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也不知道可以說什麼。我哥，平時不是這樣的，他平時都很好。]

[川野：那是你哥？]

[叢京：嗯。]

[川野：確定不是男朋友？]

[川野：他看我的眼神，掐我的時候，好像恨不得弄死我。]

[叢京：對不起。]

那邊很久沒有消息，過了好一陣才回。

[川野：你們是什麼關系。]

叢京低下頭，猶豫了好一陣才想出一個比較委婉的措辭。

[叢京：大概是，那種男關系。]

對方沉默一段：[可是他不是資助你的人嗎。]

[叢京：嗯。]

對方好像緩了很久才能接這件事。

他說：[沒事，沒關系的，如果和他在一起不開心那就不要在一起了，都沒事的。]

叢京吸了吸鼻子。

其實，也不是不開心。

哥哥有時候也很好，只是，只是好像從一開始就不是那麼愿，所以，之后也不是那麼開心。

[川野：也不用說什麼對不起，我沒什麼，只要你能好就好了。]

[叢京：謝謝。]

放下手機后，叢京趴在枕頭上冥想了一會兒就睡著了，一晚迷迷糊糊。

直到翌日過窗簾照到臉上，約聽到開門聲，條件反地醒了。

很快，外面浴室傳來淋浴聲，知道，沈知聿回了。

叢京在床上坐了很久也不敢出去，很希能和他把話說清楚，卻又害怕面對他。

叢京給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后才出去，沒在外面看到沈知聿的影，叢京思緒飄搖地去刷牙洗漱，并且不斷地在心里給自己做思想工作。

之后，才在廚房看到他。

此時的沈知聿已經換了服，居家的長袖，袖口微挽至手臂上，出他一截腕骨和上邊的溫玉。

他頭發沒吹，發梢還泛著微，眼鏡也放到了一邊，晨下，他的側臉削瘦而干凈，整個人都著斂的味。

他在做早餐，低著頭，看似一切正常。

叢京局促地站在外面，直到他剛做好，端著東西轉。

看到，他說：“阿京醒了，過來吃飯。”

令人意外的態度。

好像事沒發生過。

叢京所有想說的，剛想開口的，是被他這樣給堵了回去。

就像他們第一次之后，沈知聿也是這樣的表現，不接話，不主，哪怕你有任何的脾氣也沒有立場可以發出來。

溫水煮青蛙，也不過如此。

叢京沒有，他端著東西出來，又去擺盤。

叢京盡量讓自己聲音顯得冷：“昨天的事，你不會想跳過吧。”

沈知聿的作有不明顯地一頓。

在繼續：“我說的那些話，你忘了？”

沈知聿低著頭，半天沒開口，最終只是說：“不喜歡吃這些嗎，我可以換別的，你喜歡什麼，我給你做。”

叢京手都微微在抖。

一字一句地了他的名字：“沈知聿。”

他作停住。

“逃避是沒有用的，哪怕你可以當做沒發生過，可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有些話說了就是說了收不回來。”

他視線平靜：“嗯，所以呢。”

說：“分手，沒有別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