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說你崔四娘是個有福氣的,卻不知遇見你,才是我今生最大的福氣......”
四娘這幾天白天黑夜的在李盛跟前伺候,不過因為他病要,兩人并無多親昵的機會,此時被他這樣摟在懷里疼著,四娘心里何嘗不是滿滿的喜悅呢,就在最黑暗的那幾日,本以為一切都完了,再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能有這一天,居然真懷上了圣上的孩子,此時心里也是無限的喜歡,便也忍不住用力摟住了李盛,又埋頭在他前的來回蹭了蹭。
太醫診斷這四娘的子差不多有三個月了,除了宮變前后那幾日吐的厲害以外,如今是吃得下睡得香,不過十幾日,便將前陣子掉的都補了回來,而且比原先越發潤了幾分,此刻扎在李盛的懷中拱來拱去的,綿綿、香香甜甜的人直想咬上一口,李盛將臉埋在那雪白的脖頸后,忍不住了兩下后輕笑著問道:
“上了什麼,怎麼一子香味兒”
四娘被他弄的發,一邊躲著,一邊咯咯笑著說道:“什麼都沒啊,那馥春膏已經用完了,嬤嬤們又說有了孕不好什麼,只讓妾用油脂抹手腳,這味兒大約是晚膳用的糕子吧,妾喜歡那個,就多吃了幾塊...唉,就是嬤嬤說那個東西吃多了恐怕會胖,老扣著不讓我多吃......”
李盛手下輕著那香的子,耳邊聽著絮絮叨叨的說著閑話,心里是說不出的喜樂與滿足,正在沉醉之間,腦中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心中一凜,略微坐直了子,沉了片刻才小心的問道:
“四娘,你那里的馥春膏,一般都是誰拿過來給你的那邊一共送了幾次過來”
四娘并沒察覺什麼,仍半閉著眼趴伏在李盛的懷中,懶洋洋的說道:“一共送了四次過來,都是阿直姑姑親自送過來給妾的,太上皇若是喜歡那個味道,四娘便們按著那個方子去配些來......”
李盛的手下仍輕輕的,一下一下的拍著四娘的后背,眼神卻變得越來越復雜,越來越鋒利起來。
四娘見他一直不答話,不由抬頭去看,李盛一見,連忙換了一副笑臉出來,了四娘的臉蛋,低聲說道:“嬤嬤們說的對,既然有孕了,就別太多香料了......”
說完了,又湊上去用去咬的耳垂與腮邊的,里含混著說道:“你什麼都不,反倒更加香甜了......”
四娘被他弄的難耐,連忙嬉笑著去推拒,李盛子虛弱,下半又不能彈,被推的子猛地往后就是一仰,四娘嚇的連忙手將他牢牢給抱住了,心里一下驚惶起來,連忙想起跪下去請罪,李盛卻渾然不在意的一把攬住了,探手了依舊平坦的小腹,說道:
“四娘,你想要什麼兒子,還是兒”
“兒子兒”,四娘一聽這個問題不由有些張,小心窺視了一下李盛的面,里囁嚅了半天,終于還是說了實話:“妾...想要兒子......”
李盛一下看出
了四娘的緒,知道是怕自己想多了,便故意不去看的臉,仰著頭自顧自說道:
“哎呀,四娘想要兒子啊,我可是想要個兒的,若是能生的像你這個模樣,那可是有多招人喜歡吶,圓圓的臉、的手腳,大大的眼睛,每天鼓著小我爹爹啊,爹爹,呵呵呵......”
李盛說到最后,竟自言自語的傻笑了起來,四娘哪里了見過他這種憨傻樣子,先瞪著眼看了他半天,而后不由被他染的也捂著樂了起來,腦子里,卻是第一次浮現出生個小娃的模樣來。
李盛俯下頭又在四娘腦門上輕輕印了印,好似漫不經心的繼續說道:“若是生個兒,等大了,便在長安城給招個才貌雙全、子寬厚的駙馬,而后在公主府上鄰邊給你建座太妃府邸,也方便你照看著......”
四娘開始還隨意歪著子聽他閑聊,聽到這后面頓時嚇傻了,里啊的了一聲,連忙說道:“哪有這樣的規矩,四娘不敢,四娘不敢......”
李盛卻了手臂將箍在自己前,凝神看著的眼睛認真的說道:“誰說沒這個規矩,明日我就將這個寫詔,民兒定會替我辦到的。”
四娘睜著一雙小鹿般的黑圓眼睛,一霎不霎的仰臉看著李盛,突然覺得口悶悶的有些不過氣來,而后鼻子一酸便流下了淚來,李盛忙伏臉便將那咸的淚水都細細吮了,像哄孩子似的將四娘抱在膝上輕輕的來回晃悠著......
這太上皇與昭太妃在這鐘鳴殿恩甜度日,背地里,卻將自己邊的大監朱了過來,沉著臉囑咐了他一些什麼,朱一聽也是臉大變,連聲應著便急忙出去了。
又過了兩日,那金提典便與朱兩個一起向當今圣上李濟民報了一道奏,李濟民接了這折子氣的在宣政殿抬手就砸了心的硯臺,又將皇后車氏請過來商議了半天,才帶著那奏折往鐘鳴殿去了。
李濟民到鐘鳴殿來,那昭太妃自然現行回避了出去,李濟民又請金提典給太上皇先開了“安神靜氣湯”喝了,才坐在他榻前,握了父親的手,緩聲說道:
“啟稟父皇,按著阿直的招供,從那含涼殿查出的幾瓶馥春膏中,確實是被做了手腳,放了迷人心神的藥,這藥還能導致熱氣涌,對弱的年輕人而言可做補藥,但是對底子單薄又上了年紀的,卻是......”
李濟民說到一半覺得自己掌中父皇的手狠狠一,連忙雙手合著握了急聲安道:
“父皇息怒,父皇切莫要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傷心了那金提典早就覺得父皇您的癥狀奇怪,如今既然知道了其中緣故,對癥下藥,父皇您的龍定能早日康復的”
饒是李盛早有準備,此刻仍是覺得心中哀哀大慟,他閉了眼由著李濟民親手扶了緩緩靠在床背上,好半響之后,他角才突然彎起,出個慘淡的笑來,啟輕聲說道:
“民兒,我知道你是想將斬草除的,不過你答應父皇,還是算了吧......”
李濟民一聽便有些急了,可不等他開口說話,李盛便睜眼看著他繼續沉聲說道:
“民兒,這馥春膏一事,你讓刑部立即徹底審問個明白,證人證,藥的來源一都不能馬虎,如今將我氣病的黑鍋還背在你的頭上呢,此事一定要弄的清清楚楚而后昭告天下,必要還你一個清白,那崔氏如此惡行,本是罪不可恕,但于那個人而言,讓這般活著與死了并無什麼分別,你明日就派人去和說,是圈在皇城,還是送到寺廟里看管,隨自己高興,咱們李氏欠的,便以這條命兩清了吧,今后的事,便由你去辦,也不用再回稟我了......”
李盛說完,便拍了拍李濟民的手,又合眼靠在了床背上,顯然不想再多說一句,李濟民也沒料到父親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他心中暗自琢磨了一番,臉上神卻是漸漸緩和了下來,他又叮囑了宮人們幾句,便起拜別了。
幾日后大朝會上,太上皇病因與圣上那濟慈院孌謎案,刑部一并公布了審案結論,證據確鑿、嚴合,這博陵崔氏的罪名便又另加了一等,朝上群激,多位朝中重臣上書痛斥要求將博陵崔氏滿門抄斬,株連九族,卻都被圣上李濟民一一彈了下來,于是這朝中又傳出另一種聲音,贊這圣上宅心仁厚、慈悲召天下百姓。
這朝上嘈雜紛紛、爭論不休,總而言對李濟民均是有利的言論,他雖勞累,心中卻是越發安定強了起來,這日李濟民又是三更天便起床去了宣政殿辦公,剛剛看了幾份奏折,邊伺候的大監便匆匆低頭走了進來,慌中不小心一腳踢到了屏風爪腳上,發出咚的一聲大響。
李濟民皺眉看著他不由心中煩躁,那劉準在那宮變中被刑訊供活活的打死了,這服侍的大監換了幾個,他總是覺得差了幾分。
那大監見李濟民這樣,跪下了也顧不上請罪,只是又往前爬了兩步,才垂首低聲稟道:“啟稟圣上,那大明宮苑里圈的崔氏,今早...自裁了......”
李濟民手中的筆,啪一聲掉落在了案上,而后卻是半響沒。
那大明宮苑中一狹窄黑暗的房舍周圍,已經被錦衛提早清理了一遍,等圣上李濟民進去的時候,又將邊的人都留在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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