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這樣比喻的嗎?
薑奈眼睛帶笑,覺得遲珠每次聊天都很有意思。
遲珠有意思的地方還不止這些,為了不再犯困,神兮兮地跟薑奈聊起了八卦:“你聽說沒?昨晚尤副導無故曠工,還不接電話,譚恭罵罵咧咧了一晚上呢。”
薑奈眼眸輕垂,沒說話。
“現在的小姑娘啊,有家世靠山都任,哪像我們啊,卑微打工人!”遲珠聊完八卦,果然覺得自己清醒過來了,手指搗鼓著化妝盒,從裡面拿出小鏡子看臉蛋上的黑眼圈。
不過沒多久,尤意在拍攝前匆忙地趕到了。
第一時間去跟譚恭賠禮道歉,而有尤家做靠山,哪怕是無故曠工,譚恭也不會在明面上說什麽。
一整天下來拍攝的工作還算進展的順利,薑奈和遲珠的演技配合的堪稱完,連導演組私下,都忍不住的說,幸好把那個余南霜換掉了。
不然真是拖垮了薑奈的演技,還是這個遲珠能接得住戲,哭戲簡直收放自如。
議論的在小聲,也被旁邊尤意聽得清楚。
坐在角落看著片場裡的薑奈纖細影,指尖用力到將塑料杯子到變形,也不自知。
在那邊,薑奈和遲珠對戲了一半,助理跑來將手機給。
“抱歉,我接個電話。”
薑奈歉意的笑,而遲珠早就習慣經常半途跑去接電話,一看就是男人打來的。
待走到沒人的地方,薑奈才接聽,笑容都是甜的:“喂?”
謝闌深聲音低沉輕緩從電話裡傳來:“在忙嗎?”
薑奈回頭看了眼片場,說道:“在中場休息。”
最近兩人都忙著自己的事,無法見面。
所以在不忙的時候,都會主給彼此打個電話,已解相思之。
聊的容全是三餐日常,卻讓薑奈很滿足,語氣不自知地向他撒:“你午飯吃了什麽呀?”
“土豆炒薑。”
“又逗我。”
“不信?下次吃給你看。”
謝闌深微沉的嗓音裡似融了某種暗示,讓薑奈一聽就懂,忍不住說他:“流氓。”
電話裡,傳來他低低的笑聲:“把自己養胖點,不然沒多給我吃。”
薑奈不知道男人都這樣嗎?有了負距離接,三句就不離這事了。
反正謝闌深在跟掛鉤上,向來是在面前不遮掩的,想了想,以前他也是不避嫌在面前換服,氣定神閑得仿佛早晚是要得到的。
有一句沒一句聊了會,時間很快就過去。
片場那邊有人催了,薑奈掛電話之前,聲音綿綿的說:“謝闌深,我好想你。”
才多久沒見,這份就降級了,從老公變了謝闌深。
他在電話裡沉默片刻,低聲哄:“下回雪天,我就來了。”
**
有了謝闌深這句話,連續三天,薑奈都很熱衷關注天氣預報。
看看申城的天氣,什麽時候下雪。
遲珠不知道薑奈這麽關注下雪天做什麽,很是善良地說:“譚導也在等下雪呢,好像沒戲,劇組打算人工降雪,拍一場破戲。”
整個劇組可以說,最難拍的就是破戲了。
要是那種大場面炸,還能拿穿了戲服的人偶代替演員。而為求效果真無破綻,又是小型的破場面,譚恭是要求演員們親自上陣的,也不能用替。
遲珠之前演的一部電影拍過,手臂差點就被灼傷,如今還心有余悸。
跟薑奈唉聲歎氣抱怨了幾句,又拿著手機搗鼓說:“我老板知道我拍這個,特意趕過來探班呢。”
薑奈指尖停在屏幕上方,出聲問:“魏棠覺又要來?”
“是啊!”遲珠皺著眉頭,有點小煩惱:“我懷疑老板是不是喜歡我,以前進組拍戲沒見他這樣獻殷勤關心我的……哎呀好煩的,他都結婚了,不勾搭已婚之夫,可是我混娛圈的原則啊!”
薑奈無話可說,只能給遲珠倒了杯水,讓慢慢的煩惱。
破戲安排在下午兩點多,片場的工作人員都忙著布置著。
即便魏棠覺來探班,也沒幾人有空搭理他。
薑奈從化妝間出來,已經換上了劇服,將一頭烏黑長發高高扎起,致白淨的臉蛋表冷清,站在場,先接過助理遞來的溫水喝了兩口。
輕抬眼睫,視線要找遲珠。
結果發現遲珠已經跑到了窗外去,正笑盈盈站在穿著黑大的魏棠覺旁說話。
隔著斷距離,薑奈剛看過去,魏棠覺就立刻盯過來了,眼神不掩飾熱烈的緒。
下一秒。
直接移開,平靜的把溫水喝完。
申城的冬季寒冷刺骨,加上人工降雪的緣故,在拍戲時很考驗演員的素質。
這場破戲,薑奈要與凶手打鬥一番,再滿是傷的將趴在門邊的遲珠救出來,慢一秒都不行,可以說耗費力上,都是來。
遲珠只要化好妝,控制好表躺平即可。
等武指導與薑奈仔細通完,周圍的燈明晃晃亮起,也開拍了。
寂靜空曠的場,細碎的雪粒簌簌地落下,薑奈的肩頭和頭髮都沾上許些,照著劇本,與凶手從室打鬥到了室裡,用的都是真摔,難免手腳會磕到哪裡,臉蛋的表都是真實的,使得圍觀的工作人員都不由地屏住呼吸。
而就在凶手大力將薑奈整個人扔向牆壁的雜上,在摁向遙控按鍵往外跑時。
按照劇本上,薑奈是要在地上疼痛的卷著幾秒,吃力地爬起來,逃走時,看了眼昏迷的二號遲珠,經過心仇恨的複雜糾葛,才將救出。
而炸,是要踏出室的後三秒進行。
誰知道薑奈手捂著肚子,單膝跪地剛起來,還沒站直,就聽見一聲轟隆的巨響。
驚得趴在門邊裝死的遲珠都驚坐起,被滿天的灰塵給嗆得險些原地去世。
提前幾秒鍾被引,可以說是拍攝的重大事故。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直到看到魏棠覺高大的影衝進去,譚恭才怒吼道:“愣著做什麽,救人啊!”
誰知話語剛落,又一聲轟隆炸聲響起,比剛才靜還大。
譚恭徹底了,瘋狂地找破組指導師:“這他媽的怎麽回事!”
……
拍攝場一片混,直到灰塵煙霧散去差不多才將人給救出來。
先被助理攙扶出來的是遲珠,全上下,連頭髮兒都沒被誤傷,原因很簡單,在第一次提前破的時候,還是薑奈反應快,扯著躲離了破的地方。
而第二次時,魏棠覺衝進來了。
也不知滿室的灰塵太濃,分不清哪個人是薑奈,一把抱錯了人。
遲珠正如劇本寫的,躺著贏。
被救出去前,心就一個想法:完了,老板這是豁出命救我,肯定是上了。
三人裡,魏棠覺抱住遲珠當盾的緣故,胳膊和背部都讓小面積的燒傷,這還是冬天穿得厚,要是夏天的話,怕是要被炸的威力給搞模糊。
薑奈還好,也沒有到什麽傷害,主要還是躲的巧妙。
全員被救出後,救護車也及時的趕到了。
魏棠覺被眾人圍著,爭先恐後地送上了車,他五臉龐是寒著的,臨走時,眼神極深地著薑奈。
薑奈接過羽絨服披在上,低垂眼睫,全程沒有去看魏棠覺一眼。
人都沒生命危險,譚恭派助理去理魏棠覺去醫院的事後,開始算帳。
在一片狼藉的場地,所有人的手機都被沒收,以免拍視頻傳出去,待在原地候命。
譚恭先找了破組詢問,得到的結果是裝置失靈等引起誤。
這種況極發生,不代表沒有。
薑奈坐在一旁,回想到破時被困與室,指尖現在都是涼的。
用保溫瓶,也捂不熱。
沒說話,聽著指導師自責沒有檢查清楚。
遲珠在旁邊冷笑:“鬼才信呢。”
也就這場破力度偏小,要是鬧大點,娛的兩位小花旦都可以提前退休了。
遲珠轉頭去問旁邊安靜無聲的人:“你覺得是誰要害我們?”
薑奈自始至終都沒出聲,烏黑冷清的眼眸看向站在人群裡,而跟在尤意邊的那個助理很不自然地避開了,人在張時,會不自覺地暴出一些行為。
將保溫杯放在旁邊,微微側頭,語氣平靜地對遲珠說:“我先去休息。”
“去吧,好好休息。”遲珠對薑奈還是激的,畢竟第一次破時是反應快,跟老板舍命相救比起來,都是的救命恩人啊!
薑奈說是去休息,換了劇服便獨自回到了酒店。
住的樓層是12,此刻卻按響了15層的電梯。
一路找到尤意的酒店房間,這個點,所有人都在劇組,四周冷冷清清的。
今天破戲份,尤意上午就請假走了,說是頭疼。
薑奈抬手敲門,垂眸看著手機時間。
在四五秒後,房傳來細微的腳步聲,很快便緩緩打開。
尤意一睡袍出現,看到走廊上站著的人時,驚慌失措地後退半步,這個反應與那個助理如出一轍。
薑奈沒走進去,臉蛋表冷到寒涼,直接揚手狠狠的打了一掌。
“尤意!你是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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