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和澤看著澄澈的杏瞳,按住檀木錦盒,輕聲問道:“聽說沈姑娘在相看人家?”
“啊。”沈筠曦微微有些驚訝,不想昨日和沈父剛定下的事,今日蕭和澤已然知曉,點了點頭。
“是準備開始相看人家。”沈筠曦雪頰微微有些紅。
去年五月,沈筠曦已經及笄,當時便有人來問,只是當時沈筠曦心悅太子殿下蕭和澤,沈父便對外宣稱舍不得兒都一一拒絕了。
蕭和澤畢竟不是兄長,沈筠曦同他討論這些,有些。
“沈姑娘,您看我可以嗎?”
沈筠曦飲在邊的水差點撒了出來,放下杯盞,向蕭和澤。
蕭和澤眸清潤如水,脊背直,目不轉睛注視沈筠曦,眸中似有深。
沈筠曦心頭一跳,忙垂下頭,不敢看蕭和澤的眼睛,抬手撥了撥茶盞,笑道:“二皇子殿下莫要說笑。”
“不是說笑,我今日特意來尋沈姑娘說比事。”蕭和澤道。
“沈姑娘,我不是一時起意。”
沈筠曦纖翹濃的眉睫了,抬眸睇了眼蕭和澤。
蕭和澤清雋俊,溫潤端方,他如同他的名字一樣,給人撲面而來的清潤和澤之氣,任誰看一眼都會道一聲:翩翩公子,芝蘭玉樹。
見沈筠曦目流連,蕭和澤屏氣凝神,不由得脊背直。
沈筠曦目又淡淡收回,蕭和澤直覺脊背起了一層薄汗,下心中涌起的失落,他輕聲道:
“我心悅沈姑娘,想娶沈姑娘為妻,上巳節,我想送沈姑娘芍藥花,卻魯莽不知沈姑娘不喜芍藥,害了沈姑娘昏迷,一直心有愧疚,便不敢再提。”
蕭和澤聲音徐徐,如春日里緩緩的春風拂過水面,吹皺一池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