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常說還在上學,回來就回來,不用拿東西。但上門肯定得提點什麼,否則不合禮數。
買給老爺子的東西叢京不會馬虎,拿了一兩千去買的,雖然對于他沈家來說這點東西看不上眼,但都是叢京的心意,也是以現在的經濟實力唯一能拿出來的。
老爺子人比較清閑,每天就是賞賞鳥再就是和棋友們下棋,平時剛正不阿,經常會出去做點好事。
當時也有所耳聞和沈知聿的事,聽完后沉默幾秒,也就繼續下棋。
他說:“年輕孩子都有自己,正常。”
叢京一直不太敢見沈爺爺,總覺得愧疚。
拎著東西回去拜訪的那天城市在下小雨,溫度微涼,叢京穿了米開衫就去了,老爺子親自招待,邀請到老宅坐坐。
叢京沒敢,把東西送過去后寒暄了幾句就拿學習當了借口要走。
還是避諱的。
知道年底這節骨眼沈知聿向來很忙,今天過來肯定見不到他,否則,也不可能來。
老爺子也清楚,沒怎麼挽留,要走,就讓去了,只是臨走前叮囑在學校注意。
到底是看著到大的孩子,哪怕和沈家沒有關系,那也有分在。
回去時雨下得大了,砸在樹葉上噼里啪啦的,叢京在門口撐起傘,濺了點雨水到袖子上,拍了拍。
公站有點遠,本來想要不要打的,手機上看要二十多,想想二十多都可以吃兩頓飯也就算了,撐著傘往公站走。
結果剛走到一半,傘突然彈地一下自己收了起來,叢京只能去理,開開合合都沒好,反而還淋了些雨在上。
有點著急,雨水下,的都泛著微白。
路邊,黑轎車緩緩經過,剛好是低頭理的那幾秒,肩而過,視線錯過。
車,王叔握著方向盤的手一頓,說:“那好像是叢京。”
他看向后視鏡,正在后座理公事的男人。
“的傘好像壞了,一直在淋雨,知聿,我們要不要去送一趟……”
后座。
戴著銀眼鏡的男人面容淡薄無暇,漂亮的,冷漠的眸,還有修長白皙的頸。
僅僅是坐在那兒,神態無于衷。
他在翻閱平板上的周報,低著頭,手指輕劃。和叢京經過時,眼皮也沒抬起來一下。
“不相干的人,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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