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拍了不大片,晚上要去拍夜景。
莉姐把手里的風披上,“罩一下,今天降溫,外頭冷。”
沈棠問:“晚上沒別的安排吧?”
“沒有,明早六點多的航班回北京。”莉姐跟相久了,聽得出這話有潛臺詞,“你晚上想干什麼?”
沈棠一眼窗外,皓月高掛,大片云彩浮在高樓頂端,答非所問:“上海很有這樣的天。”
莉姐:“反正比北京多。”瞅著沈棠,“上海天氣不錯,然后呢?”
沈棠角勾起笑,“不大吃一頓,對不起這麼好的晚上。”
莉姐毫不留:“你死了這條心吧。”
沈棠出道至今,一頓飽飯沒吃過。
最糗的那回,半夜做夢,夢里也,在喝酸。不知什麼原因,睡著后竟然跟某人如此親,親到把臉埋在他脖子里,吧唧時把他脖子上弄得滿是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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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電梯,莉姐接到攝影師電話,原定拍夜景的場地因為酒店工作人員接時出了點岔子,現在頂樓天臺有人開趴。
不到凌晨兩三點散不了場。
要麼換場地,不然就等派對結束。
后半夜哪還有夜景拍。莉姐征求沈棠意見,“要不現在去外灘補拍?”
沈棠想都沒想:“去公寓。”
莉姐記得很清楚:“你那套江景公寓不是租出去了?”覺不妥:“這麼晚貿然打擾租客,不好吧?”
沈棠拿出手機,“不是我那套。”
莉姐知道沈棠說的是誰的公寓,在公寓臺取景,跟在酒店天臺取到的景基本沒什麼差別。
沈棠找出號碼打過去。
響了三聲,電話接通。
沈棠聽到他跟旁邊的人說了聲:抱歉,接個電話。
能讓他如此客套的,應該是合作伙伴。
跟著是一陣匆匆腳步聲,然后是開門聲。
“怎麼了?”他問。
不管多久打一次電話給他,不管他多忙,都會第一時間接聽,也從來不會冰冷冷地問一句:有什麼事?
每次都是耐心問,怎麼了。
沈棠好長一些日子沒聽到他聲音,這幾天還戲在剛殺青的那部劇里,得太深,正愁著怎麼出戲。
他清冽又特別的聲音讓瞬間回到現實。
沈棠跟他說:“我現在在上海,借你公寓拍幾組照。”
那套公寓本來就是買給沈棠到上海時住著方便,他過來出差也偶爾住。
他聲音里明明含著笑,卻又沒到讓人聽不出喜怒:“是不是這段時間演戲演得,戲太深,不記得我是你的誰了,跟我這麼客氣。”
沈棠哪是跟他客氣,“半年沒住,電梯碼我一下想不起來。”
那頭一陣無語沉默,電梯從來就沒設過碼,輸指紋即可。
但也沒多說。
相比之前冷淡沒的聲音,他接下來的幾個字溫潤平和了不,“等一下。”
掛了電話。
沈棠以為他讓等一下是要發碼給。
很快,公寓管家聯系沈棠,問清拍攝要求,提前清理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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