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真的要斷絕母關係,也認了。
或許真的這樣倒也好,至不會像現在這樣,想到周玉就神經衰弱。
其實周玉也了解自己的兒,知道季嘉這樣的格,就算真的著頭皮去照著的話做了去把公司的管理權要過來了,也不了大事。
周玉覺得,還不如找季逞來得直接靠譜一點。
之後的一段時間,都沒有在找季嘉,而是不停不停地擾季逞。
給他打電話,甚至找到他公司。
季逞怕季嘉擔心,都沒有告訴季嘉,只能自己扛著。
某天晚上季嘉還心不錯地說周玉最近都沒有找過麻煩了,殊不知當天下去剛給季逞訓了他一下午。
季逞一開始一直以讀一些管理方面的書為借口拖延時間,但紙是包不住火的,這樣永遠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某天季逞開車回去的路上,周玉給他打了個電話。
一開始季逞不想接。
因為他開車的時候從來不會接電話,覺得不安全。
但那天之前晚上周玉給他下最後通牒,說如果第二天不給一個明確的答案,就會直接替他去公司辭呈。
在不依不饒周玉打了第三個電話之後,季逞還是接了。
「喂……」他一邊握方向盤小心翼翼地開口。
果然,對方一開嗓就直接震破耳朵:「季逞你膽子大啊,居然敢不接我電話。」
「不是,媽,我在開車……」
「你別給我找借口,我看你就是故意不接!」周玉的聲音聽起來臨近發,「你想好了沒有,如果還沒有想清楚,那我來給你做這個決定,明天你就去辭職,然後去你爸的公司報道,直接就讓那個姓周的下臺,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能耐,還能死皮賴臉不肯走?」
「媽……我一個項目在收尾,這會兒真的不合適……」
「我管你合不合適,你那個才多錢?一個月才掙幾萬,你知道周時卿現在一個月掙多嗎?幾百萬!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就看著這麼點小錢!」
「媽……不是錢的問題,主要這個項目我們努力了很久,終於要割了……」季逞的腦子越來越。
「什麼割不割的,別給我說這些聽不懂的,我不管,反正你是季家的男人,這個時候就要站出來!」周玉的口氣越發刻薄與尖銳,聽著覺一陣無盡的惱人。
「媽,你能不能再給我……」
季逞的話還沒說完,周玉就聽到一陣猛烈的剎車聲。
然後電話那頭歸於平靜。
周玉突然有點害怕,大氣都不敢,輕輕地問:「季逞?」
對方沒有給回應。
馬上掛上電話,嚇得渾發抖。
-
季嘉在接到醫院電話的時候正在工作,聽到消息后整個人覺得天都塌了,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覺得這個時候靠得住的人只有周時卿。
馬上給周時卿打了個電話。
周時卿把季晶晶接回家讓曲梔幫忙照顧后就來到了醫院急診。
在手室門口,他看到正一個人焦頭爛額的季嘉。
披頭散髮,整個人看上去狀態很糟糕,一直不停在抹眼角的淚。
周時卿坐季嘉邊問:「姐,怎麼了?」
「聽說出車禍了,」季嘉害怕得聲音都劇烈在抖著,「我好怕啊時卿,他千萬不能出事啊!」
「別擔心,沒事的。」其實周時卿在這麼安的時候,心裡也沒底。
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過了段時間裡面做好筆錄的警察出來,把季逞隨的品給季嘉,然後簡單說了一下從攝像記錄上來看,是季逞開車的時候打電話,一個沒留神追尾了。
現在季逞的狀態不清楚,不過被送來醫院的時候是昏迷的。
季嘉猛地搖頭:「不可能的,我老公開車的時候不可能打電話的,他從來不打電話的。」
警察這樣的人也看多了,直接拿出證據擺在面前,給他看了攝像頭拍到的記錄。
季嘉依然不肯相信。
一邊的周時卿配合簽了一些字,說會賠償被追尾車輛的全部損失之後警察才走了。
周時卿看到季嘉依然在那裡拚命搖頭,裡反覆說著不可能不可能。
周時卿看到警察遞來的一些品裡面有手機,問道:「你知道姐夫的手機碼嗎,要不看看,說不定真的是很重要的電話。」
季嘉覺得有道理,拿過手機輸碼,看到最近通話,確實就是在一個小時前,和周玉的電話。
往下翻了翻,這段時間他平均每兩天都會接到周玉的電話。
而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憤怒至極,直接按了回撥。
沒過多久,周玉就接了起來:「你剛剛怎麼了?沒事吧?」
對方的聲音明顯可以聽出一些張和慌。
「是我,」季嘉從未用過這麼冷的聲音對周玉說,「我們在市醫院,你現在過來一趟。」
季嘉掛上電話后,眼中滿是仇恨和憤怒。
如果真的季逞因為周玉出了什麼意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周玉的。
半小時後周玉就來了,沒想到周時卿也會在這裡。
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后問季嘉:「季逞怎麼樣了?」
「還不知道,生死未卜,」季嘉面無表地看著,「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讓你要兩天給他打一次電話?」
周玉看周時卿在,很多話不想當著他的面說,模模糊糊地說:「沒什麼事……」
「沒什麼事你打什麼電話,我現在就要你說清楚,現在他人在裡面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這麼急的事,讓他不得不開車還要接你的電話。」
周玉推責任道:「我又不知道他在開車……」
「你別逃避問題,我問你到底什麼事?!」季嘉加重了聲音。
周玉掃了周時卿一眼:「家裡事,不方便告訴外人。」
「你說誰是外人了?對於我和季逞而言,你就是外人,你難道不知道嗎?」季嘉從未有過這麼氣的口吻對周玉說,「其實你不用說我都知道是什麼事,不就是讓他去爸公司搶時卿的位置嗎,周玉,我跟你說了多次了,這些東西不用你管,你也管不著,我們怎麼樣怎麼樣,爸在走前已經給你分過一筆錢了,他囑里一分錢都沒留給你,難道你還看不明白嗎?你就是這麼不被他待見,你越是在乎那些東西,就越是沒有那些東西,現在公司的份都是我和時卿的,我們願意給你是施捨你,不是你應得的,如果這次季逞真的出什麼事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你!」周玉被氣得都上來了:「你居然為了兩個外人這麼對我,你居然還我全名?」
「沒有什麼外不外人的,不要仗著你是我媽就覺得我什麼都該聽你的,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沒有誰一定要依附誰,從今往後,我不會給你轉任何一筆錢,我賺的多分的多,都與你無關,最多逢年過節帶著晶晶來探你,其他的,也別再有來往了。」
季嘉此刻的心是從未有過的決絕。
突然意識到,這個牢籠,只有自己掙了才能逃出去。
周時卿看季嘉這樣,也心疼,對著周玉說:「媽,我你一聲媽,是給爸的面子,我相信他也一定不會希我們鬧到今天這個地步,但有些話我還是想對你說,你從以前就有極強的控制,對我也好,對姐也好,你總是想縱我們,讓我們為了全以你為中心的世界而不停失去自我,其實這樣你真的快樂嗎,你只會更加不滿足,你不會因為我們暫時聽從於你而覺得滿足,只會因為我們偶爾的反抗而更加歇斯底里,其實這就是一種心理疾病,我們不能永遠做讓步,這樣只會讓你病得越來越重,如果你還在意這份親,你真的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控制一下自己的緒,如果你依然那麼自我自私,覺得世界還是應該圍著你一個人轉,那對不起,沒有人再會慣著你,爸公司的份是我和季嘉的,與你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你要再做一些偏激的行為,那我們只能讓法律來審判,對簿公堂,搞搞清楚誰才是那個覬覦別人財產的白眼狼。」
「你……」周玉被氣得說不上話來。
「我支持,」季嘉看了周時卿一眼,朝他點了點頭,「現在時卿和曲梔是一家,我和季逞是一家,媽,你只有你自己,因為你的所作所為,你已經失去了我們,沒有人會再站在你這邊了。」
「你……你是真的要我死對不對?你這麼說,你就是故意要氣死我對不對?」周玉一邊說著一邊狠狠敲著自己的膛。
如果說作季嘉以前看起來會覺得心疼愧疚,現在只是覺得厭惡做作。
季嘉冷笑了一聲:「雖然說這樣的話很不孝,但是我想說,如果你堅持這樣下去,那我和季逞就會先被你弄死,對我來說,我們生命比你更有價值,所以下次如果你有這方面的想法,就直接去做,而不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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