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弦之安景燕歸:「只是一個夢而已。」
景燕歸輕輕嘆息了一聲,此時飛機在天空穿行,飛得極高。
這樣的高度,在先輩們的心裡,或許就已經是天堂的高度了。
關於死後的傳說,有人說是升天,有人說是歸於地府,這事算是兩個不同的派系,但是在這一刻,景燕歸卻覺得人死後應該是升天的。
否則剛才又怎麼能做出那麼真實的夢來?
靠在方弦之的邊,輕聲說:「我知道這一切只是一場夢,只是當我在夢裡的時候,是分不清真假的。」
「而人這一輩子,沒有人知道什麼時候是真實的,什麼時候又是在夢境之中。」
方弦之微微擰眉,景燕歸卻又笑了笑,勾著他的脖子,親了他一口,溫聲說:「但是我知道在這一刻是真實的,因為你在我的邊。」
因為有他在邊,就格外的安心,所有的一切也都變得不再重要。
方弦之看到的笑臉,更加心疼,因為他知道,此時對他笑,不過是讓他放寬心而已。
他輕聲說:「我會一直陪在你的邊。」
這話在睡覺前,他就已經說過,但是此時他再說,卻讓景燕歸品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覺得到他心裡的擔心,還有他放在心裡的濃郁的化不開的。
再次親了他一下,眉眼微彎:「我知道。」
方弦之也朝微微一笑,心裡一下子就寬了不,因為他知道不會再在花向晚死亡的事上鑽牛角尖,已經做好了去港城打這一場仗的準備。
他拉過的手,扣得了些。
景燕歸和方弦之下飛機的時候,岳硯親自來機場接他們。
岳硯的樣子看起來比之前要憔悴得多,眼睛腫得像核桃一樣,下長滿了胡碴,整個人的氣質都和之前看起來不太一樣了。
景燕歸看到他這副樣子,知道他這段時間過得極為煎熬。
岳硯看到他們的時候,沒有說話,只是走過來抱了一下景燕歸,他抱過來的時候,景燕歸能覺得到,他的在發抖。
景燕歸心裡難過,眼睛泛紅,卻並沒有哭出來,岳硯抱過之後就讓他們上車。
車上的司機問:「三,現在去哪裡?」
岳硯回答:「先送他們去酒店安頓。」
司機應了一聲,發了車子。
景燕歸輕聲問:「舅媽現在在哪裡?」
岳硯回答:「在那邊的停房裡,因為是槍殺,所以他們還要做一系列的取證,這是這邊的流程。」
他的聲音十分沙啞,他的聲音紅得跟兔子一下,卻沒有流淚,也不知道是淚流盡了,還是太過傷心已經哭不出來了。
景燕歸對港城這邊不是太了解,卻也知道這樣的流程並沒有太大的問題,輕聲說:「我想見見舅媽。」
岳硯點頭:「我來安排,不過可能再等幾天。」
景燕歸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岳硯回答:「的事我現在並沒有完全弄清楚,但是這中間似乎有一系列複雜的事。」
「我查了一下,約發現,我媽早在八年前就開始布局,收買何氏的東,從市套取何氏的票。」
「在這幾年裡,用了各種方式,已經得到了何氏五十一的票,擁有著對何氏的絕對話語權。」
景燕歸十分意外,何世昌一向都十分小心,一下子沒了這麼多的票,他不太可能一直沒有察覺,除非是花向晚把事做得極為和妥帖。
這些票之前應該是以一種極為分散的形式散在各個東間,直到最近花向晚才全部收歸於自己的名下。
且這中間時間線拉得很長,這樣的慢慢蠶食,就算是再警覺的人,可能短時間都不會有所察覺。
景燕歸輕聲問:「現在何氏那邊是什麼況?」
岳硯回答:「一團,隨著何世昌獄后,公司上下人心惶惶,價大跌,他的兩個兒子最近也一直不太消停,到造我媽的謠。」
景燕歸擰眉:「造謠?什麼謠?」
岳硯的臉有些難看,卻知道在的面前沒有什麼好瞞的,便說:「他們說我媽之前就背著我爸,和公司很多東都有一,否則他們也不會把票給,更不會對言聽計從。」
景燕歸的臉也變得有些難看。
花向晚人已經死了,他們居然這樣潑髒水,這事十分惡劣。
且知道,能為何氏東的人,那都是不折不扣的商人,商人重利,票這種東西代表的就是錢。
再則何氏集團這些年來經營的一直都很不錯,這些票每年都有不錯的分紅,那些東只要不是二傻子,就不可能輕易把票給到花向晚。
景燕歸更傾向於花向晚用了更加厲害的手段把票拿到手。
冷聲說:「他們還真是不要臉!」
岳硯此時有些暴躁,他滿臉沉地說:「何止是不要臉,簡直就是不要臉到極致!他們就跟當年的何世昌一樣,做起事來完全沒有下限,他們都該死!」
景燕歸從他的話里聽到了咬牙切齒的味道,再想起他之前在景曉月事的理方式,知道把他惹急了,他也是個不擇手段的主。
更不要說他因為喪線緒極為激,怕真的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拉著他的手說:「表哥,我知道你恨極了何家的那幾個人,但是這個時候你無論如何都要冷靜。」
「舅媽做了那麼多,說是復仇,其實都是為了你,你一定不要衝,做出不可挽回的事來!」
岳硯此時心極差,本就聽不進去景燕歸的話,他輕聲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知道我做這段時間這麼努力,都是為了什麼嗎?」
「我只想讓我媽開心一點,不要總記著我爸的死,可是那些事又怎麼可能完全放得開?」
「我爸的死,對我們母子而言,說是一道枷鎖也不為過,我們都沒辦法從那件事里走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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