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肩頭那條了一半的巾掉地上。
誰都沒管。
蔣城聿走到床邊,輕輕將放枕頭上。
他手肘撐在沈棠側,靜靜俯瞰。
沈棠說起那部劇在招商會上的預告片,“你看了沒?”
“看了。”他說:“有吻戲。”
“嗯,是有兩個鏡頭,又不是第一回拍吻戲。”
燈暖,眼神肆無忌憚。
蔣城聿無聲看。
一個多月沒見面,對他疏離不。
他低頭,在臉頰上輕吻。
沈棠抬手抱住他,“你送了我那麼多周年禮,我也沒時間給你準備,等我好好想想送什麼給你。”
蔣城聿:“有合適的再送,也不一定非要花錢買。”
沈棠親他一下,“那這個吻就當周年禮。”
“可以。”蔣城聿低聲說:“再親一下。”
沈棠滿足他,這回親得走心。
親了后想撤回來,蔣城聿沒放。
他炙熱的吻,指尖因為剛才拿冰水而出的涼意,結實的懷抱,強勢的荷爾蒙氣息。
這是小別后,他迫不及待都想要給的。
沈棠脖子里窩著一團發,難以忍,偏偏蔣城聿等不及把頭發吹干。
之后誰都顧不上說話。
蔣城聿抓住的手,兩人手指扣。
不自深吻。
落地燈微亮。
墻上映著起伏錯的兩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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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十點鐘,秋日暖過玻璃斜鋪進臥室,沈棠還沒醒。
床靠落地窗不遠,有幾縷躍上床尾。
還有幾縷落在白皙的腳上。
沈棠睡覺典型的顧頭不顧腳,頭蒙在被子里,兩腳在外。
連腳都顧不上,就更顧不上蔣城聿。
兩人睡覺都是各蓋各的被子。要是哪回只有一床被子,蔣城聿第二天早上醒來連個被角都不到,全被沈棠裹上。
自己不冷就行,哪還管蔣城聿死活。
自從行,沈棠就不知道生鐘是什麼,五年來,睡眠沒規律過。只要沒電話進來,能睡個昏天黑地。
加上昨晚和蔣城聿一番云雨,現在本就沒醒的跡象。
十點半,離去機場只有一個鐘頭。
蔣城聿在樓下客廳等半天,一點靜沒有。
他剛從茶幾上拿了一本時尚雜志翻看,除了封面能看看,里頭的容花里花哨,蔣城聿沒興什麼趣,合上。
沈棠還沒起。
蔣城聿上樓喊人起床,站在臥室門口,他深吸口氣。沈棠把自己裹那樣,完全看不到頭在哪,他看著都窒息。
“沈棠。”
“嗯。”一聲咕噥從被窩里傳來。
“再不起趕不上飛機了。”
“哦,馬上。”
沈棠沒丁點起床氣,一喊就醒。
小時候還沒上學那會兒,爺爺天不亮就要出海,那時太小,爺爺不放心一個人在家,就帶上一塊出海。
只需爺爺喊一聲,立馬爬坐起來,自己拿服穿。
這個好習慣一直跟著到現在。
被子里一陣悉悉索索,裹了好幾層,自己起床都費勁。
蔣城聿幫著拉開被子,把拉出來。
“你非把自己裹那麼嚴實?”
“有安全。”
沈棠頭發順,剛在被窩里早就用手指當梳子攏好頭發,一點不。
“早。”
兩手反扣在頭頂舒展懶腰。
“現在幾點了?”
蔣城聿看手表,“十點三十五。”
時間還算充裕。
沈棠穿上子,直奔浴室洗漱。
等出來,蔣城聿還在臥室,雙疊坐在化妝鏡前,他可能實在閑得沒什麼事干,拿了一瓶的化妝品研究。
白保霜。
沈棠他肩頭,兩人無形中早有了默契,蔣城聿收到提示放下,直接坐他上開始護。
他還在看那瓶白霜,“這個還沒你臉白,涂了有沒有用?”
沒臉白,很好地取悅了沈棠。
“還不錯。”說:“你送的,我就用了。”
蔣城聿放下那瓶霜。化妝品不是他買的,從侄那順來。侄鼓吹那款化妝品好用,他就拿了一套給沈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