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雲麒,今天是我的生日。
一千七百多年前,我誕生於一座古老的戰場,上百萬死去生靈的怨氣滋養了我,我生來就有著強大的天賦,隻要給我足夠的時間,我能長得非常強大。
但那是個妖魔橫行的時代,人間常年兵荒馬,我差一點就要淒慘死去,還好有,救我於水火。
但我並沒有想到,居然是我一生的劫。
如今回想起來,一千七百多年,就如同夢一般短暫。
我站在一座高樓之上。俯瞰著腳下這座城市,這裏是我和小玥第一次見麵的地方,那個時候一白如雪,得如同夢幻。
一千多年前,這裏是一片小樹林,而現在,這裏卻了一片鋼鐵水泥澆築的森林,漫長的歲月中,滄海變了桑田。
我卻像一個竇初開的年,在這裏等待著心上人的到來。
“雲麒。”清脆的嗓音,無論什麽時候聽到都能讓我心中生出幾分。
我回過頭,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小玥,你來了。”
蔣玥手中提著一盒生日蛋糕,角帶著一抹淺笑,走過來坐在我的側,將蛋糕拆開,純白的油,上麵綴滿了各種各樣的水果,還了四塊巧克力做的字:生日快樂。
“這是我親手做的。”蔣玥說,“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我用食指挖了一塊,放進口中了,笑道:“味道很甜,就像你以前做給我吃過的那些糕點,我很喜歡。”
一千多年前,我們一起生活的那些歲月裏,那雙纖纖素手,曾為我洗手作羹湯,而如今,我或許隻有生日這天能嚐到的廚藝了。
的,的好,的一切,現在都屬於另一個男人。
唯一留給我的念想,就是曾經的回憶,和那唯一一次的夢境。
夢境之中,我們曾經春風一度。
真是可悲。我居然要靠著回憶度過漫長的歲月。
小玥陪著我,坐在大樓樓頂上,吃完了一整塊蛋糕,然後,我隻能眼睜睜看著離去,回到那個男人的邊。
心中湧著嫉妒和悲傷,這種覺幾乎讓我發瘋。
夜幕降臨,我一路狂奔,凜冽的風刮著我的臉頰,砂石打在我的上,我卻沒有任何覺,隻有熊熊燃燒的妒火。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跑出去了數百公裏,從華夏的西南方一直到了東南方,大海的邊緣。
我仰頭著麵前浩瀚無垠的大海,深深地歎了口氣。
即使早就知道,等待是漫長而難熬的折磨,我還是會失控,再這樣下去,恐怕我就控製不住心中的妒火,去和程景禹大打一場了。
也許,該出去走走,磨煉一下心,平複一下妒火才行,不然遲早會走火魔。
我在海邊走了一會兒,正好看到一艘豪華遊要出海,便隨手將一個富豪打暈,帶著他的船票上了遊。
這艘遊名飛魚號。是整個華夏赫赫有名的豪華遊,其豪華程度,比起當年的泰坦尼克號都要好了數倍,各種娛樂設施應有盡有,據說進公海之後,還會開設賭場,可以說是一座有錢人的銷金窟。隻要有錢,就沒有買不到的東西。
我早已想盡了人間的榮華富貴,這一切在我的眼中,都不過如此。
夜幕降臨之時,甲板上在舉行一場天宴會,我坐在角落裏,一個人悶悶地喝著紅酒,有很多著華貴的人過來邀請我跳舞,對於這些人,我沒有毫的興趣,甚至們在我的眼中,容貌都沒有多大的區別。
忽然,我作一頓,目直勾勾地著人群之中,滿心的不敢置信。
蔣玥,居然穿著一侍應生的服飾,端著托盤,在人群之中來去。
怎麽會在這裏?
我驟然而起,徑直來到的邊,回過頭,衝我甜甜一笑:“先生。您要喝酒嗎?”
“小玥?”我皺眉道,“你不認識我?”
孩奇怪地看了看我,說:“先生,我不蔣玥,我白琳,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不是蔣玥?
我心中驚訝,小玥我是極為悉的。若說隻是容貌相似,我本不會認錯,可是這孩無論是氣質還是聲調、語氣,都和小玥一模一樣,甚至連一些習慣作都很相似。
世上真有這麽相似的人嗎?
我離開了宴會廳,去調查了一下這個白琳,今年二十四歲,與蔣玥同歲,但不是山城市人,而是金陵市人,父母雙全,還有個弟弟。
的父母重男輕,沒讓讀大學,高中畢業就讓出來打工掙錢,供養全家了,這次能上飛魚號做侍應生,是父母費盡心機幫謀求到的,因為船上有錢人多,他們希能吊個金婿。
不知道為什麽,我心裏很不舒服。
或許是因為長得太像小玥的緣故吧。
不過,就算再像,也不是小玥,我不會為了解除相思之苦,就去找一個和小玥長得想象的孩,這是對我千年等待的侮辱。
我不再去管那個孩,回到了自己的特等艙休息,可是到了半夜,我忽然聽到外麵走廊上傳來雜的腳步聲。
“李。我,我喝多了,我不能去……”悉的聲音令我心中一凜,立刻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小人兒,你長得這麽漂亮,來船上做侍應生,不就是為了找男人的嗎?”一個男聲笑嘻嘻地說,“我們這三個都是有錢有勢的男人,你伺候好了我們,想要多錢都可以。”
“不,不是的,我隻是來打工而已,求求你們……”那聲音帶著哀憐和祈求,又有幾分醉意。聽起來人心弦,讓人心中不由得生出幾分想要狠狠寵的想法。
被那三個紈絝子弟拉進了隔壁的套房,我在黑暗之中沉默了很久,雖然船上的隔音設施不錯,但我耳力過人,隔壁的聲音清清楚楚地鑽進了我的耳朵,折磨著我的神經。
聽著那孩的掙紮與慘。我臉一沉,心中道:“長得太像小玥了,我隻不過是不想讓那張和小玥一模一樣的臉,出那樣的痛苦神。”
我穿牆而過,看著那幾個男人將白琳在床上,正在撕扯的服,我心頭升起一強烈的怒火,那怒火幾乎要將我焚燒灰燼。
三人似乎覺到了什麽,驟然回頭,正好看到我,都出了驚訝的神。
“你是誰?什麽時候進來的?”
“放開。”我淡淡地說。
“切,你以為你是誰?”一個紈絝子弟說,“你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是……”
我一揮手,他的就炸了。但沒有,全都在一瞬間被燒了炭,散落一地。
“啊!你,你是修道者?”其他兩人尖道,他們全都跳了起來,其中一個連忙說:“我媽是修道家族風家的人,你……”
“啪。”又是一聲響,他也化了炭。
剩下那個已經完全嚇尿了,雙一,跪倒在地上,子裏流出腥臭發黃的。
我懶得跟他浪費時間,一揮手,他也徹底變了炭,我手指一。窗戶自己開了,一道勁風卷過,那些炭消失在窗外,無影無形。
白琳徹底嚇傻了,酒也完全醒了,戰戰兢兢地著我,渾瑟瑟發抖。
我撿起地上的服扔給:“穿上。趕快離開。”
我轉要走,白琳卻突然住我:“先生,求求您,救我一命吧。”
說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朝我磕起了響頭。
我皺眉,本不想管。卻不知為何竟然差錯地問道:“你還有什麽事?”
臉上帶著淚水,說:“很多人親眼看到我被李他們三人拉到了房間,現在他們……失蹤了,而我還活著,他們三家,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我沉片刻,不耐煩地說:“我會理好。你自去吧。”
白琳大喜,連忙對著我磕頭,千恩萬謝。
不知為何,看到這副謙卑的模樣,我心裏更加不舒服。
之後,我就剪了三張紙片,變化出那三個紈絝的模樣。讓他們到甲板上,當著許多人的麵爭執打架,最後一同落了海中。
我居然為了一個陌生人做到這樣的地步,簡直不可思議,一定是因為和小玥太像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敲門聲吵醒了,開門一看。是白琳,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嫣紅,雙眼含地著我,扭地拿出一隻包裝的盒子,說:“雲先生,謝謝您,一點小小的心意,請您不要嫌棄。”
我低頭一看,心頭狠狠地跳了兩下,那盒子上所打的花,和小玥送我的蛋糕上的一模一樣。
我接過盒子,拆開一看,居然是花糍。
我的心瞬間停跳了一秒。
花糍是唐朝非常流行的一種糕點,用上好的糯米搗打糍糕,然後在裏麵放豆沙餡兒,因為這種糕點是明的,會出裏麵的豆沙餡兒,而豆沙餡兒又特意做各式花樣,看上去特別的,因此被稱為花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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