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父母
從很小的時候晏平遲就知道自己要娶的人是文之晴。
兩家是世, 雙方家長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兩個媽媽又是大學室友,懷孕的時間又沒差幾天, 還沒出生的時候就把終大事給定好了。
晏平遲小時候隨家里人聚會的時候見過文之晴幾次, 那時他跟著一幫朋友, 聽他們說那位就是文家五小姐。
晏平遲遙遙看到穿著公主的小姑娘, 沒當回事, “哦。”
然后繼續跟朋友們說笑。
晏平遲年紀很小就去當兵了, 他是晏老將軍最滿意的兒子,在部隊一呆就是十年。
誰都知道,晏營長平時最不茍言笑, 部隊里誰也不愿意跟著他訓練, 訓練項目一點都不能懶不說,晏營長還經常給自己增加項目, 營長依然在訓練,底下的小兵自然不敢懶, 只能著頭皮跟著。
能又不像晏營那麼變態, 跟著他訓練一圈回到寢室, 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一些新兵伍, 老兵們都會給他們忠告, 那就是惹了誰都行,千萬別惹晏營長。
晏平遲氣場強大, 不年紀小的新兵看到他就覺得害怕, 自覺撂下尾, 可總有些刺兒頭,想要試試水的,覺得不過是個營長, 有什麼惹不起不起的,他偏要試試。
最后大家興高采烈的看著那個刺兒頭跑完第三個負重十公里跑,累一灘泥的慘樣兒,問他:“還敢惹晏營嗎”
刺兒頭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擺手的力氣也沒有。
他通過意念傳達給大家:“晏營說既然我不服,那就跟我一起比試,我如果贏了晏營長,他直接把營長的位置讓給我,部隊里隨我的心,想怎麼干就怎麼干,如果我輸了,那就以后都聽晏營的話,一邊俯臥撐一邊把以上句子大聲喊十遍。”
“兩人一起跑的負重,他跑完之后沒事人一樣,是個變態,能怪。”
新兵一邊喝牛一邊歪頭問他:“我早聽過晏營是能怪了,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喊呀”
“是啊,你喊的時候我他們都來聽”
“哈哈哈哈你不自量力,敢跟晏營長對著剛。”
晏平遲早就習慣了部隊里的生活,規定的時間起床,整理
床鋪,下樓晨練,午休,然后開始下午的訓練。
時間框在框架里,每一天都是重復的。
二十六歲的時候,晏老將軍把他回家,告訴他婚期已定,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晏平遲早有這個心理準備,迎娶文之晴是預料中事。
“準備好了麼”
晏老將軍笑答:“小姑娘早就準備好了。”
一直到結婚那天,晏平遲才理解父親口中“早就準備好了”的含義。
雙方父母都是很傳統的人,所以他們的婚禮形式也是傳統的中式婚禮,儀式繁瑣復雜,跟著一天下來,晏平遲倒還好,小姑娘明顯累了,卻也一直撐著。
最后晏平遲挑起蓋頭,目一張笑得極甜的臉。
晏平遲愣了一下。
可能可能是在部隊時間久了,不常見到人的原因。
終于等到所有儀式結束,送走眾位親屬,房間只留下晏平遲和文之晴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晏平遲竟然有點張:“呃要自我介紹一下麼”
文之晴大大的眼睛著晏平遲。
“我晏平遲,二十六歲,軍校博士畢業,校軍銜”
“高189,重75公斤,好是跑步和游泳,沒談過”文之晴依然用那種眼神看著晏平遲,小小聲的補充道。
“呃”
“我早就知道啦。”不知道為什麼,小姑娘臉蛋紅了。
就像剛剛跑完步的新兵蛋子,一點點的米數都扛不住。
晏平遲轉過去:“我們是夫妻了,我會對你負責,但是部隊那邊,我還不能復員。”
文之晴:“那,那你什麼時候回去啊”
晏平遲:“最晚明天。”
文之晴小小的失落了一下,而后很快笑起來,也不知道是安他還是安自己,“沒關系,我們還有今天晚上。”
晏平遲:“你需要我出去睡的話也可以,畢竟還不太。”
文之晴愣了一下,表好像有點傷。
“好”
聲音更小了,小到晏平遲都有點聽不清。
新兵蛋子要是敢這麼小的聲音回答他,他早就收拾了。
晏平遲辨認了一下說的是“好”,很痛快的拿起自己的被褥去了客廳。
文之晴探頭探腦的看他走,自己也洗了澡,躺下
。
半夜,晏平遲睡得淺,約覺有人在看他,他警惕的睜開眼。
小姑娘明顯被他嚇了一跳,反倒自己拍拍脯。
“是你啊。”晏平遲坐起,“有事麼”
文之晴眼珠轉啊轉:“我,啊,我我起床去洗手間。”
晏平遲疑:“臥室的洗手間不能用了”
文之晴堅定地點頭:“嗯,對,不能用了。”
晏平遲:“我去幫你看看。”
這下慌說大了,文之晴只能著頭皮跟過去,晏平遲檢查了一圈,“都是能用的。”
文之晴:“我一個人睡覺,會怕,平時陪我睡覺的大玩偶放在家里,沒拿過來。”
晏平遲“哦”了一聲,腦子里快速搜尋解決辦法。
現在出去買應該是天方夜譚了,家里有什麼東西能陪的麼
“抱枕行麼”
“不行。”
晏平遲:“你的玩偶什麼樣的能求個形似麼”
文之晴口而出:“和你差不多。”
“”
小姑娘看著自己的腳上的拖鞋,“你能回來麼不是就一晚麼”
晏平遲君子的,雖然已經結了婚,他總覺得害怕自己的,就沒有強迫,自離遠一點。
現在睡不著,他作為丈夫,有義務陪著。
而且他堅信,自己絕不會趁人之危。
即使是躺在邊。
可晏平遲還是很久都沒有睡著。
他實在太不習慣有個人在邊了。
在部隊都是單人床,一個人睡慣了,回到家也是自己睡,從來沒有和哪個人同床共枕過。
現在他全都是僵的,生怕一下就會到。
小姑娘倒是睡的香,躺下之后沒一會兒就睡著了,能聽到沉沉的呼吸聲。
算了。
那就不睡了,晏平遲轉過頭看向窗外朦朧的月。
就當是站崗放哨。
直到一只雪白的手臂塌塌的搭在他的腰上。
晏平遲能聽到自己咚咚咚的心跳。
可千萬別醒,萬一被聽到可解釋不清了。
他小心翼翼轉過頭,依然閉著眼,一方月落在的眼下,長長睫投下一簇一簇的影子。
鼻子小小的,也是小小的。
那張臉還不夠自己一掌大,被月映著,看
著,他的手上都是老繭,一下,會不會把疼
晏平遲腦袋里的思想越來越。
當他自己意識到的時候,上已經冒出一層薄汗了。
他猛地轉過頭去。
站崗站崗
團結就是力量,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天,這力量是鋼
晏平遲在心里鏗鏘有力的唱起軍歌,聲音無窮大,反復唱了幾十遍,才終于把不正常的心跳和上那火下去。
第二天晏平遲的回了部隊。
晚上訓練結束后,晏平遲正要拿著盆去洗漱,他的手機響了。
正常他這個級別是不需要收手機了,可他白天訓練還是習慣關機。
所以電話在這個吧時間段打過來不足為奇。
“喂”聲音不太確定:“請問是晏營長麼”
其實在“喂”的那一瞬間他就聽出是誰了。
但是晏平遲還是多問了一句:“你是”
免得自己仿佛跟很一樣。
“我是文之晴。”的聲音本來就甜,經過電話一過濾,一把好嗓子如春雨一般,更更甜。
晏平遲嚨上下鼓,面上依然鎮定,頗有一種公事公辦的覺:“嗯,什麼事”
“我有點想你了,就給你打電話了。”
在電話里見不著他,小姑娘膽子愈發大了,直白的說出自己的想念。
晏平遲的心又開始不正常的跳,他努力下去,維持正常的聲線:“我后天休息。”
“后天啊”還有好久。
晏平遲幾乎能夠想象在電話那頭嘟起來的模樣。
的,好像使一點點力就會哭一樣。
晏平遲這頭忽然傳來一聲刺耳鈴響。
“什麼事”文之晴也聽到了,“我打擾你了麼”
晏平遲看著眼前的黑暗,默默放下自己的盆;“沒事,新兵集合,和我沒有關系。”
文之晴放下心來:“哦,我還以為是你們的熄燈號。”
晏平遲躺在床上,微微笑了下:“嗯,不是。”
一會兒黑再去洗好了,現在他還不想掛電話。
“你今天都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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