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法皇陛下帶著興子天皇逃離京都之後,一直都在這裡等待他們回駕,隨著形勢的日漸敗壞,板倉重宗多次苦勸儘快離開,可是一直都不肯應允,礙於的特殊份,板倉重宗最後也只能無可奈何。
等到了最後時刻,板倉重宗自己都無暇顧忌自己,又哪裡還有空閑去管,只能由去了。
二條康道一直都沒有行禮,也沒有說話,殿當中一時間陷到了詭異的沉默當中。
片刻之後,竹簾后的「啪」的一聲,和子皇太后將手中的摺扇重重地拍到了榻上。「右府,為什麼參見時不拜見不行禮?!你這是在藐視朝廷法度嗎!」
在這樣嚴厲的詰問面前,二條康道卻不慌不忙。「我為右府,豈有參拜罪人的道理?」
「這是什麼話!」和子皇太后更加惱怒了,「我乃是法皇陛下的中宮,面見我的時候不行禮,這是僭越。」
「天下已經沒有德川家的中宮了。」二條康道冷笑一聲,「德川家目無君上,犯下了那麼多惡行,又怎麼能夠讓流著德川家脈的你居中宮之位?」
「……一派胡言!」和子皇太后的手微微抖了起來,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我是陛下親自迎娶的,也是陛下親自認可的中宮,多年來一直小心侍奉陛下,可曾有過半點過失?你說要廢除我的中宮之位,那好,可有陛下的詔書?」
在的反駁之下,二條康道微微語塞,隨之而來的便是惱怒。「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要巧言令嗎?陛下現在日理萬機,還沒有時間來置你,不過等陛下回駕,就會讓你到應有的懲了。」
「也就是說,陛下現在並沒有廢除我中宮之位對嗎?那麼二條康道,你現在就是僭越,非人臣之分!」和子皇太后冷然說,「你一直說德川家目無朝廷,以下犯上,那請問你現在和德川家又有何不同?」
「你!」二條康道氣得瞪大了眼睛,好不容易才制止住心中的憤怒。「為罪人還敢這麼巧言令……你留在皇居當中,還真以為我們拿你沒辦法嗎?」
「罪人?我到底有什麼罪?我可曾有負過陛下?」雖然看上去有些危險,但是和子皇太后還是一點也沒有退的意思,「既然未曾有負於陛下,我為中宮又怎能離開陛下?我要在這裡等著陛下回來。至於如何發落我,那是陛下才能決定的事,你作為臣子就不要多言了,退下吧!」
「難道事到如今,你還以為可以號令我等嗎?」
二條康道的面冰寒,冷冷地看著對方。「如今幕府已經是垂死之,它再也不能以威嚇來脅迫我等了。」
平心而論,雖然一點也不喜歡德川家的人,但是和子皇太后自從來到皇居之後,確實一直都在盡心侍奉法皇陛下,而且努力想要彌合朝廷和幕府之間的裂痕,就個人而言,想要找什麼過失還真是很難。
可是……這世上又哪有那麼多能講理的事。
到了如今這個時候,朝廷已經把幕府當了天下首惡,既然如此就絕對不能再留一個德川家的兒繼續當中宮了——甚至,也不能讓一個德川家的兒當國君。
這些天來,法皇陛下在南方一直都給他發過來指示,幾乎事無巨細,但是唯獨就是沒有關於和子皇太后的隻言片語。
沒有一句,就已經代表法皇陛下的態度了,而作為忠心的臣子,二條康道認為有些事必須由自己來做,而不能讓君上為難。
平息而論,和子皇太后肯在這樣艱難的時候還要留在京都,獨自面對危險,實在讓人有些敬佩,可是有的時候立場是絕對不能搖的。
二條康道揮了揮手,示意後面的人上來。
「把這個罪人帶走!拘押起來!」
在他的命令下,這幾個人無聲地向竹簾走去。
「你們想要做什麼?」竹簾后馬上響起了叱罵聲,「你們才是逆賊!」
但是所有人都置若罔聞,直接掀開了竹簾。
這一刻,和子皇太后氣得臉都發白了,以前是幕府將軍的兒,後來又為中宮,就算是接待外臣的時候也都是人人恭敬無比,何曾過這樣的屈辱?
這時候,和子皇太后的容也暴在了眾人之前,雖然因為最近一系列事件的打擊,所以顯得憔悴了不還能看得出原本的麗,再配上隆重華貴的飾,所以看上去雍容華貴,富有儀態。
只是這種儀態現在卻被憤怒所掩蓋了。
在竹簾被掀開之後,忿恨地將手中的摺扇向二條康道扔了過去,然後口中繼續叱罵「逆賊!逆賊!」,全然不顧這麼做可能會帶來危險。
而二條康道還是置若罔聞,只是讓人強制將帶出了殿和皇居,暫時拘到了一位公卿的府邸當中。
而就在當天,大漢使臣周璞也來到了京都城不過因為現在戰事還是十分張,再加上國君還沒有回駕,所以周璞也謝絕了隆重的禮儀,而是直接輕裝來到了城。而且,在他的要求下,橋本實村的府邸被暫時徵用來讓他居住——儘管有很多比這座府上奢侈得多的府邸,但是周璞卻還是選擇住進了這個自己曾經住過一陣的地方。
而就在他落住之後,就又重新開始了忙碌。
二條康道先是將和子皇太后的事告知給了周璞,而周璞表示這種事是日本朝廷部事務,他不會幹涉,不過他建議最好先把和子起來,待遇不要過低,給保留一點面,等到日後再定奪如何置。
然後,周璞就和自己的那些參議們商議起了之後的行來。
幕府大軍主撤出京都城,確實很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也讓他們在京都消滅這支軍隊的計劃落空了。不過,既然是一直敗軍逃軍,那麼也不用過於害怕。
眼下最讓周璞等人擔心的是立花宗茂那邊,畢竟他是要面對幕府大軍正面的打擊,於是周璞等人決定在之後派出一支輕裝軍隊跟在京都敗軍後面追擊,然後主力則向奈良方向行進,準備馳援立花宗茂。
同時,他們也正式去信九州,催促趙松執行原定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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