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淳不知道這有什麽好哭的,直言不諱道:“不過阿花姑娘仗義,我們卻不能不顧著姑娘名聲。我家公子一個青年男子,不能這般一直占著你的閨房。”夏淳正經時候說話還像那麽一回事兒,“你一個獨居的子。若總占著你的閨房,你往後如何自?”
擰了帕子將桌上的水滴幹淨,扭頭看著阿花道:“不若這樣吧。等公子醒了,讓他搬到我這屋裏來。你的閨房還是你自個兒住。”
阿花不願意周卿玉搬走可想想又無從辯駁,隻幹地點了頭:“自然,奴家,奴家自然。”
夏淳的目漫漫在麵上溜了一圈,低頭又拭起桌椅上濺到的水漬。
這西屋其實不比東屋差多,隻是因常年無人住,灰塵有些多。夏淳馬虎地將裏頭了一遍,又在阿花的幫助下鋪好了床,便又去了東屋一趟。
周卿玉睡得很沉,或者說,昏迷得很沉。至夏淳去他跟前晃悠了幾圈,這人隻眼皮子滾了幾下,沒能睜開眼。
屋裏進來兩個人,人影兒隨燈晃,看得人眼暈。
阿花心裏籲出一口氣,好脾氣道:“罷了,睡也睡了一日,多睡一日睡一日,在外人看來也沒差。清者自清,我與公子清清白白……”說到這,阿花臉悄咪咪一紅,繼續道,“公子不若就還留在這屋,奴家自有去,姑娘不必憂心。”
夏淳扭頭看了一眼。
阿花眼神閃爍,著頭皮與夏淳對視。
看在救命之恩的分上,夏淳把差點口而出的話給咽回肚子裏去。這姑娘臉皮太薄,怕一個說不好,這姑娘去投井了。
嗯,可真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姑娘。
……
大雨下到傍晚方歇,院外泥濘的土地踩一腳下去都能陷半截兒。夏淳坐不住,抄著手去村子裏晃悠。這村子不大,前前後後加起來一共二十來戶人家的樣子。除了阿花這一個是一個姑娘家獨居的,其餘都是拉拉雜雜一大家子人。
村裏人都和善,極個別的門窗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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