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博言好一會兒才止住咳:「倒......倒也沒有大量。」
大概是因為劇烈咳嗽,一張俊臉漲得通紅。
宮千暮鮮看到他這般模樣,眼波微斂,卻也沒有打算就此作罷。
此次不僅從鬼門關走了一遭,還回去了自己的世界,讓明白了不道理。
人永遠不知道明日迎接自己的是什麼,或許,就真的了鬼門關相隔,也或許,回了自己的世界再也來不了這邊。
所以,當問得問,不留憾。
「在我看來,親對象就只有一個和大量之分,不是唯一,就是大量。而且,我的問題在後半句。」宮千暮聲音不大,語氣很平和,不徐不疾。
只是想搞清楚,想問明白,而非質問。
欽博言眸微閃,握拳掩清了清嚨:「我......」
他也想知道,自己是何意?
那一刻他好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宮千暮撐著子坐起,倚在床頭看著他,等著他回答。
「就......」欽博言也在搜刮著腦中能準確表達自己真實況的詞:「就、就鬼使神差的。」
鬼神神差?
宮千暮微愕,又覺好笑。
這個詞......
彎了彎,偏頭,眸深深,凝落在他的臉上:「所以,欽的意思是,不是欽的,是鬼神的?」
欽博言:「......」
正準備再解釋,病房的門被人敲響。
他連忙去開門。
門外站著邵君,懷裡抱著一束鮮花,手裡提著一個果籃。
「欽也不給我來個電話,我還是聽田風說的,宮千暮已找到,住進了醫院。」
「沒顧得上。」欽博言將他讓進門。
邵君進來,看到宮千暮好好地坐在病床上,開心激:「你去哪兒了,我們擔心死你了,欽這兩天覺都沒睡,人家還沒上班,他就往警局跑......」
話說到一半,突然覺到後背涼颼颼,一回頭,就看到某人眸如刀,他連忙話鋒一轉,改口問道:「你還好嗎?醫生怎麼說?」
宮千暮微笑:「沒事,輸些,觀察觀察就可以出院。」
「那就好。」
不然,某人得瘋。
某人瘋,他就也得瘋。
將手裡的鮮花遞給宮千暮,邵君問:「想吃什麼水果,我去洗。」
「謝謝。」宮千暮接過鮮花,放在鼻尖聞了聞,開心的,畢竟第一次收花。
捧在手裡看了一會兒,才轉放到床頭柜上。
「你跟欽想吃什麼就去洗吧,我現在不大想吃東西。」
「哦,對了,你的手機。」邵君自挎包里掏出一個手機和充電遞給。
宮千暮想起出事前,將手機放在影視城的休息室里充電,並招呼邵君留心看著的。
「謝謝。」
見手機是關機狀態,摁下開機。
微信聲接連響起,點進去看了一下,是屈贊發過來的,問傷,問在哪家醫院什麼的。
也沒有在意。
退出微信,點開撥號頁面。
問邵君:「田警的手機號碼多?」
邵君還沒回答,欽博言先出了聲:「你要他電話號碼做什麼?」
「諮詢他一個問題,問問看,被輕薄了,可不可以上告,輕薄者一般怎麼判?」宮千暮一臉認真回道。
欽博言:「......」
邵君聞言就激了:「啊?被輕薄?你嗎?你被誰輕薄了?」
宮千暮沒做聲。
欽博言的臉眼可見的黑了。
邵君卻還在問:「是你失蹤的這兩天被他們輕薄了嗎?怎麼個輕薄法?是單純的擾,還是實質地傷害到了你?質是不一樣的。」
宮千暮垂眸默了默,頃,抬起眼:「親我,質惡劣嗎?」
欽博言:「......」
「惡劣啊!」邵君憤然,「雖然沒有****那麼惡劣,但也是侵犯你了,告,必須告,支持你告!」
說完,邵君就掏出手機,找田風的手機號碼。
「我了,去買點吃的。」欽博言沉聲吩咐邵君。
邵君頭也沒抬,還在那撥弄手機:「有水果,欽看想吃什麼,我去洗。」
「不想吃水果。」欽博言臉難看到了極點。
邵君渾然不覺,還在翻通訊錄:「那一會兒外賣吧,外賣快。」
「不想吃外賣,必須出去給我買,立刻,馬上!」欽博言厲聲。
邵君這才驚覺欽博言的怒氣,有些莫名,連忙收了手機:「我這就去買。」
快步出門的同時,扭頭跟宮千暮道:「一會兒發你微信上。」
邵君走了以後,病房裡就安靜了下來。
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宮千暮低頭撥弄手機,等邵君微信的同時,順便回了一句屈贊:我沒事,謝謝關心。
信息剛回過去,手機就來電響鈴了。
看了看是屈贊,本不想接,準備一會兒回個自己正在做檢查,可目及到病房裡的某個正在看著的男人,又心念一,劃下接聽。
「屈。」
「嗯,這幾日手機沒開,沒看到你發的微信,所以就沒回,抱歉。」
「我沒事,並沒傷到要害,謝謝關心。」
「不用來看,我很快就要出院了。」
「嗯,嗯,好。對了,想問一下屈,為什麼會給我發微信?是鬼使神差嗎?」
欽博言:「......」
終是再也忍不住,冷臉大步,上前一把接過宮千暮的手機,掛掉。
然後扔在面前的被褥上。
「你到底想要怎樣?」
宮千暮長睫微。
想要怎樣?
凝著欽博言,緩緩道:「我沒想要怎樣。」
這時微信的提示音響起。
「應該是邵君發的。」宮千暮嘀咕了一聲,手將被褥上的手機拿起來。
作勢就準備看,卻再次被欽博言奪了過去:「我不自可以了嗎?我不自。」
宮千暮一怔。
很是意外。
頃刻就熱了耳。
佯裝沒懂他的意思:「什麼?」
「親你,我親你,是我不自,一時沒控制住自己。」欽博言不不願、沒好氣回道。
宮千暮當即覺得自己的兩頰都變得有些滾燙起來,抬手捂了捂,有些難為,不敢看他,微紅著臉看向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