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騎兵的後方,一大群幕府軍也快步跟在了他們的後面向這邊沖了過來,步伐很快甚至都顧不得維持陣勢,看來是想要先讓騎兵沖開這邊的陣線,再讓步兵來徹底擊潰這支敵軍。
這樣的聲勢讓守軍人人變,但是有經驗的軍們馬上穩住了陣線,催促士兵們加列陣,他們都知道,在騎兵集群的衝鋒面前,如果貿然撤退,是絕對跑不過馬的,跑只能讓自己死得更快!而且如果他們這一個側翼被敵軍衝破的話,這些騎兵和後續的大軍就肯定將會繼續深,直到搖全軍的陣線為止,而那時候就會慘敗了。
在主帥立花宗茂的督視和軍們的催促之下,這些已經有些驚慌的士兵們終於穩住了陣腳,他們列了幾個方隊,然後將手中的長槍都舉了起來迎向前方,而最前面的士兵則直接蹲了下來,將自己長槍斜往上舉,而槍柄則直接到了地上,迎向奔騰過來的敵軍。
而這時候調過來增援的火槍兵也堪堪趕到了戰場,他們在長槍兵的陣線之後列了幾個小型的方陣,然後開始裝彈等待迎擊敵軍。
在立花宗茂的注視之下,這群衝過來的騎兵越來越近,最後直接撞到了迎擊的長槍兵陣勢前,最前排的馬馬上被被長槍所扎穿,在迸現的時候,馬上的騎兵也被重重地甩到了半空當中,不過他們手中的長槍卻已經扎到了對方軍勢當中,有幾個長槍甚至串到了幾個人的上,慘聲不絕於耳。
這些騎兵很快就重重地摔進了長槍兵的陣勢當中,有些人直接就被摔死,而剩下一些人也在昏迷當中馬上被長槍所扎穿。
沒有人關注最初一批死傷者,後續的騎兵繼續向前發衝擊,他們都已經領了大老的命令,不惜一切代價要衝破敵軍的陣勢,給幕府帶來勝利和希。
隨著騎兵們不顧一切的衝擊,長槍兵們開始往後,原本嚴的陣線也開始變得鬆散了不,而這時候,幕府軍後續跟上的步兵也已經沖了上來,他們手中拿著的是長長的薙刀,嚎著向這面發著進攻。
「砰!」
已經裝彈完的火槍兵開始對正面被衝破的幾個缺口開火,連續不斷的火槍的轟擊讓敵軍短時間就蒙了大量的傷亡,也重新穩住了己方軍隊的陣線。
接著,一群拿著太刀的士兵向對面發了反攻,然後在前線和已經攻陣勢的敵軍開始了混戰。這些軍隊是立花宗茂從柳河藩直接帶過來的親軍,也是他一手訓練了幾十年的親信部隊,他一開始將這支部隊放在左翼,就是為了防止敵軍對側翼發突擊。
在戰國時代,雖然戰場的主力是長槍和鐵炮,但是在短兵相接的白刃戰當中,刀仍然有作用,而當時於戰場流行的是一般二尺到三尺的武士刀,並且用於近距離白兵戰使用,然而立花道雪卻特立獨行,偏讓自己的部下使用三尺到五尺的長刀,並自發明了立花家不外傳的劍作戰方式「影流」。
長刀在戰場上相當不方便,因為在短兵相接的戰稱常態中,長刀揮斬的不好可能反而被反擊喪命,而在敵軍遭遇到了炮火攻擊或者陣腳大的時候,長刀卻能夠發揮給敵軍重大打擊的作用。
作為立花道雪的養子,立花宗茂對此也十分諳,他看出了經過最初的接兵之後,敵軍騎兵已經消耗掉了不,立足卻還未穩,所以想要趁這個時機去和對手絞殺。
而在火槍和太刀的番打擊之下,敵軍陣腳開始慌,傷亡也越來越大,而原本作為突擊長矛的騎兵,在大量傷亡之後也陷到了敵軍軍陣當中,喪失了最開始的衝擊力,也讓他們被一小一小地分割了開來,猶如海退之後在岸邊留下的浪花一樣。
「全軍突擊!」立花宗茂眼見現在時機合適,馬上讓邊的軍陣都向對面了過去。
一大片人衝到了前線,然後手中的兵和敵軍相接,到都是兵刃的鳴和嘶吼,立花宗茂直接騎著馬帶著自己的親隨來到了最前方,雖然到都有冷槍冷箭,但是他屹然無懼地四呼喝,讓部下拚命抵抗敵軍。
在立花宗茂的親自督陣之下,沖到本軍陣中的敵軍開始支撐不住了,他們漸漸地往後退,而立花宗茂抬起頭來,觀察著他們軍勢后的敵軍向。
如果是他的話,現在就會繼續派兵衝擊已經搖了的左翼,一定要趁著這個機會和敵軍決戰,至利用本軍的數量優勢來消耗敵軍,可是他放眼所及,敵軍除了斷斷續續有一些部隊趕過來之外,卻沒有繼續大規模發衝擊,反而有撤退的跡象。
「井伊直孝還是謹慎過頭了啊。」他在心裡暗嘆。
井伊直孝看來是對自己的抵抗能力到有些吃驚,害怕強行繼續派軍衝擊的話會導致本軍搖,所以在最後關頭還是選擇了謹慎從事,繼續和本軍消耗。
不過這也很容易理解,他為幕府大老,此時又負整個幕府的希,肯定不敢太過於冒險,他輸不起。
就在這時候,隨著立花宗茂的全力反擊,幕府軍也開始退卻,最後整個左翼又重歸了沉寂,而這時候,最初接敵的兩方士兵絕大多數都已經離開了人間,整個原野上留下了大片的。
立花宗茂沒有時間嘆戰場上的生死無常,他拿起了水囊直接灌了一口水,然後又騎著馬向本陣趕了過去。
這時候,中央戰場上也已經酣戰了很久,不過這裡並不是主攻方向,所以在側翼的進攻失利之後,他們也漸漸地往後撤,當目送他們離開視線之後,立花宗茂知道,至今天他又擋住了敵軍的進攻——雖然花費了巨大的代價。
而就在當天夜裡,他終於得到了周璞的確切消息——現在周璞已經帶著整個大軍來到了離奈良只有二十幾里的地方,明天就可以趕到奈良。
終於頂到了最後了,他總算如釋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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