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陳南勁的。
不是沒經歷過風浪,樊玉還算鎮定:“我只是通知,那部劇不適合,別的沒說。”
還好,那條短信沒說什麼過于難聽的話,就算沈棠截圖給陳南勁,陳南勁頂多生氣,不會對怎麼樣。
沈棠能聽到電話里樊玉說了什麼,繼續添油加醋:“原來是你太太發的,難怪。你轉告,要是再三番四次擾我,我讓腸子悔青。還有,讓別換著號碼以你口氣發那麼多,臟了我的眼。”
陳南勁忍著對樊玉的怒氣,“什麼意思?發了很多給你?”
樊玉莫名其妙:“我...我什麼時候發了很多條?”
突然明白過來,沈棠是要栽贓,加之罪何患無辭。
電話里,沈棠的聲音繼續:“陳導,你要是沒給我發過短信,那這些年我收到的所有消息,都是你太太的杰作。你再轉告,新賬舊賬,我都給一筆筆記著呢。爺爺現在不好,我先忍著,不想鬧得滿城風雨讓爺爺擔心我。以后,哭都沒地方哭。”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剛剛收到那條短信時,就覺是樊玉,因為陳南勁還有最后一點良知,不會在跟前提什麼他多在乎樊阿姨。
裝無辜,挑撥離間也會,比樊玉玩得還溜。
現在樊玉在陳南勁那,百口莫辯。
死無對證的事,樊玉只能啞吃黃連。
跟玩這一套,玩不死。
有一天,會讓他們所有人,悔不當初。
外面風越來越大。
助理默默站在旁邊,手里拿著沈棠的風,忘了上前給。
沈棠忽而笑了,“是不是被我嚇到了?”
助理反應慢半拍,搖搖頭,“就是覺得很解氣。換我我也會這麼做的。”這些年,猜到沈棠的世,不過從沒跟第二個人提起過,包括莉姐。
之前不確定,直到剛剛。
原來真是陳導的兒。
“棠姐,樊玉真的以陳導名義發了那麼多消息給你嗎?”那得多難過啊。作為局外人聽著都心疼。
沈棠關了手機遞給,毫不掩飾:“沒,今天是第一回發。樊玉不至于蠢到直接給我發消息,我剛是故意借機在陳南勁面前編排,讓先嘗嘗被心的滋味。不是喜歡喝綠茶嗎,我讓一次免費喝個吐。”
樊玉在圈子里三十年,商極高,做事有手段,即便不喜歡誰也是綿里藏針,讓人無可奈何。助理擔心:“樊玉這次肯定被氣半死,那個子,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以后說不定要給你使絆子。”
沈棠無所謂:“沒事,習慣了。”
出道的前兩年,連戲都接不到,商業活經常莫名被取消,包括現在,網上一半黑料,都是拜樊玉所賜。
那麼多事,三言兩語也說不清,不過全都記著。
以后,如數奉還,誰都逃不掉。
--
當天晚上,《那年初夏》再次上了熱搜。
導演周明謙和陳一諾還有顧恒聚餐,席間幾人說說笑笑,氣氛融洽。
網友都在猜測,另一個主演到底花落誰家。
這個熱搜是樊玉買的,就是為了給沈棠添堵,下午在陳南勁辦公室跟陳南勁大吵一架。
不管怎麼解釋,陳南勁就是不信沒發擾信息給沈棠。
陳南勁最后拿上車鑰匙離開,連吵都懶得跟吵。
以前小瞧了沈棠的險。
這條熱搜掛在熱搜榜第二,想不看見都難。
蔣城聿點進評論區,不管是粘復制,還是小道消息,他都一一瀏覽。
嚴賀禹靠在沙發里唱歌,特意挑了一首慢歌。三面巨屏環繞,屏幕相輝映間,他的歌聲他的臉變得虛幻不真實。
低沉歌聲里,不知道有幾分真實。
一首唱完,嚴賀禹沒了興致,話筒遞給別人。
他讓人開了瓶酒,自己拿一杯,另一杯給蔣城聿。
烈酒,度數極高。
蔣城聿接了酒杯,目始終在手機上。
嚴賀禹晚上應酬時喝了兩場,已經不勝酒力,卻還是一口氣喝了杯子里的烈酒。他掃一眼蔣城聿,“牌也不打,歌也不唱,你一晚上在看什麼?”
蔣城聿翻了上千條評論,心中大概有數,沈棠無緣《那年初夏》這部劇,另一個主演好像確定由另一個演員來演。
見他不吭聲,嚴賀禹轉著空杯子,“還惦記著沈棠?”
蔣城聿抿了一口酒,沒否認嚴賀禹的猜測,反而大方承認:“那個子,就不該在娛樂圈,往死里得罪人。”
有時他都懷疑,進這個圈子到底是為了賺錢,還是給人添堵的。一言不合就跟人鬧起來,毫不手,也從不在乎自己的形象。
嚴賀禹問:“沈棠又怎麼了?”
蔣城聿答非所問:“你幫我約一下周明謙。”
“行啊,明天就給你約。”嚴賀禹腦袋昏沉,問侍應生要了一杯水,他不理解:“你這個分手有什麼意義,拖泥帶水,還不如不分。”
蔣城聿退出熱搜評論,“這是沒分手之前就想給的驚喜,以后不會再管。”
嚴賀禹‘呵’了聲,他不知道是笑蔣城聿,還是在笑自己。
“蔣哥,就等你了。”牌桌那邊有人喊他。
來會所消遣,十有九次是為生意,還有一次是給以后的生意鋪路。
今晚他們組了飯局,請的是他。
蔣城聿拿上酒杯,移步牌桌。
聲犬馬里,他今天分了心,想著的是沈棠。
一千四百多公里外的橫店,沈棠還沒收工。
今天有夜戲,狀態不佳,接連NG。
是跟儲冉的對手戲。
儲冉氣得七竅冒煙,想回去早點休息,可沈棠故意跟作對,一次又一次不是忘詞就是緒渲染不到位。
助理趕給沈棠拿來一份水果,“棠姐,你補充點熱量,中午到現在你一口東西沒吃,可能的。”
沈棠沒胃口,還是勉強吃了點。
儲冉在旁邊休息,故意坐這麼近,幸災樂禍道:“嚴賀禹跟田清璐訂婚了,你應該知道了吧。我還聽說,蔣城聿也快訂婚。”
沈棠瞥:“不勞心我的事,你還是想想怎麼把你喜歡的男人追到手,到時我去隨份子。”
“......”
儲冉沒討到半分便宜,自己還被氣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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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周,沈棠的生活周而復始,除了拍戲還是拍戲。
在片場沒戲份時,考慮著要怎麼才能爭取到《那年初夏》。
為了爺爺,還沒放棄。
正走神,莉姐打來電話。
“猜我剛剛簽了什麼合同?”
聲音里制不住的興。
沈棠:“高奢代言?”
“再猜。”
“猜不到了。”是沒那個興致猜。
莉姐沒再賣關子,“《那年初夏》,另一個主你演,周明謙一早給我打了電話,我過去簽合同時樊玉也在場,的臉差點綠了。”
“......”
沈棠不敢置信,“他們怎麼就突然決定用我?”
莉姐如實道:“聽周明謙的意思,是蔣城聿的關系,樊玉顧及公司還有以后要上映的劇和電影,只能妥協。”
說到蔣城聿,莉姐嘆氣,卻又不知說什麼合適,“不管怎樣,你跟他道聲謝。”
蔣城聿的私人手機號,沈棠爛記于心,一個數字一個數字輸在屏幕上撥出去。
蔣城聿在跟人談事,看到是沈棠號碼,他跟對方說聲抱歉,離開會客室到外面接聽。
“喂,棠棠。”
再次聽到他聲音,個中滋味無法言說。沈棠道明來意:“那部劇,謝謝。我需要這部劇,就不跟你客氣了,欠你的人,以后有機會再還你。”
“沒什麼,不用還。你就當做我對你余未了,想做點什麼。”
蔣城聿安靜了一會兒,又道:“你第一次試戲爭取的劇,對你意義應該不一樣。這段,是我欠了你,我只想了開始,沒想過結果。”
不想讓心里有負擔,“就算是給你的分手禮。”
他等著說話,可電話那端一點聲都沒有,他不知道什麼意思。
陪就這麼沉默了半分鐘。
“你忙吧,我這邊還有客人。”
沈棠‘嗯’了聲,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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