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線昏暗變幻,晏驚寒坐在卡座角落,清冷氣質顯得有些格格不。
文野倒了杯酒:“來,老三,這杯算哥哥給你接風洗塵。”
晏驚寒沒接,冷冷看了文野一眼。
柏嶼笑起來:“你就別難為三哥了,我三哥滴酒不沾你又不是不知道。”
晏驚寒撥弄了一下手腕上的佛珠,那邊路西林打趣道:“我以為給三哥接風洗塵的地點會定在圖書館,沒想到來酒吧這邊了。”
文野:“過來隨便看看。”
柏嶼喝了口酒,笑道:“說不定我二哥一高興把酒吧街買下來。”
話里有話,可文野明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周圍人全是人,誰都不接茬。
文野把酒倒好,一雙桃花眼瞇起來:“買下來也好,買來送給我們老三啊,三年不見,你都不知道我多想我兄弟。”
柏嶼:“嘔。”
晏驚寒冷冷看他一眼:“那你不如買個圖書館。”
文野的朋友大都是豪門花花公子,打著接他的旗號出來玩的,沒一會兒就組起局。
晏驚寒坐在一旁,覺得有點無聊。
這時臺上駐唱換了,晏驚寒本沒有在意,聽著聲音卻覺得有些耳。
“狼傳說吧。”聶月抱著吉他,對著話筒說道:“還符合我現在心的。”
彈起前奏,伴著充滿野的狼吼,氣氛立馬不一樣了,臺下的人跟著節奏晃起來。
晏驚寒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剛想走,歌聲就這麼傳進耳朵。
“熄掉晚燈,幽幽掩兩肩。”
“織了火花,拘在沉淀。”
“心剛被割損,經不起變遷。”
“偏以指尖,牽引著磁電。”
的粵語很標準,聲音和說話時不太一樣,帶一點點沙啞,和莫名的凌厲,是孩中有的英氣十足,倒是很適合唱這首歌。
“洶涌的撲著我盡力吻纏。”
“偏偏知道令我無明天。”
伴奏停頓一下,聶月聲音一出,音樂又倏地響起。
像是噴涌而出的火焰,前面的停頓就是為了捉住你的心臟,然后瞬間迸發,整弦都跟著裂。
臺上的聶月高舉一只手,進副歌部分,像一個指揮家,驕傲的掌控全場,音調升高。
那麼纖細的一個姑娘,竟有那麼強大的能量,帶著全場跟著的拍子瘋狂搖。
就連文野那邊玩游戲的都跟著節奏打拍子,空閑時往臺上看,連出牌都忘記了。
“會像頭狼,似極甜。”
“假使走近玩玩,兇相便呈現。”
聶月摘下話筒,把話筒桿扔在一邊,手跟著聲音打節拍。
“會像頭狼,豈可抱著眠。”
“必給我狠狠的傷勢做留念。”
晏驚寒格喜靜,向來不喜歡這種吵鬧音樂。
這首歌完整聽完,沒覺得難聽,反倒心臟似乎被這個節奏染,跳得快了一些。
當然,跟唱歌的人沒關系,主要是改編得比較好。
一首歌結束,晏驚寒出去氣。
站在窗邊的時候,一個孩輕輕了他一下。
“你好,請問”
晏驚寒回過頭,孩似乎愣了愣,“請問洗手間怎麼走啊我第一次來。”
晏驚寒看了看遠,找到洗手間的標志:“那邊,盡頭。”
孩沒急著走,有些赧的紅了臉:“那個能留個微信嗎個朋友我肖小林,請問你什麼啊”
晏驚寒往后退了一步,正斟酌著拒絕,忽聽聞后悉的聲音。
“兩萬一晚,包周十萬,這周我馬上到期了,你要接盤嗎”
聶月剛唱完歌,還有點熱,額上沁著點點汗珠,眼下那顆小淚痣囂張明。
手里拿著吉他,笑瞇瞇的看著孩。
孩有些驚悚的看著聶月,又看了看晏驚寒,不可思議的跑走了。
晏驚寒用了一秒鐘的時間,才反應過來聶月在說什麼。
沉聲道:“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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