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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木逢春》 25、大雨傾盆

一共不到十條視頻,拍的要麼是杯子,要麼是吉他,要麼就是晏驚寒在花園里種的花。

晏驚寒笑

了一下,記住了的昵稱,沒關注,一條條把視頻翻完。

看完之后收起手機。

“你們先玩著,我先走了。”

沈芒:“走了你去哪啊”

晏驚寒:“還有事。”

“什麼事啊這麼重要,又不陪我了。”沈芒不太開心。

柏嶼打圓場:“三哥都忙死了,你現在不是玩兒著呢麼,快點出牌了。”

沈芒:“好吧。”

臨走時郗歸說:“三哥外面好像下雨呢,你帶著傘吧。”

晏驚寒:“好。”

聶月把車開進段家別墅,在地下車庫停了好久好久才開門下車。

傭人看到聶月回來還有些驚訝:“大、大小姐你怎麼回來了”

聶月點點頭:“段海在家麼”

傭人:“在呢,在書房。”

聶月去了書房。

敲了下門,直接進去。

段海聽到聲音抬起頭,見是聶月,倒還愣了兩秒。

隨即冷笑道:“我以為你不會再回來呢。”

聶月心里早已做好了被冷嘲熱諷的準備。

笑了笑,順著他說:“是啊,我也以為我不會回來。”

段海沒讓坐,也并不是什麼歡迎的架勢,說完那句話之后他重新低下頭工作,就當是聶月不存在。

之前出門的時候服淋了一小點,現在聶月站在自己父親面前,那一點意像被無限放大,又又難

“我不知道你用我的名義買了房子,更不知道超期還款。”聶月不是過來吵架的,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和。

“是麼。”段海沒抬頭,“那你以后可得多看著點,自己的東西都不知道看好。”

聶月實在太難了,用手把那塊服牽起來,這樣就不會

“我最近在做工作室,想在春秋路那邊租個房子,需要半年付房租。”

段海:“我沒想知道你近況。”

聶月手指攥了:“我需要錢,你把我的卡都凍結了,我手里沒有多現金。”

聶月之前沒有投資,唯一就那麼一個孤兒院,而為,有一天過一天,沒有為之后的生活打算過。

現在的困難境誰也怨不得,是自己活該。

“你不是晏氏麼都嫁出去了,還從娘家要錢。”段海還記著上次

和聶月的爭吵:“這是什麼君子所為麼還是小人都不屑做啊”

聶月深深吸了口氣,不能生氣,不能和段海吵架。

“我沒有跟你要錢,我只想拿回自己錢。”

段海:“沒有跟我要錢呵,那你現在是干嘛呢。”

“工作室是我和另一個人合作的,我們”聶月說到一半忽然停了。

不知道把這些說給段海有什麼用。

他并不關心

是因為什麼缺錢,為什麼要錢,到底是什麼個境。

他都不關心。

只要回來“要錢”,不是送錢,也不是送資源,那麼就是聶月的錯。

只能自己扛著。

宋明哲說過,人是群居,是互相幫扶著過日子的。

可是所有和聶月最親近的人都不能依靠,聶月從小就是一個人扛過來的。

怎麼放心大膽的去依靠任何一個陌生人呢。

“你能給我麼我自己的錢。”聶月直接這麼問了。

“一個兩個就知道要錢,”段海也生氣了,把鋼筆往桌子上一摔:“張口閉口就是要錢,要你們有什麼用你們是他媽來索命的麼”

聶月低著頭,不說話。

房間太冷了,凍得小都有些麻。

“要是有種,就去晏家要啊你已經不是段家的人了你知道嗎,你早就不姓段了。”

聶月握著拳,快把自己的牙齒咬碎了。

“是。”聽見自己的聲音說。

“以后也別找我,即使你死了,也別來找我。”

段海眼中泛起痛意,一瞬即逝。

他冷笑道:“這話,你十五歲的時候就跟我說過。”

聶月逃也似的轉過,一把拉開書房門。

和手里端著牛的段優若撞了個正著。

“姐”

姐,一般都是大名。

聶月看到,心忽然疼得厲害。

和段海吵架不會痛,他打都不會痛。

現在看到段優若,疼得快死了似的。

沒有辦法再在面前,聶月點了點頭,了把的頭發。

“快畢業了,好好學習吧小屁孩。”

不能再多說,再多說一句就會哽咽。

會被段優若看出來。

說完這句話段優若就哭了出來。

兩行清淚奪眶而出。

那一刻聶月就知道,段優若聽到和段海說的話了。

聶月咬了咬牙,“我走了。”

也許是窗外的雨太大,聶月覺得自己像被悶在巨大的不氣的袋子里,再多呆一分鐘就會窒息而死。

晚上接到宋明哲電話,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一定是問房子看得怎麼樣。

聶月模糊了一句在洗澡一會兒再聊,匆忙掛斷。

聶月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宋明哲,尤其是聽到他充滿期待的語氣之后。

實在太悶了,聶月想到外面口氣,哪怕淋場雨也好。

剛打開門,迎面上抬手想要敲門的晏驚寒。

聶月往后退了一步:“哥”

晏驚寒也沒想到會突然開門,錯愕了一下:“你要出去”

這麼晚了,外面還在下雨。

聶月“啊”了一聲,笑著說:“出去煙。”

看到晏驚寒,那個不氣的袋子似乎破了一個口,有了一點兒新鮮空氣進來。

聶月忍不住調戲他:“要一起麼哥哥,我教你

晏驚寒果然皺了皺眉,“那你先去,我給你”

沒說完,被聶月的手機鈴聲打斷,聶月跟他示意了一下之后接起來。

“喂小哲。”

聶月轉去接電話。

晏驚寒略低了低頭,他清楚地聽到電話里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親切的他“小哲。”

晏驚寒那句“我給你買了點東西”沒有說下去。

想必聶月也沒想聽吧。

聶月接電話的時候看到晏驚寒的眸黯淡八分,覺得有些莫名,心里還是被這份黯淡刺了一下,有點疼。

沒有回頭,不太想晏驚寒知道正在做的事以及經歷的這些困難。

等工作室型了,賺錢了,再明正大對他說也不遲。

走廊沒有開燈,晏驚寒逆而立,所以從晏驚寒邊經過的時候聶月并未注意,晏驚寒整個人都淋了,服還在噠噠往下滴著水。

晏驚寒看著聶月下樓的背影,低著頭想回房間,剛走幾步就覺得頭暈目眩,天地都跟著搖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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