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似乎比以往漫長,人節過后,北京又迎來一場雪,氣溫驟降。
七點鐘的鬧鈴還沒響,沈棠先一步醒了。
沈棠躺在蔣城聿懷里,他還在睡中。結婚以來,很再把被子蒙在頭頂,也習慣把蔣城聿胳膊當枕頭。
闔上眼,沒,等蔣城聿睡醒。
今天下午的航班飛廈門,上午不著急去公司。
沈棠還沒來得及瞇兩分鐘,床頭柜上震加輕快的音樂聲響起。
不等沈棠轉去夠手機,蔣城聿睜眼,大半個斜在上,撈過手機關上鬧鈴。
沈棠不讓他躺好,手腳并用困住他。
蔣城聿彈不得,拍拍肩頭,讓松手,“我今天沒早會。”
沒有早會就意味著不用很早去公司,有足夠的時間給。
沈棠兩從他腰上下來,扣著他脖子的手松開。
蔣城聿起床,找了一條浴巾給沈棠。
沈棠將浴巾松松散散裹在肩頭,被他牽著去了浴室。
蔣城聿轉頭跟說:“下午我送你去機場。”
“不用,我坐秦醒車過去。”
即使肩頭裹著一層浴巾,整個背都被抵在浴室瓷磚上時,還是有一寒意莫名襲來。
沈棠一個寒噤,抱了蔣城聿。
蔣城聿抬頭看,給適應的時間,站在那沒。
“頒獎典禮第二天就是你生日,要是來不及趕回來,我帶著檸檬和京睿去廈門陪你過生日。”
沈棠搖頭,沒說話,一點點適應他的存在。
蔣城聿出差一周,凌晨回到家,他沒舍得折騰,忍著到今早。
而下午又要出差,只有短短幾個小時的相。
小別勝新婚。
蔣城聿長舒一口氣,“你張干什麼?”張到他不了。
沈棠:“不是張,瓷磚冷。”
蔣城聿托著的腰,另一手環著肩膀,他胳膊擋在跟瓷磚中間。
沈棠這才回他剛才那個問題:“第二天能趕回來,你們在家等我,天黑前差不多能到家。”
蔣城聿‘嗯’了聲。
之后兩人都不再說話。
用另一種肢語言彼此。
好似地山搖。
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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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中午時,沈棠去了公司。
莉姐從練習室出來,正低頭看手機,半天挪兩步。
“看什麼呢?這麼神。”
莉姐嚇一跳,抬頭,沈棠立在會議室門口等。
“樊玉公司出品的那部電影,票房撲的媽都不認識,虧。”把影評遞給沈棠看。
沈棠擺擺手,沒興趣,“急功近利,想著圈錢,能做出什麼好電影。”
不撲才奇怪。
莉姐退出微博,“這次要是儲冉能秒了樊玉公司的藝人,拿到最佳主角獎,樊玉還不得直接吐。”
儲冉憑借《我該如何你》獲得提名最佳主角,同時獲得該獎項提名的一共有四位演員。
除了儲冉,還有樊玉公司一個藝人。
另外兩個提名主角的同是實力派演員。
陳一諾原本有一部比較有競爭力的作品,不知道為何,今年沒有送選。
可能是想避開跟母親競爭。
也有營銷號揣測,陳一諾怕輸給風頭正盛的儲冉,要是被儲冉碾,到時又是一番輿論上的腥風雨。
那還不如放棄參賽。
不管真想如何,反正被營銷號傳的有鼻子有眼。
“你跟儲冉個底,就算落選也沒什麼,還年輕。”沈棠怕自己跟莉姐是親媽眼,覺得儲冉最競爭力。
萬一到時不是儲冉獲獎,那種失落,能同。
“要是得獎了,送我幾件高定,沒得獎,我送一個系列今年秋冬款高定。”
莉姐:“有秦醒在那,就算沒得獎,也不會有難過的機會。”
這次頒獎禮主辦方只邀請了沈棠,秦醒是自己找關系拿到邀請函。如果儲冉獲獎,他想見證那個時刻。
沒拿獎,他能及時安。
下午,沈棠和秦醒飛廈門,儲冉從上海劇組飛過去。
今年的頒獎典禮主持人是溫笛,跟秦醒在下榻的酒店遇到了嚴賀禹。
“喲,這不是我們嚴哥嘛。”秦醒從眼神到語氣,盡是調侃。
嚴賀禹把秦醒搭在他肩膀的胳膊抖落掉,“秦醒你好好說人話。”他回頭問沈棠,溫笛住在哪個房間。
他過來想給溫笛一個驚喜,溫笛以為他在國外還沒回來。
知道沈棠差不多這個時間到,他特意在大堂等。
房間是園園訂的,沈棠不清楚,直接打給溫笛,“親的,你到酒店沒?”
溫笛正趴在床上練瑜伽,“早到了,就等你來,我們去看看大餐。”吃是不敢吃的,明天要穿禮服,不能有小肚子。
為了這次的主持,了快兩天沒怎麼吃東西。
現在只想聞聞菜香味。
“你什麼時候到啊?”
“到了,在電梯里,一會兒給我開門。”沈棠問:“你在哪個房間?”
溫笛說給,掛了電話。
從床上下來,拿了一件睡袍套在又薄的煙睡外面。
睡袍帶子還沒系好,敲門聲響。
“來了。”溫笛懶得再系,裹了裹睡袍,去開門。
職業習慣,向來謹慎,確定敲門的人是不是沈棠:“沈大寶,是你嗎?”
沈棠:“是我,開門。”
溫笛這才放心,門一打開來,出現在眼前的人竟然是嚴賀禹。
“你...你不是說還在紐約嗎?”突然看到他,還是蠻驚喜的。
嚴賀禹:“過來看你現場主持。”
他進房間,勾著的腰帶進懷里,反手關上門。
溫笛甩了拖鞋,踩他腳上去索他的,親著,咬著。
‘嘩啦’,房間矮柜上的東西掉了一地,嚴賀禹把溫笛抱在上面坐著,他的領帶不知什麼時候被拽了下來。
天雷勾地火。
一發不可收拾。
七點鐘時,兩人洗了澡出去覓食。
酒店八樓有自主西餐廳,沈棠和秦醒正在那兒吃宵夜。儲冉怕自己忍不住想吃,沒跟著一塊過來,在房間準備明天獲獎言。
溫笛在沈棠對面坐下,叉了一塊奇異果吃。
秦醒跟嚴賀禹天生氣場不合,加之他之前幫著蔣城聿對嚴賀禹嚴防死守,不讓他接近溫笛,現在嚴賀禹看他就更不爽了。
“唉,你昔日敵。”秦醒對著另一邊努了努下。
嚴賀禹沒當回事,看也沒看。
直到坐他旁邊的溫笛,拿著酒杯對著他斜前方隔空舉杯,他才看過去。
不止他,連沈棠也沒想到,在廈門的酒店里,能遇到肖冬翰和肖冬凱。
是肖冬翰先無聲跟溫笛打了招呼,溫笛以同樣的方式表示一下。
嚴賀禹冷嗤,但又不敢在溫笛面前吐槽肖冬翰這個綠茶。
“我看他們干什麼來了。”沈棠端著餐盤去肖冬翰那桌,結束嚴賀禹跟肖冬翰之間無硝.煙的戰爭。
肖冬凱往里面挪,騰出位子給沈棠坐。
沈棠坐下來的第一句話,“你們查了我行程?”
“儲冉獲得提名,你不可能不來。”肖冬凱默認了查過住在哪家酒店,他跟肖冬翰到這邊見一個合作伙伴,順便跟見一面。
“什麼事?”沈棠低頭吃東西。
肖冬凱遞給一杯還沒喝的溫水,“再過兩個月天暖了,什麼時候帶檸檬和京睿去倫敦玩玩?”
沈棠不假思索:“沒空。”
“爺爺想見見那兩個小家伙。”
“說了沒空,忙著呢。”
肖冬凱不跟爭論,“那我到時陪爺爺去北京。”提前讓有個心理準備。
爺爺在他跟前提過幾遍,說那對龍胎是不是到了正有意思的年紀。
坐在沈棠對面的肖冬翰一直沒說話,他盤子里沒什麼食,靠在那喝咖啡,手邊還有半杯紅酒,看來味道不佳,他放那沒再。
沈棠吃的差不多,拿餐巾角,瞥肖冬翰,“你吃飽了撐的,非得看嚴賀禹?怎麼,現在又后悔了?”
肖冬翰不屑,“我后悔什麼?”
肖冬凱截過話頭:“后不后悔我不知道,但他當初要是不愿放手,能有嚴賀禹什麼事?”
在生意場,肖冬翰不是善類,場上,那更就不是人的良人。
溫笛想要的,肖冬翰就是現在也給不了。溫笛要的是真實意,而適合肖冬翰的是各取所需。
不管是他還是肖冬翰,他們從小接的觀念,男歡之后,不管還是心,亦或者利益,有一樣滿足就行。
不能太認真。
直到此刻,他跟肖冬翰最怕的就是人纏著。
婚姻可以有。
不行。
肖冬凱手機響了,視頻電話。
他把聲音調到最小,接邀請。
“嗨。”儲肖悅有氣無力地擺擺手,“我還在加班,剛看到你消息,你問我棠在哪干什麼?”
三個小時前的消息,這才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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