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奈想了想,也理解謝臨怎麼憤怒這樣了。
謝闌深還告訴:“當初裴賜會被曝出在酒店與別的人共進早餐,也是他推波助瀾。那時我就警告過謝臨,讓他安分些。”
姜奈聽了訝異不已,在黑暗中努力看清向自己走來的男人,指尖上他的領,輕聲說:“謝闌夕可是他的親堂妹。”
謝闌深沒吭聲,那又如何,謝家在親方面最薄涼了。
謝臨如今只是沒有徹底踩到他的底線,還知道不敢去惹姜奈,否則無人區關的何止是十年。
他不願意再談,手臂把姜奈抱起,低聲說:“很晚了,去睡覺。”
姜奈點點頭,將下着他的肩膀,也沒繼續問。
……
接下來幾天後,尤意那邊都沒有給發過短信。
再次見時,是在《星有你》的錄製節目組。姜奈作爲這期的踢館嘉賓參賽,一早就跟着團隊去了酒店,先辦理好住的房間,等化妝師給做完造型後,纔去練習的舞室看看。
而尤意就在這裏,是華壹的小公主,公司推了一個新人過來比賽,有正當理由過來。
姜奈看到,沒說什麼。
在鏡頭前,先禮貌地跟衆人打了招呼,提前做過功課,無論是新晉的小花,還是糊到沒有姓名的,只要是湊到跟前來,姜奈都能說出對方名字,以及現狀況,不會問一些讓人尷尬的話。
在娛樂圈自詡漂亮的星不在數,卻極像姜奈這樣的有辨識度的,離開鏡頭,大家多都有點黑眼圈,長期熬夜緣故,皮狀態也很不好。
姜奈就沒有這方面的煩惱,也習慣被人誇讚,不會自傲,只會淡定回了兩個字:“謝謝。”
等離開舞室時,尤意走了過來,用極小聲的話說:“姜奈,你不屑跟媽媽扯上關係,但是你這張臉,能換的了嗎?你在娛被人羨豔的麗皮囊,還不是媽媽給的!”
“所以我把生育的恩還給了。”姜奈目平靜看着尤意憤怒的眼底,說:“否則你現在能站在這裏?”
尤意驀地止住話,半響後,終究是不甘願:“我懷孕鬧了烏龍,你是不是在看我笑話?”
是真以爲自己懷孕了,噁心厭食這些症狀都有,也一直沒來生理期。
加上那次謝臨並沒做任何措施,尤意便誤以爲是懷上了,如今醫生卻告訴,只是假懷孕而已,不是真的,只是最近狀態不好,養一段時間就正常了。
尤意喜歡謝臨,其而不得。
嫌棄自己長相普通清秀,而媽媽外面的私生卻完傳了焉家的貌基因。
好像就沒有一件事是讓到心滿意足的,尤意開始厭惡這樣狀態,覺得站在姜奈面前就跟個醜小鴨般,現在更強烈了,因爲姜奈嫁到了謝家,是家高攀不起的真正豪門。
姜奈看着尤意複雜的表變化,只說一句:“你糾纏我沒有,謝臨還是接保平安。”
不再說什麼,踩着高跟鞋朝電梯方向走去。
-
節目裏,每個人都會編一曲舞登臺演出,姜奈是古典舞出,對團舞不是很悉,來錄製之前,請了圈專業的老師指導了幾日,如今每天都要反覆練習的。
配合節目組的攝像師錄製完今天的任務,就躲在了另一間單獨的舞室跳舞。
直到晚上十點多,姜奈在乾淨淺灰的木地板躺了下來,稍微平復下氣息,纔拿起手機,見謝闌深半個小時前就給自己發了消息,於是回撥了過去。
接通時,呼吸還是不穩,聲音輕而發飄:“老公。”
謝闌深在電話裏默了片刻,嗓音是從嚨極低緩的滾出,幾個字說得意味深長:“剛練完舞?呼吸不過來了麼……”
姜奈似被他提醒了什麼,臉紅道:“不正經。”
謝闌深倒是真想不正經給看,奈何隔着距離,不過沒說幾句話,思念反而更重了,低聲問:“明天幾點錄製節目?”
姜奈想了下時間表,說:“六點?”
這個節目組套路很多,還得配合拍花絮視頻,不單單是登臺比賽這麼簡單,否則熱度也不可能這麼高了。練舞到現在,又得早起。謝闌深說憐惜的,薄脣說着:“早點回房休息。”
姜奈累到爬不起來,閉着眼睛覺舞室的空調一陣吹,冷風侵着白皙的,不由地撒道:“想你親親我。”
謝闌深在電話裏低笑了聲:“親了。”
“親哪裏了?”
“。”
……
姜奈忍不住跟着輕笑,脣角彎起好看的弧度,說:“還要親。”
謝闌深倒是配合,語調低緩地接下話:“嗯,也親你睫,眼睛和鼻尖,還要鎖骨。”
他嗓音磁中着一低啞的尾調,很悅耳,幾乎在笑時能讓人耳朵懷孕那種,姜奈聽得舒服,指尖握着手機,在耳邊說:“我也親你了。”
“嗯?”
咬了下脣角,努力着輕笑道:“親你想的那個地方……”
謝闌深直接沒了靜,在電話裏只能聽見他呼吸深沉,似剋制什麼,想說,又只能低低的笑:“姜奈,你完了。”
他很會這樣了,多半都是親暱的喚奈奈,想不正經時,又會學祕書喚謝夫人。
姜奈覺到危險,像是當獵盯上般,紅着臉:“不跟你說了。”
到了晚安,也不管謝闌深那邊什麼反應,趕把電話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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