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霞薇整個人驀然一僵,耳朵轟鳴做響,前一陣白一陣黑,腦袋有些發懵,心底里強撐的那口氣似乎在慢慢消逝。
孫霞薇視線開始模糊不清,抬頭想質問那些人可看到的艱辛,想咒罵上天不公,卻眼前白茫茫,耳朵轟隆隆,只有里的斷舌的疼痛最真切,一氣便流如注。
眨了眨眼睛,突然眼前一黑,直朝下倒去。
面朝下重重砸在水洼里,濺起了無數的水花。
帶著泥水的水花飛濺到圍觀的人群臉上,又引來一陣嫌棄:“姓孫的這是死了?”
“誰知道,反正活著是生不如死。”路人將手里最后一片發臭的葉子擲到孫霞薇腦袋上。
“噯,你說方才發毒誓說沈姑娘未婚先孕,是真是假?”低著聲音,在邊人耳邊講。
與他對話的那人忙抬眼,烏溜溜轉了一圈,小心翼翼看著周邊,方才用極低的聲音回他道:“不知道,不過這話可不能說。”
“這姓孫的真是心腸歹毒,將死之人其言也善,倒是凈給人添堵。”有人皺著嘟嘟囔囔道,眼里卻閃著好奇。
那人不以為意,熱鬧看完了,他也該回家了,見方才那人還想找人說話,他心念一,拉了拉那人的袖子:“懷孕日久天長可瞞不了人,你也不必好奇這一日。”
此言甚是。
漸漸得,刑臺圍著看熱鬧的人慢慢散了,被行刑之人的家屬悄悄上臺領了自家的親人,路過昏死過去的孫霞薇時,咬牙切齒又踹了兩腳:
“害人害己,死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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