問了一句:「陸先生,我其實好奇的,為什麼你這麼支持我?」
陸澤抬了抬眉:「我單純的是因為欣賞你,所以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
曲梔下意識右手手指握住左手無名指的婚戒。
這個作引起了陸澤的注意。
他的視線往下,看著曲梔的手。
意識到他正看著自己,曲梔停下了手上的作,垂眸看向陸澤的手指。
依然是乾乾淨淨的,沒有戒指,也沒有戴過戒指的痕跡。
曲梔有點尷尬地問道:「陸先生還沒有結婚嗎?」
「我結婚了,」陸澤湊近曲梔,低聲說,「不過不喜歡戴婚戒。」
「啊,可是這樣,不是容易被誤會嗎?」曲梔下意識說出口。
「那又怎樣?」陸澤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結婚和不結婚,其實並沒有什麼實質上的區別,任何時候遇到真心喜歡的人,我都會不計後果不計本的去爭取。」
陸澤說話的時候,眼睛死死的盯著曲梔看。
似乎在給一種強烈的暗示。
他好像並沒有打算藏。
陸澤看曲梔合作的事可能要泡湯,但他並不想就放棄曲梔,索最後一次開門見山的問:「據我所知,曲小姐和你先生的也不深吧,畢竟才結婚沒多久。」
「我們……好的……」
陸澤笑了笑:「曲小姐涉世未深,沒有機會了解各種各樣的男人,也是有些可惜了。」
曲梔屏住呼吸,順著陸澤的話問了下去:「陸先生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陸澤眼神拉地看著,「你可以試試看不同的,比如,我?」
曲梔覺頭皮發麻渾有一種不適,下意識整個人往後退了退:「可是我們都已婚,這樣,不合適吧?」
「沒事,我不介意,」陸澤慢條斯理地說,「而且,你不覺得這樣才更刺激嗎?」
曲梔保持著最後的面,和他禮貌道了別之後就離開了。
走出包廂的時候曲梔覺得一陣反胃,渾難得不行。
果然,季時卿說的沒錯,是太天真太單純了,現在回想起來,還好那次拒絕了酒局,否則如果真的決定了和陸澤合作,那類似的場合不會去。
那樣的話,不管對方有意無意,不管願意或不願意,早晚有一天會東窗事發。
曲梔現在想想都覺得后怕。
靠在一個無人的角落渾發抖,突然覺得自己之前是誤會季時卿了,心裡滿滿的愧疚緒。
想給季時卿發消息,打開手機居然看到好幾個未接來電。
都是曲郁聲的。
曲梔以為出了什麼事,馬上回撥過去。
兩秒鐘對方就接起來了。
曲郁聲聲音聽上去特別著急:「梔梔啊,你在哪兒呢?」
曲梔強烈控制住了剛才心激的緒,裝作若無其事地說:「剛和朋友吃飯,怎麼了?」
「你季爸爸出事了,」曲郁聲十萬火急地說,「我來接你,我們一起去醫院看他。」
還來不及問原因,曲郁聲就掛上了電話。
沒過多久他開車來接曲梔,上車之後曲梔馬上問:「時卿爸爸怎麼了?」
曲郁聲沉重地嘆了一聲:「突然就病惡化了,進了急診,被下了病危通知。」
「時卿已經去了嗎?」
「嗯,已經去了,」曲郁聲想到季時卿就一陣擔心焦慮,紅燈的時候手指不停在方向盤上打節奏,「也不知道這孩子知道老季的病能不能扛得住。」
曲梔愣了一下,偏頭看向曲郁聲:「什麼意思?所以,時卿不知道他爸爸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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