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達財務公司。
不說江州本地人,哪怕是一些在江州住久了的,都知道這是一個打著財務旗號,實則卻是不折不扣的高利貸公司。
被這家高利貸害得家破人亡的,早就已經不在數。
但縱是這樣,縱是知道安達財務公司黑,縱是知道安達財務的催收心狠手辣。
可還是有很多走投無路的,或者是那些賭鬼以及癮君子前來飛蛾撲火。
很簡單,因為安達財務的放款門檻極低。
不說什麼房子車子啥的。
只要有老婆孩子,只要有老婆孩子在江州的,他們都貸!
但是,利息卻是比尋常的高炮更加可怕。
就比如說葉辰這二十七萬,本金其實只有十五萬,可現在才一個來月就已經利滾利了二十七萬。
要說這種瘋狂高炮,絕對可以稱得上是無法無天了,可耐不住這群挨千刀的高炮團伙有背景,害了無數家庭的況下,安達財務的大門依舊巍然如山地等著那一茬又一茬的飛蛾撲過來。
“彪哥,人來了!”
葉辰一邁進去。
馬上有人喊道。
“,還他媽傻愣著干什麼!趕把咱們的高材生給迎進來啊!”
約莫四五十平方的公司門面盡頭,彪哥那獷的聲音響起。
葉辰對此不由一冷笑。
在那些小嘍啰的迎接下,走向了深。
“高材生,來,嘗嘗我這上好的碧螺春,老板給賞的,好東西,哈哈!”
并不像以往那般眼中只有錢,彪哥猶如笑面虎般地朝葉辰大笑道。
“喝茶就不用了,彪哥,連本帶利,都在這,兩清了!”
葉辰把黑袋子往桌上一放,道。
“嗨,這麼著急干嘛啊,不急不急,聊會哈!”
彪哥站起來,走到葉辰邊抬手搭上他的肩膀。
繼而道,“高材生,要說我就佩服你們這些上過大學的,來錢的門路廣啊,說說唄,最近是找了什麼發財的門路?跟彪哥分一下不?”
之所以會這麼問,是彪哥很清楚,敢跑去金鱗府看房子去的葉辰,絕對不是從賭桌上贏了錢。
因為像葉辰這樣式的賭徒,他沒見過一千也見過八百,是不可能有任何翻機會的。
所以葉辰的錢絕對不會是賭錢贏來的,至于說找人借的,更扯淡。
這類賭鬼,除了高炮公司敢借,還會有誰敢借給他們?
再說他們要是能借到錢的話,又怎麼可能會找上高炮公司?
“中了一注福利彩票!”葉辰皮笑不笑。
“,耍我呢啊,福利彩票那玩意,就這麼恰好被你給中了?”彪哥道。
“彪哥,難道你們公司還要理清客戶的錢的來源嗎?”葉辰道。
“,真不肯說?”彪哥的臉變了起來。
“沒啥好說的!”
葉辰搖頭。
沒了往日里那種見著對方就像是如臨大敵的窩囊慫包慌怯態。
“行,不說是吧,那咱們就好好算一下利息啊,嗯,二十七萬是幾天前的,這又過了幾天,肯定不能是幾天前那個數了,這些規矩相信你都懂的!”
彪哥笑看著葉辰,起了三手指,“也不為難你,三十萬,連本帶利三十萬行了!”
“規矩我懂,所以我也沒想著二十七萬能了事,這里頭正好三十萬,你過數吧!”
沒想到葉辰竟然是做足了功課準備來的。
彪哥頗為意外。
旋即朝那些手下打了個手勢。
后者馬上打開袋子清點起來。
“彪哥,三十萬沒錯!”
聞言。
彪哥再次看向葉辰,“行啊高材生,看來是真找著了生財之道啊!那個,要不要彪哥給你介紹個高級點的場子?比你以前常去的那幾個場子高級多了,里頭還有特殊服務,只要你想瀉火,隨時都有資源提供,一個賽一個的,不吹牛,長得都跟明星似的!”
本來都打算走的了。
聽到這,葉辰頓住了。
因為彪哥這話,又勾起了他的記憶。
前世,為了報復這些高炮,他可是搭了不時間跟心機進去。
奈何一次次都被對方仗著保護傘給化險為夷。
就連進駐了江州三回的巡察組,回回都無功而返。
最后,還是第四次殺出回馬槍的巡察組在布控許久后,借著天時地利人和,才抄了那個賭資巨大,里頭不僅涉賭,還涉嫌毒跟黃的窩點,才把這個團伙以及他們背后的老板跟保護傘連拔起。
當時這消息一出,江州無數人拍手稱快,但拍手稱快的背后,則是無數人對那個團伙的喪心病狂到了骨悚然。
因為里頭那些提供特殊服務的,很多都是學生以及被他們以各種手段找來的,不僅利用各種威脅讓那些乖乖聽從他們的安排,還用毒品去控制們,徹底砍斷們的反抗之心。
相比起在坊間放高利貸,那個窩點才是真正的人神共憤。
重生歸來后,原本葉辰以為這個窩點現在還沒型出現的。
畢竟前世距離這些雜碎因為那個窩點導致被連拔起的事兒,可是發生在幾年后。
但當下聽到彪哥這麼一說。
他知道那個窩點已經出現了。
“還有這種高級的場子?”葉辰裝出一副心的樣子來。
“,難不我還騙你嗎?你要是有興趣的話,彪哥可以介紹你去,那兒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去的,生面孔得對得上接頭暗號才能進得去!”彪哥道。
“在哪呢?”
屬于賭徒的那種蠢蠢,馬上被葉辰上演了出來。
“楓葉大酒店,去了會有人問你有沒有預約,你就說是彪哥介紹你來的,完事會有人帶你到十九樓,到了上面,會有人問你外面的天氣如何,你就回答云淡風輕這四個字得了!”彪哥道。
“行,謝謝彪哥了!”葉辰道。
“不客氣,彪哥在這祝你勝手開心愉快,哈哈!”
“承彪哥貴言!”
葉辰走后。
著彪哥掏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后。
邊的手下不由道。
“彪哥,這小子能有多錢啊,之前還是家徒四壁的窮鬼模樣,你怎麼把他介紹到楓葉酒店去?”
“這你就不懂了,這水魚又是爽快地連本帶利還上三十萬,又是去金鱗府那邊買房子,雖然不知道他怎麼就一夜暴富發達了,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手頭上的錢指定不,最不濟都能被宰個幾百萬的!”彪哥冷笑道。
“彪哥,老板說過,讓咱們在楓葉大酒店的事上謹慎點,別太張揚了,以免招來麻煩,這這會不會”
沒等對方說完,彪哥往他腦門上薅了一過去。
“就那慫包蛋,還能給咱們帶來麻煩?,要是能被他啄了眼,那老子就算是被老板剁了喂狗,我也認了,再說以咱們老板的能耐,又豈是這些臭魚爛蝦能掀得起風浪的?”
想到上次市局的某位大領導在老板面前,都被老板拿地死死的畫面,彪哥油然地上揚起了角來。
仿佛他才是把某位市局領導拿地死死的主角。
邊上的小弟連聲應是。
最終還是沒敢唱反調。
沒敢說出那句前幾天彪哥你在高材生的出租屋里就被他啄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