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忠長之前被哥哥德川家幽閉在了高崎城當中,而且多番折辱,眼看就要被迫害致死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大漢對日本發了攻擊,,幕府也到了沉重的打擊,一時間竟然沒有空隙來關注這個已經為了板上魚的大納言大人。
而在大漢快速佔領九州島,並且進兵本州島的時候,幕府也陷到了空前的危機當中,被幽閉在高崎城當中的德川忠長終於得到了這個消息,而不敢就戮的他很快就做出了決斷,在幕府的使者前往高崎城並且直接殺死他之前逃出了高崎,遁到了民間當中。
同時,德川忠長並不滿足於一時得到的自由,他也不想以平民份姓埋名地過著凄涼的生活,他想要趁著時機來給自己謀取更大的利益。
而形勢的發展也確實在給他製造行的空間——自從他掏出高崎城之後,他的消息開始靈通了起來,而這些消息,對幕府來說都是壞消息——利家歸附到大漢的手下,並且協助大漢開始向中進兵,而他們的進兵也十分順利,可謂是連戰連捷,不是沿途各地的藩主無法抵抗,要麼戰死要麼風而逃,就連幕府本的軍事力量也沒辦法抵擋住他們的兵鋒。
當姬路城陷落、在西國迎擊大漢的幕府大軍崩潰之後,德川忠長開始確實幕府已經沒有辦法驅逐大漢軍隊,甚至還有可能被大漢軍隊擊敗,落到萬劫不復的境地當中。所以,他認為他必須要想辦法和大漢涉,以便讓德川家擺這種可怕的境地。
大漢軍隊的檄文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們就是要懲罰幕府,就是要懲辦首惡德川家,所以家為了保住自己的命一定會拚死反抗,最後會強行拖著德川家給他陪葬,而德川忠長認為自己有義務站出來保住德川家的骨,而不是在這種勢下死拼到底。
所以,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蟄伏觀之後,德川忠長決定主站出來去和大漢接。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現在可謂是孤家寡人,並沒有任何勢力可以依仗,所以他也不敢親自前去近畿,甚至不敢打出自己的旗號來,只是潛伏在一直躲藏的山村當中,然後將自己僅剩的家臣之一稻葉正利派了過來,尋求和大漢的接。
稻葉正利也十分小心謹慎,他來到近畿之後,一直都在小心打探大漢軍隊有關的報,弄清楚大漢軍隊的大致向和所在方位,他喬裝改扮,趁著各地的混來到了大漢軍隊的佔領區,然後想盡辦法和大漢軍隊中的日本藩軍取得了聯繫。
當消息上報到位於神戶的大本營,並且周璞親自得知以後,他立刻停下了手中的事務,然後下令將稻葉正利帶到自己的面前來。
雖然現在大漢在和德川家決戰,但是就大漢軍隊本的目的而言,周璞知道他們尋求的不是把幕府剷除或者毀滅,而是在尋求一種讓日本各方勢力互相牽制制約、結果不得不讓大漢於超然地位的局面,也只有這種局面才最有利於大漢,讓大漢可以按照之前陛下所設想的那樣持續地從日本榨取錢財來。
在這個方針之下,德川幕府、甚至德川家本人都算不上是大漢的死敵,而是大漢敲打和立威的工,這場仗首先是外和政治上的,其次才是軍事上的,軍事上的一次次勝利,只是為了增加大漢在談判中的籌碼、在控制日本政局時的底氣。
所以周璞並不排斥同德川家進行接和談判,而德川忠長的份如此特殊,更加是值得他去利用。於是,稻葉正利得到了一路的放行,來到了被大軍團團包圍的神戶城當中。
神戶原本是一座繁華的海港城市,不過最近因為兩國之間的大戰,所以在大漢軍隊打近畿之前就已經有許多人選擇了逃亡,等到了大漢軍隊打到城下之後,城的居民更加是為之一空,所以這座城市再也看不到了往日的繁華。
不過,在佔領神戶之後,大軍在這裏團團駐紮,而且商港也被穿梭其中運輸糧食和軍火資的大漢運輸船和日本商船所充塞,倒也能夠看出平日裏的幾分風采來。
周璞來到神戶之後,將原本城中最為奢華的富商宅邸征為己用,堂而皇之地住了進去,而稻葉正利也被人一路押解到了這裏。
當稻葉正利被帶到了周璞所在的房間,並且看到了這位大漢使臣的時候,他忙不迭地跪了下來,對這位如今西國的實際統治者頂禮拜。
「在下稻葉正利,拜見天使大人!」
「起來,不必多禮。」周璞直接擺了擺手,示意對方不必如此畢恭畢敬。「你是代表德川忠長過來的,那德川忠長有什麼話要帶給我嗎?」
雖然周璞看上去還算客氣,但是稻葉正利並不敢抬起來,而是依舊跪拜在周璞的面前。「啟稟大人,大納言大人派在下過來,是想要探尋該如何讓德川家與大漢媾和的。之前因為德川家的苛政和短視,我們兩邊發生了這些令人痛心的事,也讓我們幕府落到了如此境地當中,為德川家先代將軍的嫡子,他為如今的局面深痛心,也非常希能夠為德川家略盡綿薄,讓兩家能夠就此息兵,重歸於好。」
「重歸於好?聽上去倒是不錯啊。」周璞微微點了點頭,好像很用似的,然後他突然臉一凝,「不過我聽說你家大人雖然是先代將軍的嫡子、德川家的親弟弟,但是一向在幕府部頗嫌忌,尤其是不德川家的看重,德川家這些年來一直都在打你家大人……所以現在您家大人只是孤家寡人而已,就算是想要為兩家做點什麼,又該怎麼去做呢?」
這個詰問非常有力,而且可以說毫不客氣,所以稻葉正利因為有些尷尬而面發紅,幾乎說不出話來了。同時,這位大漢使臣對幕府部況的了解之詳細,也讓他頗為吃驚。
好在為使者,他當然心裏早已經對可能出現的各種況而心裏有了腹稿,所以他也很快就抑住了心中的不快和尷尬,再度對這位大漢使臣解釋了起來。
「大人,您說得沒錯,德川家因為對大納言大人的嫉妒之心,從繼承了將軍大位開始就一直在尋求打大納言大人,可見此人心狹窄,無無義。」他說著說著,因為對德川家的恨意而變得有些咬牙切齒了,「他這種毫無親人倫、倒行逆施的做法,在先代將軍在位的時候就已經惹得先代痛心,更加讓幕府的家臣們十分難以忍,之前大家都是礙於家的威所以不敢多說而已……如今,勢可就大不相同了。」
「你的意思是幕府部有許多臣僚對德川家十分不滿?」聽到了這裏之後,周璞總算來了一點興趣,「那這批人人數大概有多?互相可有聯絡?能否聽從你家家主的調遣?」
這些問題,都切中要害,讓稻葉正利一時間又有些語塞。
對於德川家多年來的暴恣睢,以及他對待德川忠長的方式,幕府部肯定會有不人不滿,但是抱持著這種不滿的人,肯定不會在旁人面前過多表心跡,所以他怎麼可能知道有哪些人?更別說讓這些人聽從德川忠長的調遣了。
稻葉正利這麼說,只是為了抬高自家主人的價,增加他和大漢使臣談判的籌碼,結果大漢使臣卻並沒有對他的說辭照單全收,幾句詰問就讓他有些無言以對了。
不過,稻葉正利也有些急智,所以並沒有將那種尷尬完全表出來。「大人,對家心懷不滿的人現在還在幕府當中,他們不能夠輕易表自己的份,請恕我們暫時無法告知給大人,不過,請大人放心,在幕府之,家並不得人心,也並沒有人會希他把幕府和德川家都拖到萬劫不復當中!只要大人能夠給予大納言大人以幫助,那麼大納言大人就一定可以讓兩家儘快歸於和平。」
周璞微微皺著眉頭,仔細思索著對方的話。雖然語焉不詳,但是他現在已經看穿了對面的底氣了——實際上德川忠長現在真的就是一個孤家寡人而已,並不能給大漢提供太大的幫助,甚至都沒有辦法直接在幕府部製造一次,來削弱幕府的實力。
不過,就算如此,他也並不打算就此把稻葉正利趕走——雖然德川忠長現在不能提供給他多幫助,但是德川家直系子孫的份,還是可以用來做做文章,尤其是現在德川家還沒有子嗣,他的嫡親胞弟是最為直接和名正言順的繼承者,如果德川忠長能夠握在手中的話,能夠對幕府造極大的心理衝擊。
「你家大人如此份,卻落到現在這樣的境地,說實話我們是十分同的。德川家行事如此過分,不欺凌朝廷和各地的豪族大名,就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放過,實在是豺狼心,若我們不剷除掉這種豺狼,只怕日本不知道要遭多禍。」周璞好整以暇地看著對方,「只是,你家大人既然無法直接統轄幕府的文臣武將,現在只是孤家寡人,何談能夠讓兩家儘快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