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的聽不下去了,你就當是大發慈悲,做好人好事,饒了我們行嗎?
玉王:“……”也許本王就不該多勸什麼。
倒是這個時候。
白暮深開口道:“我覺得,其實以酒為題,還是太普遍了,不如我們還是換一個題吧,諸位覺得呢?”
大家都不傻。
很是明白白暮深的用意,他這一方面,是并不想承認,白慕歌的績,不愿意讓白慕歌以這首詩取勝,所以提議換一個題,畢竟他白暮深舉辦詩會,可不是為了全白慕歌的名聲的。
另外一方面,那就是在場的所有人,其實都懷疑,那首詩到底是不是白慕歌原創的,要是換一個題,也能讓大家打消這個疑慮。
杜嫣然這個時候,蹙眉道:“白公子既然已經作出了如此好詩,就這樣換題,是不是對他不公平?”
這要是換題,白慕歌那首詩的績,不就不被承認了嗎?
白暮深開口道:“這有什麼公平不公平的,堂弟若是真的如他說的那樣有才華,不管換一個什麼題,都是攔不住他奪得第一的,方才他夸獎自己的那些話,杜小姐你也聽到了,可見堂弟是非常自信的,所以杜小姐你也實在是不必,為他憂心!”.七
杜嫣然:“……”說起白慕歌夸獎自己的那些話,也沉默了,說真的,長這麼大,從來就沒有看見誰,能這樣一本正經、洋洋灑灑、滔滔不絕地夸自己,說得那些不要臉的話,就是都覺得有點躁得慌。
葉恒這個時候,也開口道:“可不就是!白暮深公子是詩會的主人,他說換題就應該換題,有道是客隨主便。哪里有挑剔的道理,諸位說是不是?”
這就是不想承認白慕歌績的意思。
有幾個品行還算是不錯的才子,覺得有點尷尬,所以并不出聲應和,畢竟他們覺得這樣,真的有點欺負人。
但是其他才子們,當即就開始起哄道:“白公子說得是,葉公子的話也有道理,既然說換題,那就換吧!”
反正白慕歌就算上任了也就只是一個京兆府尹,在他們面前有什麼話語權?他們這些世家公子,說什麼就是什麼,白慕歌只能聽著!
杜嫣然張了張,還是覺得這樣不妥,但是也終究不好再多說什麼。
倒是這個時候。
玄王殿下的扇子,忽然在桌面上,輕輕地敲了幾下,靜并不是很大,但是所有人的眼神,都看了過去,并且都安靜了下來。
畢竟真正的大佬,哪怕坐在邊上一言不發,他的一舉一,眾人也是用眼角的余看著的。
白暮深見狀,也頓時彎腰,開口道:“玄王殿下,你有話要說?”
令狐悅輕嗤了一聲,慢條斯理地道:“你們這些人,還不要臉!就不覺得,這樣欺負一個即將上任的七品芝麻,有些上不得臺面?”
他這話一出。
在場不人,面都微微泛白,心里很明白,他們這種不想承認白慕歌績的行為,被玄王殿下輕視了,他們心頓時開始后悔了。
銘王和玉王不出聲,因為他們兩個其實也覺得,雖然白慕歌夸獎自己的話不要臉吧,這些人的行為也是無恥的,比不過就說換題,甚至都不問一下白慕歌的意見。
白暮深的臉,頓時一陣青一陣白:“殿下,其實……其實大家也都只是,對堂弟的績,有些疑慮,畢竟堂弟從前,的確是不會作詩。”
他心里很明白,自己這是在玄王殿下的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南國公這個時候,也瞪了白暮深一眼,覺得兒子今天是辦了一件蠢事,雖然他們家是很不喜歡白慕歌沒錯,他也不想承認白慕歌的績,但是無論如何,面子還是要做得漂亮的,畢竟幾位殿下都在,為了一個詩會魁首的事兒,讓殿下們覺得,兒子的品不好,這是真的得不償失。
白暮深原本就難,還被父親這麼看了一眼,更是心如刀絞,正要開口時候換題的事算了。
令狐悅便慢聲道:“從前不會,現在就不能會了?他就不能是真的掩蓋著自己的實力?這個煊晉,還不允許人低調了嗎?”
眾人:“……”殿下,您想想白慕歌剛剛自吹自擂的話,他這人低調嗎?
但是大家也不敢吱聲。
白暮深也只能搐著角,支吾著道:“這……沒,沒有,在下沒有這個意思!”
令狐悅輕哼了一聲,讓白暮深的面子,更加掛不住。
旋即,玄王殿下盯著白慕歌,似笑非笑地問了一句:“白慕歌,你說,這題換不換?”
白慕歌對上他的眼神。
從這人的眼中讀出了一個意思,那就是:如果自己不同意換題,這個題就真的可以不換,不管在場的眾人有多麼不相信,多麼不能接,也只能承認自己是這個詩會的魁首。
一時間,更是吃不,大佬的心思,大佬收自己當走狗,難道不是為了整自己?
但想了想,笑著道:“殿下,既然堂兄都相信,在下能再作出一首好詩。葉公子也說了,應該客隨主便。既是如此,那就換吧。反正像在下這種有實力的人,就如同滄海中的明珠,哪怕浩瀚的海水,都擋不住我的璀璨,所以本不懼任何挑戰!”
眾人:“……”你最后那番話,其實可以不用說,我們并不想聽,謝了!玄王殿下您也看見了,這人是真的不低調……
令狐悅聽了,一垂眸,懶洋洋地道:“行,你們繼續!”
這小子,想給他撐腰,竟然還不要。那好,由著這小子自己去造作。
倒是辜負了他一番心思。
白暮深這個時候,其實并不想繼續了,為了這個玄王殿下都開始覺得自己不要臉了,他還繼續什麼?
他開口道:“其實我仔細想了想,杜小姐的話也是有道理的,既然堂弟作出的詩這麼好,要說換題,的確是有些不合理,這自古以來的詩會,也從來沒有,已經有人作出了好詩之后,再忽然提換題,我這個提議,其實是有些不妥當的!”
白慕歌聽了,打開自己的折扇搖了幾下,寬容地道:“堂兄,你放心,就算你做的不妥,我也愿意原諒你,我一向就是這麼大度!為堂弟,原諒兄長一些上不得臺面的行為,也是我應該做的,畢竟咱們煊晉皇朝,一直就主張兄友弟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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