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曜淡淡道：“是嗎。”

他沉思了片刻，神清明：“謝舅舅提點，我知曉了。”

鎮國大將軍與夫人舉案齊眉幾十年，于上自然比小輩更有會，不過他的本意哪里是提醒姜曜，分明是要點清醒姜曜。

他厲聲道：“你和公主不合適，一是份，二者便是流言。我看公主留在西北好的。”

西北的民風明顯比中原開放許多，當初公主自請遠嫁和親，便西北人民戴，加之蘭家把持河西走廊一帶，聲深厚，若留在這里，是比與隨姜曜回長安更好的選擇。

大將軍道：“公主怕也不愿意與你回去。”

“是愿意的，哪怕現在不愿意，日后也會愿意。”姜曜道。

在當初，姜玉第二次嫁人時，姜曜就曾經做個一個荒唐的夢境。

夢里姜玉嫁了人，駙馬待并不好，姜曜便時常去公主府找。到后來，背著駙馬，懷了孕，直接被姜曜一道旨意，接了宮中。

夢境看似荒誕，卻有跡可循，夢中人的子，都與現實極其相似。

若和他的稱得上孽緣，那追溯過往，早就糾纏了十幾年，姜曜不信嫁了人，與丈夫的意也能比得過他。

恐怕到最后，二人也會背德私下通，不管不顧禮法教義。

和他這輩子注定糾纏下去。

大將軍話語略帶擔憂：“你和公主做到哪一步了，現在這個局勢，最好小心一點。”

這話的意思是：“你不要讓公主懷孕了。”

姜曜薄抿一條線，道：“不會，還太小，子骨不住，沒打算讓現在懷。”

大將軍嗯了一聲，“如今西北，北涼不是大問題，關鍵是北戎，那才最為棘手。”

大昭在西北作戰幾十年，最大的敵人一直是北戎一族，兩方的局勢如今已經到了水深火熱的地步。姜曜此次來西北，手頭要務便是攻打北戎。

北戎一除，可保大昭延綿百年無虞。

大戰一即發，現在并非糾結兒長之時。

姜曜自然知曉，今日來聽了大將軍一番話，也算醍醐灌頂，極有收獲，道了一句“走了”，不顧大將軍出手阻攔，徑自走下山坡。

風吹草颯颯偃倒，夕西下，他踏著昏黃的暈，往山下走去。

一片長風掠起，姜玉立在草邊，袂飄舉，仿佛要迎風而去。

像是察覺到后有人走近，姜玉轉過來，目迎著殘，一片燦亮，看到是他，又飛快地側開眼。

低頭整理花籃，不與他對視，有一枝雛，還從籃子中掉下來，砸到了面上，另起話題道：“舅母剛剛帶我來采山花，說晾干后可以泡茶喝。”

姜曜將那朵花撿起來，遞給。

姜玉出玲瓏指尖去接，目過黃昏，看向他被鍍上金的雋面容。

他漫不經心眺一眼遠方，然后看向，依舊冷漠詢問道：“走嗎？”

姜玉一愣，很快點了點頭，不知為何，總覺得他和方才不太一樣。

姜曜牽來了自己的駿馬，托上馬。

二人回到前線軍營時，天已全黑。

回來后，有軍來稟告軍務，姜曜面容依舊冷繃，四下人無一不噤若寒蟬，嚇得哆嗦。

夜晚時分，姜玉在帳篷里，等他回來。

熄滅了燈，一個人臥在榻上，手腕上一如往常掛著一條鎖鏈。

帳篷外響起腳步聲，簾子掀開，一陣窸窣靜后。

在寂靜的夜里，一只冰冷的手，搭上了的面頰，挲的面龐。

姜玉睜開雙眼，床邊一道男人大喇喇的影，心下慌，好在很快憑借廓認出男人是誰，了手腕，清脆的鎖鏈聲響起。

這一次，沒有如往常一樣，將手腕僵地遞過去，讓他解開，回想到白日里，姜曜對說的話“和彌舒一個外人相，都比和他相自在”。

他居高臨下，晦暗的眸中倒映著的影。

姜玉注視他，仍對他有些恐懼。

長發如烏黑的墨灑在枕頭上，雙目盈盈向他，克服心中慌，聲音輕輕若羽開口，“姜曜。”

第一回這樣直呼他的大名。

姜曜眉心微微攏起。

帳篷寂靜無比，氣氛凝著，安靜到二人都能聽到對方淺淺的呼吸聲。

也能聽到膛巨大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

“靠過來些。”雙手搭在小腹上，平和地道。

姜曜黑水般的眸子凝片刻，慢慢俯下，冰冷的袖擺罩在上。

的面容在他眼前一點點放大，在姜曜的面頰即將上去時，姜玉出乎意料地出雙手，攬住了他的肩，滿腔與他的膛上。

出一只手搭上他的結，傾而上，瓣輕輕覆上了他的瓣。

“姜曜。”又喚了一聲。

隨后便覺，的腰肢被掐，他代表著男特征的結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