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淚水吧嗒吧嗒從小菜瓜眼里掉出來,細細的爪子抱住天衢的角,大哭道:
“嗚嗚嗚……真的太好了!”
靈鎖輕輕扣在小菜瓜頸上,天衢拍了拍他腦瓜兒:
“雖在人間,仍需修德修心,不可恣意妄為。本尊與春……與你姑姑,也會常來看你,你可明白?”
“嗚嗚嗚……明白!”
“嗚嗚嗚……謝謝姑父!”
“……”
天衢被他這稱呼驚了一驚,很是無奈。
“選好了路,你便去罷。”
小菜瓜搖一變,變個五六歲的男娃娃。
娃娃退后兩步,向天衢拜了三拜,抹了一把眼淚,轉沿著山道,向山上跑去。
天衢轉過,面對著甘華,再度問道:
“甘華公主,你可知罪?可服氣麼?”
甘華默了一瞬,終于誠心誠意地伏下去:
“甘華知罪,心服口服。惟求上尊依法從重論罪,甘華愿碎骨,以贖過往罪愆,絕無怨言。”
山頂的道觀中,晨耀眼。
小道士把肩挑的柴火放進柴房,躡手躡腳地穿過院子。小猴子和小燕子跟在他后,一樣地鬼祟,手法腳法都無比練。
一只麻鞋驀地從房門中飛出,正中小道士的鼻梁。
他“哎唷”一聲捂住臉,灰白胡子的老道士手擎著另一只麻鞋,已沖到他面前了。
“天殺的小兔崽子,這一夜又死哪兒去了?你師弟哭了一夜,尿布都沒換!”
老道士一手練地掐住他耳朵,一手把麻鞋底在他屁上。
“不長記的小畜生!遭瘟的孽障!”
小道士挨了三鞋底,使出吃的勁兒掙出來:
“師父,這回真不是我貪玩兒!我遇著神仙了,要度我仙呢!我想著我仙了師父可怎麼辦,誰給您養老啊?咳咳,您看我這不就回來了麼?師父您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兒上……”
老道士信他個鬼,將麻鞋砸在他腦袋上,順手抄起墻邊的掃帚:
“你個里沒有半句實話的混球兒!哪個神仙眼睛聾了,度你仙?我老頭子早晚要被你氣死!我打死你個混賬!”
老道士與小道士驢牽磨一般兜著院子轉了十幾圈兒,終于沒了力氣,扶著膝蓋息。
這便是停戰的苗頭了。小道士干笑著想陪幾句好話,還沒組織好,門口氣吁吁地爬進來個小娃娃。
老道士愣了一會兒:
“這是誰家孩子?”
娃娃乎乎地了一聲:
“爹爹!”
老道士和小道士都呆住了。
“乖娃娃,你他什麼?”
小娃娃笑嘻嘻指一指小道士:
“爹爹呀!”
“……”
屋里,有孩子不嫌事兒大地哭起來。
老道士在極度虛無和懷疑人生中崩潰地大吼了一聲,貓鼠追逐再度開始,一老一小滿院狂奔。
小道士哭嚎起來:
“救命啊!師父要打死徒弟啦!”
“嗚嗚嗚,我錯了,我不當凡人了,我要仙!”
小猴子和小燕子安安靜靜地蹲在墻角石階上,向小娃娃招了招手,三只小可于是排排坐了,興致盎然地觀看這以后還會不斷上演的全武行。
呵,愚蠢的凡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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