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林書。”
林悅看著窗戶外麵的停車場,不知道為什麽,賀遠再正常不過的稱呼,卻讓瞬間安心了下來。
或許是賀遠這個人看著就穩重,有一種讓人想要依賴的安全。
“賀總。”
賀遠嗯了聲,“我沒什麽事,就是想問你到家沒有。”
林悅心裏一暖,“到了。”
賀遠又嗯了聲,看著臺上的燈,很難得的不知道要找什麽話題。
倒是林悅,知道已經不早了,提醒道:“賀總,早點休息。”
賀遠歎了口氣,“好,林書,如果需要幫助的話,不要不好意思。”
林悅沒想到賀遠打電話就這個事,還以為是催回去上班的電話,的腦海中不由得想起了姚星和覃燕說的話。
有時候,有些事隻有旁觀者能看得清楚。
為什麽們都這樣想呢?
難不賀遠真喜歡?
林悅隨之又搖了搖頭,不太可能吧,雲泥之別也不過如此了。
但是,心裏又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賀遠沒有閑到要打電話去關心一個書需不需要幫忙,而且這些還是私事。
“林書?”
林悅遲遲沒回,賀遠還以為有事,於是便出聲提醒。
林悅含糊地應了聲,“好的。”
“那好,你早點休息。”
賀遠這才滿意地掛了電話,而林悅卻攥著已經掛斷的手機。
不知過了多久,林悅肩膀突然一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一回頭,就看見了林安語那張厭世臉。
“姑姑。”
“誰的電話,讓你這樣發呆?”
林悅:“我老板的。”
“怎麽了?不滿你請假?”
“不是,隻是工作繁忙,問我幾天能回去。”
鑒於林安語在男之間的事上敏又多疑,林悅還是沒告訴賀遠的關心。
或許,有些事,需要親自去認證。
一家人出了醫院之後,林悅並沒有回到家裏,而是去了林安語那兒。
這麽多年,林悅也習慣了這樣的狀態。
林安語看不慣老太太整日裏針對林悅,隻要林悅在家,基本上都是睡在林安語那兒。
林安語是個喜歡種花的無所事事的人。
從前夫那裏得到了一筆三輩子都吃穿不愁的贍養費,整日裏就靠花花草草度日。
林悅特別喜歡林安語這邊的花園,因為這裏,是讓忘掉恐懼的地方。
這裏的所有花朵都是治愈黑暗年的芒,打從心裏喜。
隻是沒有像林安語這樣的財力,目前而言,的工資隻適合在大城市的日常開銷而已。m.X520xs.Com
“了就自己去做一口吃的,冰箱裏有速凍水餃什麽的。”
林悅搖了搖頭,“我不,姑姑。”
的視線落在庭院角落裏被剪下來的枯花殘葉上,突然覺得也有一種別樣的。
林安語離婚之後直接回到了家鄉,並沒有在縣裏安家,而是選擇在市裏買了套小別墅,從縣裏到市裏,開車也就一個小時左右。
的後院充足,被種上了各種各樣的玫瑰。
誰要是打這些玫瑰的主意,那就是往林安語上捅刀子,除了林悅偶爾能一,其他人想都別想。
林安語見發呆,抬腳就踢了一下屁底下的沙發。
“快點睡覺去,你別告訴我你把老太太的話還放心上,你不應該多吃兩碗飯,然後盼早死早好嗎?”
林悅雖然確實是這麽想的,但是又因為從小到的教育,本就沒勇氣承認自己是這麽想的。
好像在這個社會上,老人不管有多壞,因為他們足夠老,那麽就是弱勢,就值得同一樣,而小孩不管多惡劣,又因為他小,也是個弱勢群,就必須讓著他們一樣。
在農村長大的林悅,最討厭的兩句話就是——
“那還能怎麽辦?人都這麽大歲數了。”
“孩子還小,你跟個孩子計較什麽?”
可是從來沒有人想過,被刻薄的老人和惡劣的頑對待的那個人,到底是怎麽想的?又有沒有害怕過?
一直到睡覺,林悅還在想這個問題,導致一夜都沒怎麽睡好。
林安梁這件事,理還需要時間,更別提整個賠償流程,最起碼要六個月才能賠償到害人的手中。
可是現在害人被判定為主要責任,對於林安梁隻承擔百分之十的責任,對方家屬不依不饒。
林悅到家之後的第三天,對方家屬又帶著人上門鬧事了,餛飩店裏近期歇業,他們就去家裏鬧。
這天,林悅和林安語從市裏來的有些遲,那些人早已經把家裏的門堵住了。
林悅看見立馬報警,然後也不顧林安語的阻攔,直接跑過去。
“你們要幹什麽?還有沒有王法了?”林悅氣急敗壞道。
“你是誰?管什麽閑事?”
“我們找林安梁,沒你事,滾一邊去。”
“我是林安梁的兒。”林悅大聲喊道,“事自有警和保險公司判定,你們這是在鬧什麽?”
“林安梁撞人違法,還拒不賠償,我們為什麽不能鬧?把人撞得都不能,聽說隻能賠償百分之十,還有沒有王法了?是不是賄賂警察了?”
“就是,我嫂子現在還躺在病床上呢,家裏還有兩個孩子,這麽點賠償款你讓我大哥一家怎麽過?”
“你既然是林安梁的兒,那就好辦,父債子還,找你要也是一樣的。”
林悅一把推開懟著臉拍攝的手機,“我請你們先搞清楚一件事,是吳士自己闖紅燈在先,我爸爸並沒有任何的違章行為,按照法律規定,隻需要承擔百分之十的責任,如果你有問題,你們可以去法院裏告,如果告贏了,別說是三百萬,三千萬我也賠給你,但你們敢嗎?你也別和我講吳士上有老下有小的,自己闖紅燈的時候怎麽想不到這個呢?如果人人都像你們這樣,這個世界豈不套了?”
那些人被擲地有聲的反駁弄得一怔,但隨即又開始耍無賴。
林悅一個孩子本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好在警察沒一會兒就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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