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驚寒低了低頭沒說話,任由聶月攬著他的脖頸。
聶月比他矮很多,這個姿
勢晏驚寒必須低一點頭,斜著很不舒服。
那晏驚寒也沒躲開,就這麼一起進了別墅大門。
晏驚寒上樓洗了澡,早就已經過了他睡覺的時間,可他半分睡意也沒有。
他閉著眼睛,中間似乎真的迷迷糊糊睡著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聶月。
他看到聶月摟在別人懷里,回頭看他的時候眼睛里全是冷漠,沒有一點意。
“哎喲,你來啦”
“這是我的新歡,要不要認識一下”
“不是吧晏驚寒,我就跟你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
夢里的晏驚寒似乎知道這是夢,他大聲告訴自己快點醒來。
然后他就真的睜了眼。
耳邊還不斷回響著那句“我就是開玩笑,你真的當真了”。
還是半夜,時間也只過去一個小時。
晏驚寒一冷汗,心臟砰砰的跳。
他長長舒了口氣,坐在床頭緩了好久。
那天晚上聶月也失眠。
在床上輾轉好久。
半夜起來聽了會兒歌,拿出手機給宋明哲去了電話。
“你說的那個事兒,我考慮好了。”
有聶月一起合作,宋明哲還是很開心的。
他是個創作者,不是很擅長和別人打道,聶月就不一樣了,看著不靠譜,事實上能說會談,個比他要穩妥。
傅其琛把介紹給他的時候說,有的時候傅其琛也找聶月拿主意。
“先租地兒吧,我看了眼我手頭的錢,大部分都在我爸手里,我手頭的現金沒有多。”聶月在電話里對宋明哲說。
宋明哲:“我也沒有了,前段時間我爸去世,幾乎全都花了。”
聶月:“那就先找個便宜點的,等有收了以后再換。”
宋明哲:“行。”
這幾天聶月要上班,周末和宋明哲約在咖啡廳見面。
宋明哲一酷服,戴著一頂黑帽子,臉上還帶著口罩。
聶月一眼就看到他了,“大明星”
宋明哲摘了口罩笑起來:“別挖苦我了。”
聶月跟服務員點了一杯冰式,對宋明哲眨了眨眼:“最近怎麼樣還在曳姐的酒吧呢”
宋明哲:“嗯,現在琛哥偶爾也會過來。”
聶月:“傅其琛他們兩個和好了”
宋明哲:“曳姐
買這個酒吧就是為了哄琛哥的,琛哥把酒吧街賣了之后就跑到曳姐家等包養了。”
聶月差點被里的咖啡嗆到:“什麼什麼”
宋明哲也有點想笑:“他們倆認識好多年了,雙方都有,就是誰也不愿意服,先開這個口。”
聶月放下杯子,“哦”了一聲。
過了會兒,聶月輕飄飄的換了話題:“地方找得怎麼樣了”
宋明哲:“跟你說的那幾個地點我都去看了,租金全都講不下來,還有一個在春秋路那邊,就算便宜的了,但是房主不同意半年租,要租就得把一整年的租金全付清。”
聶月喝了口咖啡。
苦得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
宋明哲說:“現在怎麼辦啊”
聶月把咖啡放在一邊,翹著二郎。
宋明哲:“我知道自己做難的,但是沒想到一開始就這麼多坎坷。”
聶月抬眼:“打退堂鼓啦”
宋明哲嗤笑一聲:“開什麼玩笑。”
聶月有點想煙了,礙于這里是公共場合,了煙盒的棱角忍住了。
“聶月,”宋明哲說:“你想找琛哥幫忙麼”
聶月從咖啡杯的上端看他:“不太想。”
“為什麼”
這是聶月自己決定要做的事,不能一遇到點困難就去找別人,這些年傅其琛幫了不,雖然也一直駐唱在還這份人。
但還是覺得虧欠,人一旦欠了,就還不起了。
聶月不明說,宋明哲也能猜到。
聶月抬眸:“你怎麼想”
宋明哲:“我覺得琛哥人脈多,幫忙問一問應該也不算什麼。”
聶月沉著,宋明哲說:“我看得出來,你是那種什麼事都喜歡自己扛著的人,我以前也這樣,但是聶月,你知道麼,我們生活在這個社會上,本來就是群居,就是你幫我一把,我再幫你一把的關系,不用把人看得那麼重,那樣就”
那樣就太孤單了。
聶月不太正經的笑起來:“你還通。”
宋明哲斟酌著聶月的臉,發現這個人越不正經的時候其實越正經。
他知道他剛才的那番話是聽進去的。
聶月換了個姿勢:“跟我個人沒關系,這是我們兩個一起做的事,需要我們共
同做決定,不能因為我個人影響咱們兩個,我拎得清。”
宋明哲喜歡和聶月做朋友,
世上沒人比更瀟灑。
聶月回到車里,迫不及待點了支煙。
的手指一下一下劃著打火機。
“咔噠”
“咔噠”
一支煙完,聶月拿出手機,把自己所有銀行卡的余額加在一起,又問宋明哲要了他手里能用的資金數額。
“怪不得春秋路的房子付不起。”看完余額,聶月沒忍住笑。
宋明哲有點難為:“不瞞你說,前段時間我爸去世,本來是有喪葬費保險的,全被我姐姐騙走了,我本來也沒有多錢,用自己的錢把我爸葬了”
聶月對宋明哲他家那套破事知道一點,“行了行了,別賣慘了,就這點錢,我看看怎麼弄吧。”
如果賣慘有用的話,聶月早就發家了。
遇到事首先要想解決辦法不是麼。
“我這也沒好哪去,之前跟段海吵架,他把我賬戶里資金全都凍結了,我手頭的現錢跟你差不多。”聶月看著這個數目,怎麼看怎麼想笑。
跟他媽玩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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