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臉看向他，“有些人，不值得我退一步。我也從不稀罕接旁人故意傷害之后，虛偽的道歉。”

霍騰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下回我請你喝果茶。”

“行啊，不過不能讓莉姐知道，要是知道我喝那麼高熱量的茶，直接拿刀追著你砍。”

霍騰笑了，說晚上請吃飯。

沈棠拒絕：“累了。”

回到房間，沈棠洗了熱水澡，頭發懶得吹干。

晚餐一如往常，沒有主食，一碗菌湯再加兩小碟青菜，還有一點水果。

吃得沒滋沒味。

敷上面，背了會兒臺詞，沈棠點開手機，蔣城聿之前說，沒事可以給他打電話，一次也沒打過。

今天跟以前每個日子都不一樣。

沈棠撥了蔣城聿號碼。

“回酒店了？”他的聲音著溫度，從北京那邊傳來。

沈棠揭下面，“嗯，早回了。”問：“你呢？”

“還在公司，馬上去會所。”蔣城聿關了電腦，靠在椅子里陪聊天，“晚上吃了什麼？”

沈棠一一說給他，連兩片奇異果也不落下。

他們之間越來越像普通的萬千年輕打電話時的樣子，對話毫無營養，卻又一直說不完。

蔣城聿問起：“《那年初夏》那部劇，試戲過了沒？”

“還沒接到電話。”能不能接到還是個未知數。

沈棠說了句：“希能順利吧。”

蔣城聿拿上風，關燈離開辦公室，晚上約了人。

沈棠聽到關門聲，“那你忙吧。”

“不急，現在正堵的時候，一小時也不一定到。”蔣城聿沒掛電話，從電梯到坐上車，都在跟聊著。

沈棠的房門被敲了幾下，“姐，是我。”助理在門外說話。

“你等一下，助理找我。”去開門。

門打開，沈棠愣了愣。

不止助理，同來的還有保鏢。

助理捧著一大束玫瑰花，保鏢拎著一個蛋糕盒。

“給你放桌上了啊。”

“誰送的？”沈棠一頭霧水。

今天又不是生日。

助理沒說話，沖笑著揮揮手，跟保鏢兩人放下禮就閃電般離開。

手機那邊一直沒有聲。

沈棠看看屏幕，通話還在繼續，“蔣城聿？”

“嗯，在呢。”

“不知道是不是送的禮，我打開看一下。”沈棠開了外音，手機放一邊。

小心翼翼拆開蛋糕盒，里面是個致的六寸小蛋糕。

蠟燭是同系列。

數字是三。

蛋糕上面有行字：【沈&蔣——11.21】

沈棠抓起手機，“你記得是今天？”

蔣城聿：“嗯。”

原來也記得正確的紀念日日期。

他們從沒慶祝過一周年和兩周年，兩人都忙，時間基本湊不到一塊，沒特意慶祝過任何節日。前幾個月突然跟他說：蔣城聿，這個月我們在一起三周年了。

就算記錯了日子，他也沒糾正，說是就是，他陪慶祝。

他以為不記得。

蔣城聿聲音溫潤：“三周年快樂。”

沈棠的角微微揚起：“三周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