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公爺恕罪,程平不過一時失言罷了。”程娘子里說的雖是賠罪的話,可臉上哪有任何惶恐認錯之。
崔澤厚仍是不以為意,顯然是見慣了這副樣子,想了想又說道:“今日太子殿下來過,倒應該把你請出來一見的。”
“郡公爺說笑了,太子哪里認得我是誰”
崔澤厚啟一笑,漫聲說道:“這宮里誰不認識你程尚宮呢,誰不認識你程平程觀音呢,你這樣的赤金溜的他自然是不認識,穿上服,許就想起來了。”。見程娘子臉上終是變了,崔澤厚心越發愉悅起來。
再說那太子李濟民離了永嘉坊不久,便依約來到了東市的一酒肆里,他出永嘉坊時便已遣了眾錦衛回去,只留了李甲、李鐵兩個親衛跟著。頂樓包間里已有兩人等他多時了,其中一人形高大,背窗而坐,仍可看見他左臉上起伏不平,一條貫穿左頰的長疤,扯的他左邊角眼角都微微上揚,好似總在冷笑一般,這人,正是卓王李華死而復生的長子,李紀。
在李紀左手邊坐著一人,鬧渣渣的絡腮胡須遮了他半個臉,只一雙豹眼炯炯有神看的分外清楚,這人穿著簇新的銅錢紋藍金綢緞袍子,卻看著極不稱,說不出哪里別扭。
李甲推門先看見李紀,便點頭示意,又看到旁邊這人,形便擋在門口不了,李紀見狀站起,了一句“三哥”,李甲聽到后主子吩咐他讓開,這才緩緩移到了房里,可全上下仍是繃著的,李濟民跟在李鐵后走了進來,看到房二人的形也略有些驚訝。
待李鐵將門闔上了,李紀旁邊那壯漢,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趴伏著不了。
太子抬眉看著李紀,問道:“這位是......”
見李紀突然一笑,太子李濟民不由的覺得有點不妙,他這堂弟從小便是個極笑的,這次回來以后更是變了面癱,如今這樣惻惻笑起來,配著他那條疤,實在看著不詳。
“這位,便是當年綁了我的人,也是給我臉上留了這道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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