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皇帝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既然是楚星雲指使斷七殺害了楚霖，皇帝又為什麽不肯置了楚星雲，反而按著不？倒是越發搞不懂他們這個皇帝心裏究竟想的是什麽了。

看樣子，楚星雲不看到證據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歐看著一直盯著自己的楚星雲，對他笑了笑，那個笑容中倒是沒什麽惡意，卻讓楚星雲覺得自己渾的汗全部都豎了起來，有一種不祥的預，仿佛接下來要發生的，才是真正的大事。

“皇上，我這兒還有一個人證，可以證實，我所說的話究竟是不是真的。”歐看著皇帝，微微躬行禮，不等皇帝開口，就直接招手讓人將六婆給帶了上來。

皇帝隻得將自己的話給咽了下去，原本若是繼續讓歐證明下去，遲早會讓楚星雲跌一個大跟頭，但是歐居然直接將人證給帶了上來，若是不讓把話說完，估計歐是不會罷休的，這件事傳到宮外去，也不會有多好聽。

他按捺住自己心的怒火，耐心看著六婆。

歐親自帶著六婆從殿門口走到皇帝的跟前，六婆還是穿著樸素的服，破舊得有些讓人難以相信這是在宮中的人穿著的裳，臉上的疤讓看起來有些可憎，皇帝瞇了瞇眸子，看著歐，也不知道接下來又要要什麽把戲。

先是把楚霖帶了過來，後來又是斷七，現在還有個六婆，說歐不是有備而來他都不信了，瞧著歐這幅自信滿滿的樣子，就該知道應該是做了很多準備的，所以才在今日打算為楚夜翻盤。

可為楚夜翻盤哪有想象的那麽容易，直到現在，不也沒能將楚夜給救出來嗎。要將楚夜救出來隻需要皇帝的一道旨意，但一道旨意並不是那麽容易拿的，歐就算付出再多代價皇帝也絕對不會放過楚夜。

雖說是斷七殺了楚夜，幕後黑手楚星雲策劃了這一切，但，若不是楚夜安排的營帳防衛不行，又怎麽會人趁虛而，把楚霖給殺了。

如果要治罪，在皇帝眼裏，楚夜和那兩個家夥分明就是同罪。此時的皇帝，已經沉浸在憤怒之中了，麵對其他的事，他尚且可以保持冷靜。但麵對楚霖的事，他本就沒有辦法冷靜。一旦冷靜不下來，一些判斷也沒辦法清楚。

歐顯然是知道，隻要能讓皇帝鬆口給一張條子，楚夜就能從牢裏把楚夜給帶出來了。可是歐不能請求皇帝下旨，若是這樣說了，皇帝說不會更加生氣，連看都不給看了。

看著歐有些倔強的小臉，皇帝輕哼了一聲，這個樣子倒是和楚夜有幾分相似，有異曲同工之妙。

既然想要自己來證明，那就讓自己來證明好了。皇帝坐在龍椅上頭，冷眼看著歐和底下的六婆，眼神冷漠，似乎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不管結果如何，他都不在意。

歐無意瞄到皇帝這樣的表，緩緩握了拳頭，他不在意楚夜，來在意，他不肯下旨放楚夜，來。

“六婆，你過來，說說關於二皇子的事。”歐往後看了一眼，示意六婆趕上來。

六婆看到了歐臉上顯而易見的不滿，明顯是針對皇帝的，慢條斯理地走了過來，恭恭敬敬地朝著皇帝行禮，一舉一都帶著刻板，毫不像歐平日裏見到的那個老婦人。“老奴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且起來吧，你怎麽會知道關於二皇子的事？”皇帝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歐，臉晦暗不明，“既然歐大人讓你來說說關於二皇子的事，你便來說說吧。”

六婆起看了皇帝一眼，將自己的目收斂起來，“回皇帝，老奴在皇後娘娘的宮中當值，進宮已有十多年，這些年一直負責在寧貴妃和皇後寢宮修剪花草，平日裏也就待在自己的小院子裏麵，哪兒也不去。上次，老奴例行去寧貴妃娘娘的花園裏麵換花盆，無意間聽到了寧貴妃和二皇子的談話，從而得知了二皇子要算計小皇子和楚霖的謀，為此，老奴害怕出現子，就跟著二皇子一起出了宮，見到了斷七，但是，卻不知道二皇子找斷七做什麽，直到傳出楚霖的死訊，老奴才知道，原來二皇子是要殺了楚霖嫁禍給小皇子。”

似乎想到了什麽，喃喃自語：“平時完全看不出來二皇子是這樣的人啊，若不是親眼所見，老奴絕不敢相信，這件事居然是二皇子所為……實在是太可怕了，也難怪楚夜小皇子一點防備都沒有就中了招。唉……也不知道楚夜小皇子如今是怎麽想的。”似乎突然反應過來什麽，連忙跪下，“皇上恕罪，老奴也隻是一時有而發，絕非故意為之，還請皇上饒了老奴。”

皇帝了自己的額角，現在這麽多讓他頭疼的事，他怎麽可能還跟一個老奴計較，完全沒有意義，若是他真的和這個老奴計較了，說不定以後宮中還會人心，不會再有人站出來說話了。這絕不是皇帝想要看到的場景。

歐角微微勾起，六婆說話的技巧真是棒極了，首先是將事真相說了出來，然後又假借著的慨將其他知道這件事的人的心理傳達給了皇帝，讓皇帝接下來做決定的時候稍微有些顧慮，至不會像之前那樣完全不考慮楚夜的況。不僅如此，還在皇帝的心中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這一次楚星雲敢做出敢做出這樣的事來對付楚夜，下一次他會不會為了皇位做出更加可怕的事。

這樣一個懷疑的種子一旦在皇帝的心中生發芽，就會迅速茁壯長，這樣的種子會直接將皇帝心中的所有疑慮都作為養料快速長起來。等到的時候，便是皇帝對楚星雲手的時候。

即便那個時候皇帝心中還有一親不想要對楚星雲手，也會因為心中揮之不去的懷疑而不得不對楚星雲手。

任何一個為帝者，都不會容忍一個隨時都有可能發的不定時炸彈一直呆在自己邊，皇帝也是一樣，楚星雲是一個不在他的掌控範圍之的家夥，這些年，他一直都將目放在了明麵上的楚夜和暗地裏的楚霖上，對於其他的皇子完全不在意，也就本沒有半點關注，他隻知道自己的這個孩子，一向懂得忍，和皇後之子的關係似乎不錯，在朝堂上麵並沒有結黨營私，但實力確實不容小覷的。單說母妃娘家的實力，就已經排在前頭了，更不要說他自己暗地裏還發展了不的勢力。

一個頗懂得韜養晦的皇子，還在暗地裏麵發展了不自己的勢力，不比朝堂上的這些朝臣差多。這樣的況讓皇帝如何能安心。如果楚星雲真的想要宮將皇位拽到自己的手上，皇帝若是在毫無防備的況下，可能並沒有辦法阻擋楚星雲的侵。

皇帝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楚星雲的目明顯變了變。

歐的表似乎有些不屑，皇帝若是真的對楚星雲有了很大的改變，又怎麽會將改變直接拿到表麵上來，他分明是想要聽一下楚星雲的申辯，雖然六婆看起來很可信也不像是會撒謊的人，但是皇帝還是想要聽一下楚星雲會怎麽說。畢竟，再怎麽說，六婆也是一個外人，這件事是他們自己家的事，還是自己來理最為妥當。

歐就那樣抱著手臂看著楚星雲，等著他做出反應。六婆在一旁站著，頭雖然是低著的，眼神卻是一直盯著皇帝所在的地方，像是在觀察什麽，又像是在看著皇帝思考些什麽。歐沒空去管六婆究竟在想些什麽，這場惡戰可是還沒有打完的。

接下來，還會有很多挑戰在等著他們，任何時候都不可以放鬆自己。

“胡說八道！簡直就是一派胡言！”楚星雲瞪著六婆，眼中的暴怒似乎在說，他眼前的這個家夥分明就是一個騙子。他指著六婆，看著皇帝，“父皇，您可千萬不能相信這種家夥所說的話，所說的話能信嗎？難道父皇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肯相信我？”

“這種家夥怎麽可能會說實話，一定是在騙人，在蒙騙我們，父皇，我們絕對不可以上當，肯定是想要離間我們父子關係，這……絕對不可以，我絕對不會讓這種事發生。來人，把這個膽大包天的奴婢給我拉下去！”楚星雲急得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那副看上去暴怒的樣子讓歐的角越過越上揚，要的就是楚星雲失去理智，等到他徹底失去理智的時候，便是歐對付他的最好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