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南勁專程趕來,明天是生日。
“今晚爸爸陪你慶祝。”
“我從來不過生日。”風大,沈棠豎起風領子。
在異國街頭,跟陳南勁是再普通不過的人,經過的人沒誰注意他們。
陳南勁自顧自道:“過年那段時間正跟樊玉辦理離婚手續,忙得焦頭爛額,沒趕得上陪你過春節。”
沈棠一點不關心他的狀態,與無關。
“陳南勁先生,以后不要再來打擾我。”
別開臉,看著車水馬龍的大街,“我跟你之間,在我十三歲那年就跟你沒關系了。我報復你和肖真,不是想要你們關注我,補償我,只是看不慣,想要毀掉。僅此。”
沈棠進了公寓。
陳南勁在樓下一直站到天黑,街燈亮起。
他沿著街道往前走,不多遠就是時代廣場。以前他也喜歡一個人在這里散步,在繁華與落寞里尋找作品靈。
現在繁華依舊,落寞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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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倒了半杯紅酒,謝昀呈放在酒柜里的紅酒快被消滅的差不多,拿上酒杯坐在臺看時代廣場的廣告大屏。
閑來無事,翻開在倫敦那會兒就注冊的社賬號。
自從回國進了娛樂圈,再也沒關注過寧寅其。
點開他的私人賬號,六年來,一共十一條態。
生日那天,他準時發一條【生日快樂。】
新年零點,他發一條【新年快樂。】
杯子里空了,沈棠回過神。
零點時,對自己說了句‘沈棠,生日快樂’。
手機響起,一個陌生號碼,傳來的卻是悉的聲音。
零點的祝福,這對蔣家二公子來說,打破紀錄。
“二十六歲快樂。”
“謝謝。”沈棠聽著不真實的聲音,又老了一歲。
蔣城聿在倫敦,天還沒亮。
他剛起床,特意定了鬧鈴打電話。
“蔣總,沒什麼事我掛了。”
“等一下,”蔣城聿手里拿著一串戒指圈,不由用力攥了攥,“想送你一份生日禮。棠棠,嫁給我吧。”
午夜時分,不知道是被酒麻痹了神經,出現幻聽。還是他沒睡醒,在說胡話。
這真是一個麗的夢。
“蔣城聿,你...”
“我知道在說什麼。”蔣城聿又重復一遍,“嫁給我吧,棠棠。”
六個字,比曼哈頓的夜景還要蠱人心。
高興嗎?問自己。
另一個聲音回答,高興的。
謝昀呈說錯了,蔣城聿的脊椎上只釘了半塊鋼板,偶爾也能勉強低一下段。
沈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第一個被電話里求婚的,求婚誓詞也只有六個字,說了兩遍只把幾個字順序給顛倒一下。
“行啊,蔣總你等一下。”大步走去書房,“最近追我的人太多,我看看你排到多號了。”
中間,停頓了數秒,隨意翻開一疊文件,嘩啦嘩啦,“蔣總,查到了,你是第250號,記得自己的號,到了我會通知你。”
蔣城聿氣笑,把他求婚踩在腳下,只有敢這麼任。
“那你寫,寫好了我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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