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四啊，既然不是貪了小便宜，那你是幹了什麽事啊？”一個老婆婆，手中提著一個竹筐，俯下笑瞇瞇地看著狗四，“若是你有什麽不是的地方，就趕道歉吧，好歹也是個大老爺們，老是這麽斤斤計較做什麽。”

狗四簡直是有口也說不清，這些事他都沒有幹過，而且看這歐姑娘的份也知道是絕對不可能因為這些事而來找他的啊，最近楚夜有那麽多的麻煩，難道不應該趕想辦法解決？

等等……狗四的眼睛瞪大了一些，說不定歐就是為了解決關於楚夜的問題，所以才來找他的呢？！

狗四轉就準備跑走，卻突然腳下一，直接跪倒在了地上，他看見自己麵前有一雙極為致的繡花鞋，白底紅花，繞著綠藤蘿，還鑲繡著銀線，一看就知道是富貴之人才能穿上的鞋子。

他抬頭一看，正是一臉冷漠的歐。見到他抬起頭來，歐微微俯，“你跑什麽，我還會吃人不？”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哄堂大笑，還有的人大喊：“狗四，別讓歐姑娘以為你是個孬種啊，好好表現啊。”

雖說這些開玩笑的人都沒有惡意，但是聽在狗四的耳朵裏麵自然是很刺耳，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聲音傳來的地方，又抿，拍了拍自己上的灰，看著歐，一言不發。

歐抬頭看了看天，“怎麽著，你還不打算招了嗎？你究竟做過什麽，我想你自己是最為清楚的，若是由我來說出來，恐怕這質就變了。你是想要自己招供以求減輕罪罰，還是我來供？”

狗四冷笑了兩聲，“招？我確實不太清楚我要招些什麽，您還是直接說出來吧，也讓我們大夥開開眼，長長見識。”他篤定歐手上一定沒有證據，若是有證據，歐怎麽會跟他廢話，現在一定會帶著府兵直接將他給拿了。如今既然來，便是說明手中沒有證據，沒有證據，歐要怎麽證明他究竟做了什麽，難不還想著憑借這些家夥的口供？

歐學著他的樣子冷笑了一聲，這一笑，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冷了不，在這樣的寒冬臘月裏麵，著實人不了，圍著的百姓都紛紛往旁邊挪了一些，就連狗四也不例外，“既然如此，那麽我問，你答。你可有證據證明楚夜殺人？”

狗四愣了愣，搖了搖頭。隨後又冷笑兩聲，“楚霖上的傷口，就是楚夜王爺造，此事王爺無法抵賴。”

“無法抵賴？”歐挑了挑眉，周圍的空氣又降低了好幾度，“如果楚夜要殺人，大可以直接借食人部落首領的手，為什麽要在回朝的途中殺了楚霖？楚夜這麽做，不是自尋死路嗎？”

“更何況，你可有親眼看見此事？當時發生的時候你在場嗎？”

狗四搖了搖頭，“歐姑娘這般問是什麽意思，草民自然是不在場的。”

“那你是首告嗎？”歐角帶著笑容，看著狗四，不容許他不回答。

“自然也不是。”狗四梗著脖子，也不知道歐問這個做什麽，但他有種不祥的預。

歐臉沉了下來，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有些漫不經心，“既然你不是目擊者，也不是首告，更不是主審人，為何要手此事呢？”

“我倒是越發聽不懂您想要說些什麽了……”狗四有些心虛地低下頭，不敢和歐對視。

歐勾起角，不敢跟對視就對了，這說明狗四知道心虛了，像他這樣為利所的人，自然也不會長久地替寧貴妃等人保守，隻是從狗四這裏不可能直接牽扯到寧貴妃和楚星雲，先將輿論解決了也是好的。

百姓聽聞後，都覺得歐說的有理，也有一大部分是因為狗四平日裏的形象素來不好，所以他們不會輕易相信狗四，更加願意相信擁有一顆菩薩心腸的歐。

雖大部分人都人的歐，卻還是有一部分人識不得。

歐向在場的百姓拱手，“我乃楚王府王妃歐，有事相求。”

這些百姓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紛紛勸歐不要這麽多禮，有什麽事隻管吩咐就好了，隻要是在他們的能力範圍之的，他們也必將盡力而為。

“眾所周知，此番楚夜獄，但我相信楚夜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像他這般明磊落的人，不屑玩這種險詭計。楚夜從十幾歲便登上了戰場，南征北戰數十年，立下了屢屢軍功，在政事上也是絕不敢怠慢，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歐吸了吸鼻子，低下頭，閉上眼睛滿是痛，“我歐不求別的，隻求諸位能請求皇上給他一個為自己申辯的機會，如果這件事真的是楚夜所為，那麽我也願意追隨楚夜而去，絕不狡辯！”

聽到歐這樣說，百姓想起楚夜那些年為青龍國擋下的無妄之災，為青龍國百姓創造的太平盛世，一時之間居然淚目了。

這些日子以來，楚夜和歐對於他們的用心，他們也不是不到，人心都是長的，誰對自己是真心，誰是假意，誰又看不出來呢。

楚夜做了那麽多事，如今怎能落得如此的下場，這人如何甘心……

這些年真心為百姓的人可不多啊，楚夜是一個，歐是一個，若是天下真正為百姓考慮的人都會落得如此下場，以後哪還有人才敢去朝廷，朝廷的風氣還不得變得一片渾濁，天下也將生靈塗炭。

百姓回想起楚夜多年保衛家國，於是自發寫了陳書，要求皇帝還天下一個清白，選派出最德高重之人，鄭重地到歐的手中。

歐宮之時，正是皇帝宣布旨意之時，無視眾人的目，捧著自己手中的萬民書，走到皇帝麵前，將萬民書舉高，“請皇上過目，再決定究竟要不要下一道旨意。”

皇帝冷哼了一聲，喚李公公將那萬民書拿了上來，打開之後，略讀了一遍臉便已然變化。

皇帝雖然是皇帝，在很多事上麵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來辦，也不必事事依從臣子，但是卻是絕對不能忤逆民意的。即使他是皇帝，在登高至高權利的同時，也被銬上了這個世界上最嚴最重的一道枷鎖。

如今，他卻是連給自己的兒子報仇的機會都沒有了……

皇帝閉上眼睛，狠狠地歎了一口氣，指尖抖著將萬民書給放下，這萬民書雖然寫得糙了點，卻已經將老百姓的所有看法都表達了出來。他不能逆著民意一意孤行啊，“既然如此，朕便給你這個機會，讓你證明楚夜是無辜的。”

歐勾起角，就知道，皇帝是絕對不敢忤逆民意的，把萬民書拿了過來就已經功了一半，如今，總算是有了一可以將楚夜給救出來的希了。即使這個希實在是過於渺茫，也絕對不會放棄的。

“你還是別高興的太早，”皇帝看不得歐高興的樣子，他看到歐那張臉上的笑意就會想起自己那個可憐的孩子，竟是被活生生待這幅模樣，便覺得胃裏一陣翻湧，他沒什麽力氣癱坐在皇位之上，“朕可以給你證明自己清白的機會，但是，若是你在規定的時間做不到，朕也願意圓你們夫妻團圓的願，就讓你們去曹地府，來世再做一對苦命鴛鴦，也免得你們生離死別，嚐盡苦楚。”

他的模樣就像是在說，啊我真是一個善良的人，比起你們來，實在是太善良了。這幅模樣看得歐角搐，隨後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謝皇上隆恩。臣實在激不盡。”

隻要皇帝能答應的請求就好，歐是有絕對的信心可以在朝堂之上將真相抖出來，到那時候，就由不得皇帝說要置楚夜了。

至於現在所說的這些話，也不過是讓皇帝逞幾句口舌之快罷了，以後是不可能會實現的。

絕對不會讓這種況發生。會活下來，楚夜也會活下來，他們還有很多事沒有做完，是絕對不會這麽輕而易舉就被幹掉的。

前朝的消息很快就被傳到了後宮裏麵，繼而被傳出宮去。

二皇子楚星雲聽說歐會出麵為楚夜證明清白，很是擔心。這個子絕非等閑之輩，說不定還真能被找到什麽破解的辦法，他還是趕進宮去跟母妃商量一番，免得途中出現什麽意外，讓他們的計劃暫時擱淺或者失效。

寧貴妃震驚自己那個一向鎮靜的孩子聽到這樣的消息後，居然直接跑到後宮來找了，一時之間居然沒能反應過來，直愣愣地看著楚星雲發呆。

“母妃，母妃？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楚星雲的雙手在寧貴妃的麵前晃了晃，皺著眉頭，“歐並不是普通閨閣後院的子，我在青龍國的時候就已經聽過歐的名聲了，聲名遠播能傳這麽遠，還真是不容易的，不過，這也說明了歐手段的厲害，我聽說在白虎國的時候，一旦是攔著了的人，就絕對不會有什麽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