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我不會恨您了,您還能聽我喚您一句父皇,不是嗎?”
小兒淚水奪眶而出,淚眼朦朧地看著他,接著又笑了笑。
“您也不用公布我的生父親是誰。或許等個四五年之后,我會回來看您的吧。北涼國每隔幾年都來長安朝見天子,我會隨使臣團,回來住上一兩個月。”
姜玄咬著牙,不能接:“你為何一定要和父皇犟?”
姜玉雙袖相攏,膝跪在地,朗聲道:“請父皇全兒!”
姜玄怒不可遏,道:“你給我起來!”
姜玉額頭叩地,直起腰,再道:“請父皇全,送兒去和親!”
姜玄指著,一灼燒之疼從口上涌,上前去扶姜玉起來,可下一刻,眼前發黑,子發麻,向一側無力地倒去。
“嘩啦”一聲,姜玄子癱,倒在書案上,手臂打,額頭出冷汗,舌頭打結,竟然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姜玉驚愕,起來扶他,問:“父皇,你有沒事?”
看姜玄臉慘白,揚起聲朝外喊太醫。
宮人跑進來,與一同扶著皇帝上榻休息。
太醫來時,皇帝的況已經穩定下來,他給皇帝探脈,稱怒火攻心。
“陛下大肝火,氣上涌,恐有中風的前兆,需要靜養。”
大太監一驚:“這可如何是好?”
太醫道:“無需擔憂,我來施針,其他人先退出去吧。”
皇帝臥在榻上,虛弱無比,依依不舍地看向姜玉:“阿……”
姜玉沒有離開,在旁陪著他,等施完針,才袖子淚,離開屋子。
午后,姜玉坐在側殿,聽到外頭宮人稟報,說皇帝喚了蘭昭儀來說話。
這二人談了有半個時辰,蘭昭儀才頭戴幕離,從皇帝的宮殿走出,敲響了姜玉的殿門。
屋屏退了旁的侍從,只留下二人。
姜玉拉過蘭昭儀,問:“母妃,父皇他和您說什麼了?”
蘭昭儀將幕離取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氣定神閑道:“沒什麼,就是喊我過來敘敘舊,與我道歉。”
“真是可笑啊。”蘭昭儀喃喃自語,角笑意嘲諷,“他關了我十幾年,如今想用一句道歉,想要抵消所有的過錯?還讓我來勸你不要離開長安。”
又看向姜玉,“皇帝說你想要去和親,您告訴母妃,此事是真是假?”
“是的。”
蘭昭儀猜測這麼做,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自己,上前勸道:“阿,你沒必要為母妃犧牲這麼大,和親終究不是小事……”
姜玉笑著打斷道:“不止是為了母妃,也是為了我自己。我已經打點好了一切,很快的就會帶你離開。”
窗外大雪已停,夕的暮漸漸染紅天際。
看向窗外,道:“今夜,我們就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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