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的燈已經被打開,謝闌深正重新解着襯,似乎要是沒洗好的話,準備也進來洗的。而邊櫃上,擺放着三個獎盃。
姜奈見自己猜對了,謝臨是來送獎盃的,很有興趣地走過去看。
要不是親眼所見,怎麼都不可能信像謝臨這種男人,竟然是個天賦型的藝家。
“你原諒他了嗎?”
轉問時,見到謝闌深將長一併扔在地板上,邁步上前,毫不客氣地來抱。
姜奈怕又要洗澡,便推託着:“你去洗澡吧。”
謝闌深沒去,低聲說了句不急後,就把困在懷裏吻,比起上一次的激烈,顧着直奔主題。這次顯得格外的溫耐心,先是蜻蜓點水般在脣角輕輕的,見姜奈沒有抗拒的意思,才逐漸地輾轉加深。
姜奈怎麼捨得拒絕他的,空隙間,將心的真實傾訴出:“謝闌深,我好你。”
是很很,到這輩子只要他,與他相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會覺得厭煩。
謝闌深被輕聲說的這幾個字,砸得腔的心臟都失了跳的本能般,又再次,格外溫地繼續吻。
像是對待這世間用錢財都換不來的珍寶,過了很久,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說:“我也你……”
冒沒好,嗓子是沙啞的,語調卻是比任何時候要認真,又補充了句:“很,比你想象中,還要。”
姜奈脣角微笑起,指尖慢慢去描繪他俊的臉龐廓,心是寸寸下,說跟他說那些甜言語的話,一下子又覺得說再多,都遠不夠形容當下的心,最終淺淺地開口:“我知道了。”
-
謝闌深這件事。
姜奈從兩人的細枝末節裏,能覺到,有了足夠的安全,是不會去懷疑他了。
到底是顧及他還在冒,這樣什麼都不穿,摟着不停地說,代價怕會是第二天冒加深。
姜奈好言好語,又溫順地哄着他去洗澡。
小別勝新婚,也不過如此了。
這一覺睡到第二天早晨,才慢悠悠地醒來,睜開眼的那瞬間,看到謝闌深睡的俊臉龐,脣角不自知揚起甜笑容。
安靜躺了片刻,姜奈不想打擾他睡眠,輕手輕腳的起來了。
這個時間段,別墅四都顯得安靜,只有保姆在忙碌着早晨的食。
姜奈簡單洗漱後,披着黛藍的長袍睡下樓,剛到樓梯那邊,便看到謝闌夕和謝臨在吵架。
這樣的場景,還是第一次到。
謝闌夕年紀小,而謝臨又十年前就被送到無人區監獄去了,兩人相的時間是不多的,談不上多深。
原本無冤無仇,別招惹對方,在謝家也能相安無事度過。
但是謝臨看不慣謝闌深對這個堂妹照顧有加,回謝家以來,第一次搞事,就是拿謝闌夕開刀的。
後來事發後,謝臨只是被謝闌深給警告過,並沒有告訴謝闌夕。
這次給鬧到明面上,也是一大早兩人夾路相逢,都坐在餐廳桌等早晨,閒來無事,就聊了幾句。
謝闌夕不搭理這個死變態,問話,也回不回的。
直到謝臨似笑非笑來了句:“你這是什麼態度,就這樣對自己的再生父母?”
再生父母?
謝闌夕聽懵了,懶懶散散地坐在對面的謝臨,還有臉自稱是挽救了的婚姻,讓看破裴賜的狼子野心。
搞了大半天,謝闌夕才聽懂什麼意思,當場就把玻璃杯裏的牛,潑在了謝臨藍的襯上,氣憤控訴他:“你神經病啊你!”
謝臨早就看謝闌夕不順眼了,旁邊無人勸架,語調過分鋒利:“謝夕,就你這兇的脾氣能留得住男人?我要是裴賜,與其跟你在一起,不如選擇去死。”
“謝臨,你品味好到哪裏去?連尤意你都去?我看哥最好是能把你打包送到尤家去,再也不要回來了……”
兩人罵戰到最後,快半個小時了。
直到姜奈纖弱麗的影出現,謝闌夕就跟找到幫手說的,烏黑黑的大眼睛含着淚:“嫂嫂,謝臨他欺負我。”
謝臨也看到姜奈,角剛要不屑,又記起謝闌深的警告,還是有所收斂,但是對謝闌夕毫不留面的諷刺:“我欺負你什麼?是我着裴賜……去艹,邢心宜?”
“謝臨。”
姜奈聽不下去這種話,深呼吸下說:“你再這樣口不擇言,我現在讓你哥起牀,來聽你說。”
“……”
謝臨這輩子都沒這樣憋屈過,將手中的杯子扔在地上,用這種稚的行爲來表示自己不滿。
姜奈始終是站在樓梯上面,平靜語氣不曾變過:“把杯子撿起來。”
的子平時看起來很好,溫溫的,說話也輕。不過一旦堅持某件事時,就會變得格外沉靜,讓人聽聲音,就不自覺地聽從吩咐。
旁人覺得姜奈不適合做這個謝家主母位子時,殊不知的氣場,連謝臨都能鎮的住。
最後,在姜奈眼神下,謝臨將杯子撿起,重重地擱在桌上,未了,起走之前,還要報復心地,對抹眼淚的謝闌夕說:“醜八怪。”
謝闌夕險些沒氣吐,咬牙回了句:“你快去聯姻吧,死變態!”
姜奈:“……”
這對兄妹的罵戰,遠遠是沒有結束的。
一個坐在客廳,一個坐在餐廳,偶爾隔空廝殺幾句。
直到謝闌深早晨睡醒,拔的影出現在樓梯口,才雙雙跟沒事人一樣,變得格外兄妹和睦。
姜奈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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